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大利刑偵筆記6:天眼追兇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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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秀蓮出現(xiàn)在門口,罵道:“耳朵聾了嗎?我家客廳不準抽煙?!?/br> 邱宏兵想要摁滅香煙,又找不到煙灰缸,就到衛(wèi)生間滅煙頭。許秀蓮用鄙視的眼光瞧著女婿,用手扇動空氣,來到客廳,坐在兒子身邊。 張大樹、許秀蓮和張佳洪坐在沙發(fā)上,六道目光形成一張網(wǎng),緊緊鎖住邱宏兵。 張大樹道:“有些事情,冬梅處理得不好。冬梅愛玩,也不至于一個月不回來,邱宏兵,你知道什么都得說,別藏著掖著?!?/br> 邱宏兵低垂著頭,幾乎要碰到茶幾。過了良久,他緩緩地抬起頭,道:“我是窩囊廢,不討冬梅喜歡。她和梁永輝鬧僵后,很長時間都在專心畫畫和攝影。后來開畫展的畫和那些照片,就是在那段時間弄出來的。她最近一段時間和顧全清關(guān)系比較好,說出來不怕你們笑話,她和顧全清打電話都不太避諱我。” 許秀蓮勃然大怒,道:“你的屁股上一堆屎尿,還來污蔑我女兒,我女兒不是那種人,你再亂說,小心我撕你的嘴?!?/br> 張大樹不滿地道:“女兒是什么情況,難道你不知道?,F(xiàn)在不是扯皮的時候,找到女兒才是正事?!?/br> 張佳洪道:“姐夫,我不想管你和我姐的私生活。但是,如今涉及我姐,所以我也要說道說道。這段時間,你和肖霄打得火熱,根本不回避你的手下,在公共場所出雙入對,有沒有這回事?” 邱宏兵尷尬地道:“就是應(yīng)付些場面,沒有其他意思。而且,你姐前段時間要和我離婚,再三跟我提,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br> 張佳洪哼了一聲,道:“不是應(yīng)付場面這么簡單吧,你已經(jīng)把肖霄帶回家滾床單。我再申明一次,我不想管你的私生活,但是我姐外出一個月沒有回家,警察都找上門來了,我不得不管。如果是因為這個女的,讓我姐出了什么事,到時別怪我不給你臉面?!?/br> 許秀蓮走過去,站在邱宏兵面前,狠狠地給了女婿一個耳光,罵道:“你吃著張家,穿著張家,娶了我女兒,還要在外面吃野食。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一個都沒有?!?/br> 邱宏兵用手擋住臉,站了起來,道:“這么多年,我徹底失望,這才和外面的女人逢場作戲。我沒有對不起冬梅,是冬梅對不起我?!?/br> 許秀蓮個子矮,不到一米六,邱宏兵足有一米八四。當邱宏兵站起來后,許秀蓮揮動手臂,兩次都沒有打到。 張大樹肝火上升,道:“許秀蓮,滾回去。張冬梅無法無天,就是你寵出來的。邱宏兵,張冬梅是你的老婆,趕緊回去找老婆,其他事情都放下,公司也不要管了?!?/br> 邱宏兵彎著腰,發(fā)狠道:“找不到冬梅,我再也不回這個家了。”他走出張家四合院大門,在上車前又停住了腳步,回頭望了望張家四合院。四合院猶如猛獸,大張著嘴,無聲咆哮。 四合院內(nèi),張大樹撥打了侯大利電話,道:“大利啊,有啥新情況?” 侯大利道:“我們還在調(diào)查之中,暫時沒有新進展?!?/br> 張大樹說話時盡量保持平靜,可是內(nèi)心已經(jīng)非常焦灼,五臟似乎都要燃燒起來。說到這里,他深深地吸了口氣,道:“我反復(fù)想了,如果冬梅真出事,邱宏兵肯定是兇手?!?/br> 第十八章 閨密蒙潔 張冬梅以前不過是一個抽象的名字,隨著調(diào)查深入,其社會關(guān)系和行動軌跡如拼圖一般一塊又一塊聚合起來。此刻只有一些大致圖塊,距離完整拼圖尚遠。 梁永輝在國外,還沒有回國。侯大利和江克揚決定先與張冬梅的閨密蒙潔見面。 蒙潔是山南日報社的攝影記者,與張冬梅是大學(xué)同學(xué)。她接到江州警方電話后,把見面地點定在報社附近一家茶室。這是蒙潔經(jīng)常喝茶的地方,安靜,幽雅。往常一樣的新茶,現(xiàn)在喝到嘴里淡而無味,蒙潔煩躁不安,在茶室里走來走去。 十幾分鐘后,服務(wù)員推開房門,兩名男子走了進來。走在前面的是氣質(zhì)獨特的年輕男子,高大挺拔,鬢間霜白,舉止干練,氣質(zhì)沉穩(wěn)。 蒙潔眼光停在年輕男子臉上數(shù)秒,問道:“請問你們是江州公安局哪個單位的?在電話里沒有聽清楚?!彼舆^年輕男子遞過來的警官證,驚訝地道:“刑警支隊的?找我什么事?”作為經(jīng)驗豐富的記者,知道“刑警支隊”意味著什么,心中的不安更為強烈。 侯大利道:“我們想要了解與張冬梅有關(guān)的事情。” 蒙潔問道:“你們是刑警,突然找我詢問張冬梅的情況,肯定有原因,我能知道嗎?” 侯大利道:“顧全清有一個月沒有出現(xiàn),其父顧樟林報了案。如今張冬梅的父母和她的丈夫邱宏兵都聯(lián)系不上她。我們在湖州一處水庫發(fā)現(xiàn)了顧全清的車輛,在副駕駛位置上遺留了一只高跟鞋。這是高跟鞋的照片,你認識嗎?” 看罷照片,蒙潔的臉頓時變得煞白,道:“難怪最近我總是心神不安,眼皮總是亂跳。這是冬梅的鞋,我們一起買的。相同款式,我買了一雙,她買了一雙?!?/br> “一般來說,女同志買衣服都避免撞車,你們怎么買一樣的鞋子?” “那是對一般人來說,我和冬梅是最好的閨密,經(jīng)常買一樣的衣服。你們確定冬梅出事了嗎?” “現(xiàn)在不能肯定出事了,只是她的父母和丈夫都與她聯(lián)系不上。我們過來主要想了解張冬梅的生活細節(jié),包括感情生活以及財產(chǎn)情況,越詳細越好?!?/br> “好,你們想問什么,我都會詳細講。” “最近,你和張冬梅有過聯(lián)系嗎?” “這段時間單位事情多,沒有與張冬梅見過面。” “電話、qq或者其他方式有聯(lián)系嗎?” “7月1日,我恰好空下來,給她打過電話,手機關(guān)機。qq上也是灰色,我給她留了言,一直沒有回。” 蒙潔面部表情還是挺鎮(zhèn)靜,可是倒茶之時,手一直在發(fā)抖。她雙手緊握,強行讓自己鎮(zhèn)靜下來。 “我和冬梅是山南大學(xué)新聞系的同學(xué),同班同寢室,從大學(xué)到現(xiàn)在,一直走得很近,是能說真心話的閨密。我如今在報社做攝影記者。她在報社實習(xí)后,進入家族企業(yè),最初在總部,應(yīng)該是做人事方面的工作。她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不能忍受辦公室工作,很快就從公司出來,四處旅行,拍了很多精彩的照片。她還能畫畫,四處寫生。她的照片水準很高,《中國國家地理》經(jīng)常采用她的照片,畫畫水平也高,不比專業(yè)畫家差?!?/br> ???? “我和她在一起的事情太多,你們讓我談她的情況,我不知道從什么時間點談起?!?/br> “那就從最新的事往前推,比如,她和顧全清的關(guān)系,你清楚嗎?” “我知道。她是在2010年年初認識顧全清的,應(yīng)該是元旦過后幾天。她有痛經(jīng)的毛病,每次經(jīng)期都痛苦不堪。顧全清的康復(fù)中心推出了針灸緩解痛經(jīng)業(yè)務(wù),冬梅最初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去扎了針灸,誰知效果出奇地好,大大緩解了病情。很多人認為痛經(jīng)沒有什么大不了,可是痛起來是真要命。冬梅成為康復(fù)中心??停酥瓮唇?jīng)以外,也做一些腰部的康復(fù)治療。后來,冬梅就和顧全清好上了?!?/br> “邱宏兵知道冬梅和顧全清好上了嗎?” “知道。冬梅已經(jīng)不太在意邱宏兵的感受了,想要和他離婚。邱宏兵之所以能成為二建老板,大家都知道是靠著張家。邱宏兵不愿意失去現(xiàn)在的一切,不愿意離婚。冬梅畢竟和邱宏兵也曾經(jīng)真正好過,約定互不干涉私生活,給邱宏兵一年時間,然后離婚?!?/br> “邱宏兵和張冬梅的感情是什么時候破裂的?” “實事求是地講,邱宏兵長得帥,在唱歌方面也有才華。他的才華不能當飯吃,兩人結(jié)婚后,邱宏兵進入了大樹集團,成為一個普通商人。冬梅從小生活條件優(yōu)越,沒有吃過苦,喜歡看三毛、瓊瑤之類的小說,對生活充滿了幻想。她后來覺得邱宏兵身上充滿了銅臭,在爸爸mama面前沒有骨氣,不是男人,便對其很失望。邱宏兵主要精力在經(jīng)營企業(yè)上,陪伴冬梅的時間越來越少,冬梅對婚姻非常失望。有一次,冬梅過生日,邱宏兵去參加投標,沒有回家給她過生日。冬梅很生氣,就獨自出去旅行。在旅行的過程中遇到了一個陽州男人,酒醉之后,兩人好上了。這就是他們婚姻破裂的起點?!?/br> “這個男人是誰?” “這個男人叫錢晉,當時在酒吧唱歌。這人后來想要糾纏冬梅,冬梅挺后悔,覺得不該有外遇。那個時候,她雖然對邱宏兵不滿,卻還沒有到形同陌路的程度?!?/br> “邱宏兵知道此事嗎?” “邱宏兵應(yīng)該知道,錢晉糾纏過冬梅。冬梅不想和錢晉來往,因為錢晉是渣男,還要吸粉。后來此事不了了之。讓冬梅生氣的是邱宏兵對此事的態(tài)度,他不僅沒有責(zé)怪冬梅,還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甚至變著法子討好冬梅。此事后,兩人的感情其實存在裂痕。冬梅特別敏感,已經(jīng)明白自己向往的真摯愛情不復(fù)存在。后來,冬梅遇到了梁永輝。你們應(yīng)該知道梁永輝吧?” “我們聽張佳洪談起過梁永輝,不知道錢晉?!?/br> “知道錢晉的很少,我算是唯一知情者。梁永輝和錢晉的情況不同,冬梅和錢晉沒有感情,就是心情糟糕又喝醉酒后的糊涂行為。她和梁永輝好過一段。梁永輝曾經(jīng)到江州找過邱宏兵,要求邱宏兵和張冬梅離婚。” “這是哪一年的事情?” “是2009年秋天的事情。邱宏兵斷然拒決了梁永輝的要求。盡管如此,他還是沒有責(zé)怪冬梅。冬梅曾經(jīng)直接問過邱宏兵,是男人就要發(fā)火,為什么他一句責(zé)怪的話都沒有。邱宏兵當時很認真地說,他愛冬梅,不管冬梅做過什么,他對冬梅的愛都不會變。我為什么對這事記得很清楚,是因為冬梅聽了這話,跑到陽州來找我喝酒,說她被感動了,開始檢討自己,承認自己過于任性。后來邱宏兵也來找過我,談起當年他進入二建的情況?!?/br> “你和邱宏兵很熟悉?” “接觸得挺多。” “你對他的總體印象是什么?” “我對邱宏兵總體印象其實還行,第一次見面的時候,邱宏兵騎著一輛大摩托車,轟隆隆來到我和冬梅面前,取下頭盜那一剎那,我禁不住贊了一聲帥哥。帥氣且瀟灑,這是他給我的第一印象。晚上我們?nèi)コ?,他的聲音很好,唱得非常專業(yè),為人又很溫柔,當時冬梅看邱宏兵的眼神全是小星星。冬梅當時特別愛邱宏兵,認為他們的愛情特別美好,與眾不同,可以媲美瓊瑤愛情故事中的愛情。她談戀愛,我經(jīng)常給他們當電燈泡?!?/br> “邱宏兵和張冬梅的感情在什么時候出了問題?” “具體來說是梁永輝到江州找邱宏兵談判之后,邱宏兵找到我,長談過一次。邱宏兵談起進入二建的原因,確實是為了錢,他以前是歌手,日子逍遙自在,卻不用負什么責(zé)任,沒有存下錢。成婚后,他必須考慮家庭收入的問題,如果花冬梅的錢,那就是吃軟飯。他進入家庭企業(yè),雖然走捷徑,也是靠勞動吃飯,不丟人。我能理解邱宏兵,他當時家里遇到些困難,急需錢。他爸爸騎摩托車撞了人,要賠一大筆錢,母親又需要做手術(shù)。后來靠著冬梅出了這筆錢,解決了他的家庭問題。這事給邱宏兵很大的刺激,促使其改變。也許是因為這些事情,邱宏兵對冬梅一直很容忍。” “張冬梅和梁永輝是什么時間分手的?” “梁永輝到江州找邱宏兵談判之后,冬梅決定和梁永輝分手。分手之后,冬梅曾經(jīng)試圖和邱宏兵和好如初,她試過一陣后,多次感慨破鏡難成圓,每次看到邱宏兵表演夫妻恩愛,都會覺得尷尬。有一次,張冬梅突然跑到陽州,說是看到了邱宏兵的另一面,被嚇著了,說是不敢和邱宏兵單獨生活在一起。她說有一天晚上睡著了,半夜醒來,睜開眼睛,無意中看到了桌子上沒有關(guān)的化妝盒,盒里有一面鏡子,鏡子里恰好有邱宏兵。邱宏兵在鏡子里的表情非常奇怪,沒有平時的溫柔和笑臉,而是有一種特別的猙獰感,目露兇光,對,當時冬梅就是說的目露兇光。當時,邱宏兵應(yīng)該是坐在床邊,什么事都沒有做,就是用那種嚇人的表情坐在冬梅身邊。冬梅被丈夫的表情嚇慘了,一動不動,整夜都沒有睡覺。第二天,邱宏兵又變成了溫柔體貼的丈夫。冬梅很長一段時間都怕回家,也不愿意回父母家,就住在我這邊。兩三個月后,她才敢回家?;丶也痪?,她就和顧全清好了。按照冬梅的說法,顧全清是這輩子遇到過的真正體貼的男人。她已經(jīng)下定決心和邱宏兵離婚,然后與顧全清結(jié)婚。我感覺這一次她是玩真的,冬梅從來沒有說過要和梁永輝結(jié)婚,從來沒有說過?!?/br> “冬梅和邱宏兵商量過離婚的事情,邱宏兵已經(jīng)答應(yīng),準備一年后和平分手。冬梅提起這事時,覺得對不起邱宏兵。邱宏兵后來雖然充滿銅臭味,一顆有趣的靈魂潰敗了,但是,他也有不得已的地方,從另一個角度說算是對家庭負責(zé)任的男人。剛才那幾句是冬梅的原話,基本上是原話吧。” “冬梅曾經(jīng)看到過丈夫目露兇光,就只有那么一次嗎?” “她后來又說,也不一定是目露兇光,還有可能是痛苦。她是通過化妝鏡看到丈夫的神情,化妝鏡挺小,燈光又不行。” “還有一件很特別的事情。在今年3月,具體哪一天不清楚,冬梅從金色天街出來,她和朋友喝了幾杯酒,不準備開車,站在路邊等顧全清。有一輛面包車突然停在她的面前,跳下來幾個人,據(jù)冬梅說,這幾個人戴著帽子和墨鏡,看不清楚面容。他們跳下來就要拉冬梅到車上。幸好顧全清及時開車過來,撞了面包車,這幾個人才放了冬梅,跳上車,跑了?!?/br> “顧全清沒有追趕?”侯大利聽到“面包車”三個字,每根毛孔都收縮了,精神頓時高度集中。 “他當時只顧去看冬梅,等到冬梅坐上車時,那輛面包車已經(jīng)看不見了?!?/br> “從面包車上跳下來幾個人?” “由于事情發(fā)生得太快,她沒有看得很清楚,感覺有三四個吧。” “面包車是哪里的牌照?” “面包車就是江州的面包車,車牌沒有看清楚。那天冬梅有些害怕,直接來到陽州,就在我家睡的。顧全清在客廳里特意分析過面包車,確實沒有什么明顯特征?!?/br> “張冬梅沒有報警?” “沒有受到實際傷害,時間又短,便沒有報警。顧全清認為是梁永輝干的,梁永輝一直糾纏冬梅,還去砸過康復(fù)中心?!?/br> “梁永輝為什么砸康復(fù)中心?” “梁永輝把顧全清當成了情敵,沒有把邱宏兵當成情敵,所以去砸康復(fù)中心。面包車事件,我個人認為邱宏兵也可能做這件事情,梁永輝只是話劇演員,不是江州人,在社會上沒有什么勢力,很難想象他會使用這種手段。邱宏兵是本地人,做這件事情是天時地利人和。而且,我不認為邱宏兵就是小白兔,況且兔子急了都要咬人。就是這次事件后,邱宏兵和冬梅之間的矛盾就公開化了,冬梅發(fā)現(xiàn)邱宏兵表情嚇人就在這段時間。” “這張照片是我、冬梅還有顧全清一起出去玩的照片,就是陽州的碧峰。冬梅和顧全清要去看碧峰的日出,我在睡懶覺?!?/br> 蒙潔非常理性,為了找到失蹤的張冬梅,毫不掩飾地將自己認為比較重要的情況詳細講了出來。 在茶室談完,侯大利和江克揚來到蒙潔的房間。蒙潔所住的區(qū)域是省城陽州的“富人區(qū)”,距離侯家的住房也不遠。來到三十四樓的房間,蒙潔拉開了鞋柜門。鞋柜里足有五排各類高跟鞋,排列得整整齊齊。江克揚面對整柜的高跟鞋,“神眼”變得遲鈍,一時之間找不出與越野車副駕駛位相似的紅色高跟鞋。 侯大利在讀大學(xué)時曾經(jīng)參加過山南電視臺主辦的《超級找碴王》節(jié)目。這個節(jié)目中有一項特殊比賽:從四萬五千塊魔方色塊中找出一塊被調(diào)整過的魔方色塊。他憑著出色到變態(tài)的空間能力成為山南電視臺當期貨真價實的超級找碴王。幾年時間過去,他的空間能力依然出色,迅速從眾多高跟鞋中瞧見了那雙紅色高跟鞋。 蒙潔熟悉每一雙鞋,幾乎沒有尋找,準確取出一只高跟鞋,道:“就是這雙,我和冬梅一起買的,是去年初秋的時候,冬梅和梁永輝分手,心情郁悶,我們買了很多東西,這雙鞋就是其中之一?!?/br> 侯大利道:“我們能把這雙鞋帶回去嗎?” 蒙潔找了一個袋子,裝上紅色高跟鞋,遞給侯大利,鄭重地道:“如果冬梅出事了,希望你們能抓到兇手,讓兇手吃槍子。能不能給我一張名片?” 侯大利做有最簡版名片,名字加電話加單位,再沒有任何修飾。蒙潔拿到名片后,鄭重地放在自己皮包里。在離開時,侯大利再次打量蒙潔住房。住房客廳非常寬闊,在客廳正中的墻壁上掛了不少攝影作品,有三幅作品是蒙潔和張冬梅的大幅合影。 兩個江州刑警離開后,蒙潔又取出那張名片,然后給江州日報社的一名攝影記者打去電話,道:“你知不知道一名叫侯大利的刑警,氣質(zhì)很特別。啊,他是侯國龍的兒子,還是神探啊。我聽說過,只是沒有想到?!彼觳阶叩酱巴猓祛^向下望去。過了一會兒,一輛越野車從車庫開出,離開了小區(qū)。 聞名江州的年輕神探偵辦此案,蒙潔心里很清楚張冬梅多半出事了。她回到客廳前,不敢直視照片上張冬梅燦爛的笑容,撲到臥室床上,如鴕鳥一樣把頭埋在枕頭下,開始號啕大哭。 第十九章 小舒的心思 “馬兒,你去查一查顧全清越野車的車頭是否有維修過的痕跡,今年3月,他的車撞過另一輛車?!贝蛲觌娫挘诟瘪{駛位置的江克揚取過筆記本,迅速瀏覽了一遍,道,“從蒙潔的敘述中,邱宏兵和梁永輝都有作案嫌疑。梁永輝欺人太甚,到江州居然是去糾纏顧全清,簡直視邱宏兵這個正牌丈夫于無物?!?/br> “那輛江州牌白色面包車出現(xiàn)了兩次:一次是想要綁張冬梅,另一次想要綁張英,從這點來看,不應(yīng)該是梁永輝,梁永輝和張英沒有關(guān)系,而邱宏兵和這兩個女人都有關(guān)系?!焙畲罄笫治罩较虮P,右手打開音樂。吉他曲如水一般在車內(nèi)流淌,形成了越野車內(nèi)獨有的氛圍。 江克揚笑了起來,道:“前幾個案子我們都有不一致的地方,每次都是我錯,這次,我和你終于有了共識。既然我們達成了共識,那兇手肯定跑不了,就是邱宏兵。梁永輝還有兩天回國,到時再聽一聽他的說法。” 侯大利道:“越野車何時進入水庫,這是關(guān)鍵點。時間點不太對啊,5月24日起,張冬梅在微博、qq上全面消失,顧全清也徹底沒有了消息。為什么張冬梅又在6月17日給她母親打了電話,從5月24日到6月17日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江克揚道:“張冬梅母親接到女兒電話是6月17日,說明越野車落入水庫就是6月17日到7月6日之間,從車輛出現(xiàn)的銹跡以及血液腐敗判斷,應(yīng)該就是6月中下旬出事,也就是6月17—25日是最有可能的?!?/br> 侯大利道:“我不太贊同越野車是在6月中旬入水的。以張冬梅的性格,在社交媒體上全面消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br> 江克揚嘆了一聲,道:“我們總會有不一致的地方,希望這次是我對?!?/br> 回到江州刑警新樓,侯大利第一時間來到視頻偵查大隊。視頻偵查大隊效率極高,已經(jīng)把能夠找到的與邱宏兵有關(guān)系的視頻提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