放學(xué)等我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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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紙上沒寫著什么傻逼輔導(dǎo)書名,他才冷颼颼地問:“什么東西?” “卷子的答案和解法?!标惥吧畎压P扔進(jìn)筆袋里,轉(zhuǎn)眼看他,“你不是想看?” “……” 是,我想看,我他媽想在考試最后一分鐘看。 第9章 放學(xué),一幫人坐在學(xué)校后門的臺球館里打牌。 王潞安后仰靠在椅子上,腦袋軟綿綿地往后垂:“剛開學(xué)就考試,訪琴真變態(tài)。” “你們班是不是每次考試成績都要傳到家長群?” “別提了,我爸又得用棒球棍伺候我?!蓖趼喊矟M眼感激地看向身邊的人,“還好,有我兄弟在,我永遠(yuǎn)不是倒數(shù)第一名?!?/br> 喻繁沒理他,低頭丟牌。 章嫻靜是這幫人里唯一的女生。她翹著二郎腿喝奶茶:“你同桌不是紀(jì)律委員么?沒抄點(diǎn)?” “抄個屁,就他還紀(jì)律委員呢,”王潞安提到就氣,“字寫得跟喻繁有得一拼,我都快憋成斜視了,一個字都看不——尼瑪!我就出個3,你直接王炸炸我??” “看你煩?!庇鞣闭f。 “……” 章嫻靜笑得花枝亂顫:“不過喻繁,你剛開學(xué)就交白卷,連選擇題都不蒙,是真打算氣死訪琴啊?” 提起考試,喻繁又想到某人,扔牌的動作重了一點(diǎn)。 他問:“選擇題蒙得出90分?” 章嫻靜眉毛抽了一下:“選擇題總共都沒90分?!?/br> 那就是了。 上不了90分,寫不寫都一樣。 手癢,喻繁摸進(jìn)口袋,想抽一根緩緩。 結(jié)果碰到一張粗糙的紙面,他心里“草”了一聲,飛快地又把手抽了出來。 是陳景深遞過來的那張草稿紙。 他本意是想攥成團(tuán)扔了的,正巧莊訪琴從后門經(jīng)過,叫了他一聲,他條件反射地把那團(tuán)紙又塞進(jìn)了自己口袋里。 喻繁覺得自己以后可能都要對陳景深手里的紙質(zhì)玩意兒過敏了。 “試卷有什么好寫的?我也從來不寫,”左寬叼著煙,不認(rèn)輸?shù)匮b逼,“老師壓根不敢管我?!?/br> 王潞安:“你們老師那是懶得管你吧?!?/br> 左寬:“那不更好?你們班那班主任,我聽你們說都覺得煩,她要是我班主任,我老早——” 啪。喻繁把最后的牌扔到桌上。 “別廢話,”喻繁說,“臉伸過來。” 左寬:“……” 半分鐘后,左寬臉上多了一個馬克筆畫出來的王八。 “草,再來……”左寬說完,他旁邊的人突然撞了撞他的胳膊,左寬擰眉,“干嘛?” “寬哥,你快看,外面那個女的,是之前追你那女的不?” “誰???”王潞安往外看了一眼。 “是她,”看清臺球館外匆匆離開的女生,左寬揚(yáng)眉,“沒誰,三班一女的。追我追了兩個月,天天給我送水送零食,煩死了,長得還丑,我好不容易才把她給甩掉的?!?/br> “那女的瞎了眼?”章嫻靜低頭玩手機(jī),涼涼地說。 “放屁,我這么帥,追我的人多了去了好吧?”左寬看著牌,“最惡心的是什么,三班你們知道吧?都說是隱形的文科重點(diǎn)班。那女的一周給我寫一封信,里面一堆古詩文言文,我他媽看都看不懂——” 喻繁:“怎么甩?” 一直沒出聲的人忽然開口,左寬愣了一下:“什么?” “我說,”喻繁重復(fù),“你怎么把她甩掉的?” “這還不簡單,”左寬說,“我把她寫給我的信糊掉名字,貼她們班黑板報上了?!?/br> 章嫻靜白他一眼:“你真賤。” “哈?誰讓她一直纏著我?!弊髮捳f,“喻繁,你問這個干嘛,有女生追你?” “廢話,追我兄弟的女生還少了?”王潞安得意地?fù)P眉,像被追的是他自己,“喻繁剛收了一封情書——草喻繁你又炸我?!我這把跟你一隊的!我特么也是農(nóng)民!!” 喻繁:“吵死了。” 章嫻靜放下手機(jī),好奇地靠到他們牌桌邊:“有這事?喻繁,誰給你的情書?” 喻繁:“沒誰。” “說說嘛,”章嫻靜追問?!案咭桓叨??好不好看?我認(rèn)識嗎?難道是——陳景深?” 喻繁直接把牌全扔了出去。 他下意識想反駁,就聽見章嫻靜接著說:“那是陳景深嗎?” 喻繁聞言一頓,回頭朝著臺球館外看了一眼。 陳景深背對著他們,就站在后門不遠(yuǎn)處,他肩上背著書包,兩手自然地垂在身側(cè)。 他一動不動,面前站著三個流里流氣的男人。 “還真是,”王潞安湊到玻璃前看,“他前面那幾個……是不是隔壁學(xué)校的?他們干嘛呢?” “隔壁那破學(xué)校的人來我們這邊還能干嘛?”章嫻靜說,“勒索唄?!?/br> 喻繁手肘撐在后面的沙發(fā)上,懶洋洋地看戲。 他們學(xué)校附近有所技校,挺亂,經(jīng)常來這邊惹事。胡龐有段時間三天兩頭在附近巡邏抓人,只是最近剛開學(xué),比較忙,這事就給擱置了。 堵陳景深那三個男的都染著奇奇怪怪的發(fā)色,身穿五顏六色的長t和黑色小腳褲,左轉(zhuǎn)進(jìn)理發(fā)店能直接上崗。 顯得身邊的陳景深更干凈了。 左寬打量了一眼他的表情,試探地問:“喻繁,這你不管?他不是你們班的么?” 喻繁沒搭理他,仍看著那一頭。 管個屁,每個月被勒索的人這么多,管得過來?胖虎給他交保護(hù)費(fèi)了么? 再說了。 陳景深雖然是個書呆子,但好歹營養(yǎng)跟上了。肩膀比面前那幾個傻逼要寬上一倍,個子也高出別人半個頭,要不是身上那正兒八經(jīng)的氣質(zhì)太過弱雞,誰敢相信現(xiàn)在是那三個小瘦猴在勒索他?但凡陳景深有點(diǎn)骨氣,舉起拳頭反擊,這三個人今天都別想直著回去—— 遠(yuǎn)處,高挑的身形頓了一下,低頭掏錢。 喻繁:“?” - 幾個小混混看著面前的男生,心里其實(shí)也沒底。 說實(shí)話,他們勒索一般只找低年級的或是女生,但這位……腳上那雙球鞋太牛逼了。據(jù)某位混混的了解,快接近五位數(shù)。 再加上他這一身好學(xué)生打扮,三人一致決定——放手博一搏!單車變摩托! “你……聽見沒有?”為首的人鼓起勇氣,舉起手中的微信二維碼,“再不轉(zhuǎn)五百過來,我們可就要請你去別的地方詳聊了?!?/br> 陳景深垂眼,視線在他們臉上掃了一圈。 他們這才發(fā)現(xiàn),這人好學(xué)生的氣質(zhì)完全就是靠那身整潔的校服撐起來的。 少年眼皮單薄,臉部線條流暢鋒利,其實(shí)是很冷的長相。居高臨下地看過來時,讓人忍不住心里一緊。 有那么一瞬間,他們有些后悔。 陳景深思量兩秒,把手伸進(jìn)了口袋。 可能是那一眼,這人下意識覺得陳景深是要掏武器或掏手機(jī)報-警,連忙后退兩步:“你干什么?手拿出來,不然我——” 他的話在陳景深掏出錢時戛然而止。 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人輕飄飄從中數(shù)出五張紅鈔,遞過來。 “沒微信。付現(xiàn)?!蹦猩K于開口,對他們說了第一句話。 混混一瞬間有些恍惚。 他怎么覺得自己像是個被施舍的乞丐? 而且,他媽的。 現(xiàn)在的高中生怎么回事?上個學(xué)能有這么多生活費(fèi)?? “沒微信?我信你的鬼話,你平時不跟別人聊天?不玩游戲?不談戀愛?” 說到最后,混混頓了一下,覺得這人可能還真不會談戀愛。 他接過五百,眼睛還貪婪地盯著陳景深的手上:“算了,你手里有多少?全拿過來……” 一個空牌盒騰空飛來,精準(zhǔn)干脆地砸在了那人的額頭上。 牌盒落地,發(fā)出“啪嗒”一聲。 那人被砸得愣了一下,捂著腦門邊往冤大頭身后看:“他媽的誰——” 他看清來人的臉,一下閉嘴了。 他們學(xué)校有人說過,去隔壁高中找點(diǎn)錢花可以,但看到臉上兩顆痣、長得又兇的人,趕緊走。 不就是眼前這人? 陳景深一扭頭,看到了他的新同桌。 此刻,他同桌臉上的表情跟他拒絕對方抄試卷時一樣,不怎么友善。 喻繁沒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