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二次決斗之第二節(ji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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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抓住了范漢丞等人,陸少川覺得這次一定穩(wěn)cao勝劵。因為,他抓人犯時,從為首的那位臉色蒼白、渾身顫抖、差點沒有尿了褲子的范漢丞的熊樣看到,這個軟骨頭就是一團爛泥,你想怎么捏就可以怎么捏,只要是略施恐嚇之策,根本不用動刑他就會竹筒倒豆子般的全都說出來的。說不定還會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收獲。 然而,令陸少川想不到的是,等他們把人犯全數(shù)收監(jiān)關(guān)押后,這位范大少爺好像慢慢的回過神來了,在提審他時,無論怎么恐嚇,無論他嚇得全身怎樣的顫抖,他龜兒子的硬是死個舅子都不開口。陸少川沒法只得用刑。還真是怪事,把他綁在刑柱上舉著鞭子還沒抽下去呢,他龜兒子的就叫喚起來,幾鞭子抽下去他龜兒子的又跳又扳的嚎得像殺豬樣,等你問他問題時他就啞巴了。隨便咋個抽咋個打,他龜兒子的照樣扳照樣跳照樣嚎,就是死個舅子的都不開口。嘿!陸少川從軍這么些年,抓了不少人打了不少人也殺了不少人,還是頭一回遇到這種外頭軟里頭硬、皮rou軟骨頭硬的種。陸少川折騰半天,把個范漢丞打得個半死,把他的屎尿都打出來了,他龜兒子的除了嚎叫就是扳跳,但就是不吐一個字。陸少川沒法,只得先把范漢丞押回牢房關(guān)押起來。 其實,那范漢丞雖然膽小,也怕苦怕痛,但是他娃心頭明白得很。這回子栽在了陸少川的手里,你怕也沒用,怕也怕不了,這苦和痛是絕對少不了的。這次販的是大煙,論罪當誅,你說實話還是不說實話,那都是個死罪。如果扛不住說了實話,這對碼頭上可沒法交代,出賣碼頭按幫規(guī)其處罰是“三刀六眼”,也就是個死,而且是非常慘烈的死。即便自己的二哥范漢江念兄弟情義,心疼自己這個小老弟而留我一命,可出了我這么個叛徒,那保國堂在虞城袍屆就會被人不齒,我自己也會名節(jié)受辱,那我將來如何在江湖上立足?因此,只要是被這個陸少川抓住,說與不說都是個死。既然都是個死,那何必又要牽連著人家大新堂曾湘帆和下江的洪門弟兄呢?再說,只要我至死不說,不但可在江湖上留下個好名聲,同時,他陸少川破不了案,一時半會兒也殺不了我,說不定還能夠爭取時間讓我二哥想法子來救我。這個范漢丞是個很精細的人,這個帳他是很算的過來的。因此,無論陸少川對他怎么用刑,范漢丞怕歸怕嚎歸嚎跳歸跳痛歸痛,但他就是不開口講話,弄得陸少川一時間還真的沒了主意。 自從得知上次被抓,曾湘帆急得像熱鍋的螞蟻,他一是怕范漢丞真有個不測自己如何向保國堂范漢江舵爺交代;二是怕萬一范漢丞經(jīng)受不住陸少川的酷刑把自己吐了出來,那自己連著碼頭都將是大禍臨頭。從平時對范漢丞的觀察來看,不像是在江湖上久經(jīng)蹬打之人,估計是吃打不過,很可能要來累了自己。于是,曾湘帆趕緊告知屬下們各自暫避風(fēng)頭,同時對漢口洪門來的客人住處嚴格保密,因為現(xiàn)在重要路口和水碼頭都被陸少川的人被盯上了,就是想跑也出不了城,只能是靜觀事態(tài)發(fā)展了。另外,曾湘帆派人十萬火急前往虞城,向保國堂范漢江報盤。 再說,漢口洪門的掌門人楊慶山,因武漢在日本人的大舉進攻前,國民黨軍隊抵擋不住敗退棄城而使武漢失守后,洪門的活動在武漢嚴重受制,其勢力也江河日下。在這大浪淘沙的年代,洪門中也有不少人與汪精衛(wèi)偽政權(quán)有來往,暗中有勾結(jié),洪門當年那個“反清復(fù)明、共御外辱”的立邦宗旨已經(jīng)動搖。而楊慶山則是個有骨氣有血性的中國人,他不被日本人所拉攏,也不被汪氏偽政權(quán)所利用,一心想著入川去國民黨統(tǒng)治的地區(qū)生存和發(fā)展。這次聽說有萬縣袍哥碼頭大新堂舵爺曾湘帆,介紹虞城袍界名流保國堂堂主范漢江,派人聯(lián)系準備用川中鴉片換取槍支彈藥,楊慶山當下就喜不自禁,心想,是上天助我洪門能與袍哥結(jié)緣。于是,命人通過華東沿海各洪門組織幫助搞到槍支彈藥。通過幾次交易,派去萬縣的人回報都說保國堂極講信譽,合作非常愉快。楊慶山聽后大喜,決定這次交易他要親自出馬,去萬縣會會虞城保國堂的人,同時提議兩幫結(jié)緣之事。誰知當他們到了萬縣水碼頭,剛下船就被大新堂的人給截住了,只說以槍換煙的交易敗露于當?shù)伛v軍,因此事情緊急特奉本碼頭曾湘帆大哥之令,帶他們速速去到一處僻靜之地暫住,待風(fēng)聲過后再行決斷。這楊慶山只得暗暗叫苦,心想怎么我第一次出山就遭此大禍,如若保國堂的人口風(fēng)不嚴定然牽連我等,現(xiàn)在困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我等外鄉(xiāng)之人兩眼一抹黑,進又進不得退又退不得真不知如何是好??磥碇荒苁锹犔煊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