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什么時候想殺我滅口 第67節(jié)
阿矜將手上的那點繡完,就坐到桌前用知宜送來的蓮子百合銀耳湯了,湯里放的糖正好,甜甜涼涼的,夏夜里喝著很舒服。阿矜喝得認(rèn)真,陸傾淮來了也沒注意。 宛音先看見的陸傾淮,見陸傾淮進來,福了福身子,緩緩?fù)顺鋈チ恕?/br> 阿矜再抬眼時,陸傾淮已經(jīng)走到身邊了。阿矜看向陸傾淮,笑著問道:“陛下今日怎么這么早就過來了?” 陸傾淮俯下身,輕啄了一下阿矜的唇。 她方才才吃了冰鎮(zhèn)的蓮子百合銀耳湯,碰到她的唇,一陣涼甜,陸傾淮加深了這個吻。 阿矜有些透不過氣,伸手輕輕碰了一下陸傾淮的肩,陸傾淮微微后移,粗/喘著氣看著她。 他眼睛里的情/欲鋪天蓋地,如同一汪深潭,看不見底。許是方才吻得用力,他的唇紅了些,目光灼灼,清新俊逸。 “想阿矜了?!?/br> 聽見陸傾淮這么說,阿矜笑了笑,輕輕地湊過去,回吻了一下陸傾淮。 陸傾淮抿唇笑了笑,在阿矜的身邊坐下:“朕的生辰就快到了?!?/br> 阿矜聽見陸傾淮這么說,看了一眼陸傾淮,應(yīng)聲道:“臣妾知道?!?/br> “你不會真的只給朕備一張字吧?”陸傾淮試探性地反問道。 阿矜偏頭想了想,陸傾淮是帝王,要什么沒有,且她現(xiàn)如今有的,大多也都是他賞給她的,她除了繡花和字好像確實沒什么能給他的。 況且,紫云英的帕子前幾日已經(jīng)繡好放到陸傾淮的香囊里頭了。 阿矜想了一會兒,開口問道:“陛下可有什么想要的?” 陸傾淮還未應(yīng)聲,阿矜接著開口道:“我給陛下做一碗長壽面好不好?” “好?!标憙A淮笑著應(yīng)了。 南錦的夏日熱,阿矜夜里是被熱醒的,醒的時候陸傾淮還抱著她,出了一身汗,阿矜順手就去摸旁邊的團扇。 陸傾淮察覺到阿矜的動靜,微微轉(zhuǎn)醒,還未醒就感覺到了一陣涼風(fēng),睜開眼睛借著幽暗的燭光看見阿矜在搖團扇。 “怎么了?”陸傾淮剛醒,所以很自然地隨口問了一句。 阿矜猶豫了一會兒,開口道:“熱?!?/br> 原以為陸傾淮會松開她,沒想到手上一熱,陸傾淮已經(jīng)將團扇拿過去了。陸傾淮一邊扇著一邊道:“睡吧?!?/br> “嗯?!卑Ⅰ鎽?yīng)聲。 她過了好久都沒睡著,原以為陸傾淮扇一會兒就會放下了,沒想到,他扇了許久,直到阿矜睡著才放下。 —— 翌日,信陽殿。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碧谱5穆曇粼诔蒙享懫?。 朝堂上安靜了好一會兒,響起了一個聲音:“陛下,微臣,有本啟奏?!?/br> 眾人看過去,就看見諸葛靖拿著笏板從群臣中站出來。 陸傾淮微微偏頭看過去,冕旒上的珠簾輕碰,發(fā)出悅耳的聲響:“諸葛大人要奏何事?” “媯州賑災(zāi)款?!敝T葛靖說完,朝臣瞬間有些躁動起來,紛紛看向諸葛靖。 陸傾淮并未說話,諸葛靖便繼續(xù)說了bbzl :“陛下,永安侯在靜山大興土木這事暫且不提,媯州水患,永安侯的外甥張毅寧作為水部員外郎竟私吞賑災(zāi)款,還望陛下明察?!?/br> 陸傾淮都還沒開口,張毅寧就拿著笏板站出來道:“陛下,微臣,并未做過此事?!?/br> 厲君越接著站出來道:“諸葛大人,凡事要講究證據(jù),諸葛大人無憑無據(jù)的,就將臟水往張大人身上潑,這,說不過去吧。” “是啊,諸葛大人,既然你如此說,也該拿出憑證。”陸傾淮接著應(yīng)聲道,手卻放在龍椅上,漫不經(jīng)心地?fù)嶂鍪稚系凝埵住?/br> 諸葛靖拿著笏板躬身道:“微臣,確有人證?!?/br> “來人,將人證帶上來?!?/br> 諸葛靖說這話的時候,厲君越扭頭看了一眼中州刺史白黎,白黎朝著厲君越使了個眼色。厲君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過了一會兒,有侍衛(wèi)到殿中拱手稟報道:“大人,小的帶人過去的時候,人已經(jīng)死了,我們的人,也都死了?!?/br> “死了?”諸葛靖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驚詫地反問道。 “不可能,陛下,微臣明明命人將人保護起來了,怎么可能死了!”諸葛靖有些激動道。 “保護?”厲君越冷嗤一聲道,“諸葛大人身為正議大夫,得知此事后,并不是將此事先報于孟大人,而是私底下派人保護起來,不知道諸葛大人是何居心???又或者,這所謂的證人,分明就是諸葛大人安排的?” 諸葛靖聽見厲君越反問,有些急切道:“陛下,永安侯在朝中爪牙眾多,若是微臣尋到人證這事傳揚出去,保不齊侯爺有后手,微臣這才……” 諸葛靖話音未落,就聽見陸傾淮開口道:“好了,孟衡,此事交由你去辦?!?/br> 孟衡聽見這話,拿著笏板站出來應(yīng)承道:“微臣遵旨。” “張毅寧停職查辦,至于諸葛靖,因著僭越,罰俸三月以儆效尤?!?/br> 陸傾淮這話已然有了定論,且證人已死,諸葛靖也不敢再多說。 “行了,無事便散朝吧。”陸傾淮接著懶散地說道。 “退朝!”唐祝尖銳洪亮的聲音在信陽殿內(nèi)響起。 厲君越退朝時,看了一眼諸葛靖,眼神滿是挑釁。諸葛靖不卑不亢地朝著厲君越行了個禮,厲君越冷嗤一聲,錯身過去。 永安侯府。 “侯爺回來了?!?/br> 厲君越下馬車的時候,程錦秋就已經(jīng)在門口候著了。 “侯爺。”程錦秋嬌聲跟過去開口道,“侯爺剛下朝應(yīng)當(dāng)是累了,妾身方才煮了些參湯,侯爺用一些吧?!?/br> 厲君越看了一眼程錦秋,穿著一身嫣紅金線蓮花長裙,整個人看著很是嬌艷。 厲君越笑了笑,應(yīng)聲道:“過會再喝吧。” “好。”程錦秋嬌聲應(yīng)道。 “讓人同白黎說一聲,此事他辦得很好,再同張毅寧說一聲,將他吞了的那些銀子吐出來!對了,再讓人盯著諸葛靖,有什么動向立即回報?!闭f到諸葛靖,厲君越的眼睛瞇了瞇bbzl ,露出幾分危險的氣息。 “是?!蹦侨藨?yīng)聲退下。 厲君越突然想到什么,扭頭同程錦秋道:“你先回去吧。” 程錦秋也知道厲君越要說朝中之事,嬌嬌地應(yīng)聲道:“是,妾身告退?!?/br> 程錦秋退下之后,厲君越這才繼續(xù)吩咐道:“將消息遞到宮里,讓青追看著辦?!?/br> “是。” 程錦秋走在廊下,扭頭看了一眼厲君越的方向,有些好奇地轉(zhuǎn)身問旁邊送她回去的小廝:“今日朝中發(fā)生何事了?” “還不是正議大人諸葛靖,今日朝上彈劾了張毅寧張大人,說張大人貪墨媯州賑災(zāi)款,陛下下令讓御史大人孟衡徹查此事?!?/br> “那諸葛靖豈不是同侯爺勢如水火了?”程錦秋反問道。 小廝接著輕蔑地應(yīng)道:“程夫人多慮了,單憑一個諸葛靖,還不是我們侯爺?shù)膶κ帧!?/br> 程錦秋聽見這話,亦傲然地笑了笑道,冷哼道:“那是自然,陛下都要給我們侯爺三分薄面,更何況他?不過一個小小的正議大夫,也配與我們侯爺相提并論?!?/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沒有了,明天更哦。 第七十九章 “奴才見過鄭寶林?!碧谱R娗嘧愤^來, 朝著她行禮請安道。 青追點了點頭,開口道:“我做了花生酪,特拿來給陛下嘗嘗。” 唐祝露出有些為難的表情開口道:“陛下和崔太傅正在里頭, 現(xiàn)下恐不大方便?!?/br> 青追愣了一下, 帶著歉意地笑了笑正要開口,接著就聽見唐祝接著道:“不過,陛下寵著娘娘,想來,娘娘進去也不妨事。” 之前有好幾回青追過來送東西時唐祝以不方便為由勸她回去, 皆被陸傾淮留下了。所以唐祝說這話時青追并未起疑,朝著唐祝笑道:“那就多謝唐公公了?!?/br> 唐祝接著應(yīng)道:“娘娘不必客氣, 日后奴才還需要娘娘多多照拂呢。” “那是自然。”青追抿了抿唇。 旁邊的小太監(jiān)掀開簾子,青追連同身后端著花生酪的宮女正要一塊進去, 接著就聽見唐祝低聲提醒道:“娘娘進去便好了,這人多了, 若是陛下追究起來,奴才怕是不好交代……” “哦,好?!鼻嘧坊腥唬贿厬?yīng)聲,一邊接過宮女手上的花生酪抬步進去。 剛進門,就隱約聽見殿內(nèi)傳出來的聲音, 御書房大,門口離里頭還隔著好幾道間隔,紗帳雖扎起來了, 但珠簾還放著, 青追就站在門邊的位置, 安安靜靜地聽著。 “張毅寧貪墨, 永安侯到底有沒有牽涉其中還未可知,陛下可要讓孟大人私下里查查?” 聽見這話,青追心里一驚,還未反應(yīng)過來,接著就聽見陸傾淮道:“先查查張毅寧吧,至于永安侯……” 陸傾淮說到這頓了頓,接著道:“他是清逆黨的功臣,朕有些不大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同孟衡說一聲,若是張毅寧真的有問題,再讓他去查永安侯?!?/br> “是,微臣明白了?!贝揎L(fēng)遙應(yīng)聲道。 “對了,bbzl 今日朝上,諸葛靖所說的那個證人死了,你私下里也讓人查查諸葛靖。” “是,微臣遵旨?!?/br> 感覺他們說的差不多了,青追這才慢悠悠地端著花生酪過去,撥開珠簾,走到內(nèi)殿,就看見崔風(fēng)遙有些詫異地看向她。 “臣妾見過陛下?!?/br> “起身吧。” 陸傾淮的神色淡然,看不出什么情緒,只是在她進到內(nèi)殿請安之后輕飄飄地問了一句:“你何時過來的?” 似是有所防備。 青追頓了頓,應(yīng)聲道:“臣妾才剛來,許是臣妾的腳步輕,陛下同太傅未聽見?!?/br> 陸傾淮笑了笑,應(yīng)聲道:“確實是未聽見?!?/br> 接著略微有些猶豫地開口問道:“你方才,可聽見什么了?” 青追垂眸,避開陸傾淮探究的視線,應(yīng)聲道:“臣妾進來得急,又一心只想讓陛下嘗嘗臣妾新做的花生酪,只聽得太傅的一句微臣遵旨罷了。” 崔風(fēng)遙聽見這話,抬眼看了陸傾淮一眼,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站起身同陸傾淮道:“陛下,微臣就先告退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