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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昏君養(yǎng)成記在線閱讀 - 第24節(jié)

第24節(jié)

    慕容蘭舟嘆口氣,走過來,屈起指頭敲了她額頭一下:“小孩子家家的,皺什么眉,不說想出去嗎,夫子帶你逛逛……”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下雨,堵住山里沒回來,今兒中午剛回來,昨天沒更新,今兒補上,抱歉了。

    ☆、第50章

    曉曉一愣:“夫子也要去?”慕容蘭舟目光閃了閃:“怎么,丫頭不想讓夫子跟著不成?”

    曉曉忙堆起一個笑:“哪能呢,夫子跟著,弟子求之不得呢?!?/br>
    慕容蘭州挑了挑眉:“只怕你這丫頭口不應(yīng)心,你頭一回出去,夫子總不能放心,且這般時候,旁處也沒甚好逛,非要去,倒不如去琳瑯閣走一趟吧,踅摸幾個小玩意給你解悶,也省得成天想著往外頭跑?!?/br>
    曉曉沒轍只得跟著他去了,相府門前早備下了青帷馬車,慕容蘭舟先一步上了車,小廝搬了矮凳過來,曉曉踩上去,慕容蘭舟也伸出手來。

    曉曉略猶疑還是把手擱在了他掌心,給他牽上了馬車,車里的布置相當精致,空間卻不算大,平日慕容蘭舟一個人綽綽有余,如今添了曉曉,就略顯得有些擠,且慕容蘭舟并未往旁邊兒挪,仍跟往日一般坐在中間,兩邊兒各留了窄窄的一條,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成心。

    曉曉上來半天了也不知道該坐那兒,心說難道自己要這么彎腰半蹲一道不成,忽聽得外頭車把式一鞭子甩下去的聲響,馬車一動,曉曉頓時失去了平衡,身子往后倒,眼瞅就要從車門上跌出去,被一只大手抓住,一帶,落在一個彌漫著松香的氣息的懷了。

    耳邊聽慕容蘭舟戲謔的聲兒道:“丫頭這般投懷送抱,雖于禮不和,夫子也要生受了。”

    曉曉臉一紅,七手八腳掙出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夫子既知于禮不和,當往旁邊挪一挪才是?!?/br>
    慕容蘭舟輕笑一聲,瞧了她半晌,終是往旁邊兒挪了挪,曉曉這才勉強坐了下去,雖坐下了,總覺著兩人并肩貼股挨的過近,許是天熱的緣故,曉曉覺著渾身燥熱,伸手撩開車窗的簾子,想著透透氣,卻一眼瞅見福壽貼著相府外的墻根兒立著。

    曉曉一愣,琢磨他是不是從相府出來就沒回宮,在這兒蹲著琢磨能不能碰上自己呢,這般,莫不是小白哪兒出了什么事兒,想到小白,曉曉真有些放不下。

    “瞧什么呢,眼睛都直了?!?/br>
    慕容蘭舟一出聲,曉曉急忙放下窗簾:“沒,沒瞧什么?”

    慕容蘭舟瞧了她兩眼,探身過來,剛要撩開窗簾,曉曉忙道:“剛夫子說去琳瑯閣,那是個什么去處,有什么好玩的?”身子一正,若有若無的把慕容蘭舟的胳膊擋了回去。

    可她忘了,入了夏車窗的簾子早換成了輕密透亮的紗,便她擋著,慕容蘭舟一瞥眼還是瞧見了外頭墻根兒立著的福壽,目光沉了沉,暗道,看來是真舍不得啊,這才剛出宮,巴巴的使了人來,說是送東西不定是要傳什么私密話兒呢。

    一想到曉曉跟朱子毓兩人有私密話兒,慕容蘭舟的臉色立時有些冷,看來自己是得給朱子毓找點兒事兒干,省得他有事沒事兒的就惦記曉曉,曉曉既然讓自己帶出了宮,就跟他再沒干系,他若早點兒明白還好,若不明白,自己費點兒事兒也要他明白。

    朱子毓對曉曉好,自己倒不太奇怪,畢竟曉曉在御前三年,朝夕相處,曉曉又是這么個可人的性子,朱子毓不喜歡她才古怪,自己想知道的是曉曉的心意究竟如何。

    想到此,慕容蘭舟便開口道:“你心里喜歡皇上?”

    曉曉不想他問出這么一句來,迅速抬頭看著他,小嘴微張,眼睛瞪的老大,一副毫不做作的驚愕表情,倒徹底打消了慕容蘭舟的疑慮,慕容蘭舟知道自己想多了,這丫頭對朱子毓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兒。

    想到此,心里一松,不禁搖頭苦笑,到底是栽在這丫頭手里了,她一個神情,一個目光,就能左右自己的喜怒,這要是以前,打死他也不能信的,只既不喜歡,為什么這般放不下,莫非這里真有自己不知道的前情。

    側(cè)頭見小丫頭還張著小嘴,倒不由丟開了這些,打趣道:“口水都要流出來了?!?/br>
    曉曉急忙合上嘴,伸手摸了下嘴角,哪有口水,慕容蘭舟見她那樣兒,忍不住笑了起來,曉曉見他笑了,暗里咕噥一句,喜怒無常,卻也暗暗吐出一口氣,真怕他再追問自己跟朱子毓的事兒,自己可沒那么謹慎,回頭一禿嚕嘴把前頭的事兒露出一星半點兒來,說不準就讓他起了防備,暗里頭一查,自己跟小白合伙算計他的事兒沒準就露了,這事露了,可不好收拾。

    想著這些,曉曉忽覺活著真不容易,在慕容蘭舟身邊兒活著更難,尤其他對自己這么好,更是難上加難。

    琳瑯閣是個古董鋪子,兩層的木質(zhì)小樓,外頭瞧著就不俗,曉曉跟著慕容蘭舟一下馬車,掌柜的帶著伙計就迎了出來,見了面忙鞠躬作揖:“前兒我們柜上的賬房還說,這些日子不見相爺來了,小的便跟他道,如今北邊兒蠻子不消停,直隸又鬧瘟疫,多少朝廷大事都等著相爺決斷呢,恐連吃飯喝水的時候都要占了去,哪有空閑來咱們店里頭,丞相大人辛勞才能保的天下太平,這天下太平了,我等升斗小民才能做營生糊口,小的說句沒王法的話,前頭先帝那會兒,三天兩頭的要納稅,萬歲爺只管在宮里頭瞧著美人樂呵,哪管我們窮老百姓的死活,就是小的這琳瑯閣,不是有百來年的底子也早扛不住了,虧了相爺免了那些雜稅,小的們才得一條活路,上月我們幾個在聚豐樓吃酒還說,如今認得什么皇上,只認丞相大人就成了?!?/br>
    曉曉聽了這話忍不住皺了皺眉,心說這也太明目張膽了,這明著就是沒把小白放在眼里啊,慕容蘭舟略瞄了她一眼跟掌柜的道:“得了,說這些閑話作甚,今兒我可是陪客,我這弟子才是正主,她稀罕玩意,就想起你這兒了,快著把你藏得好玩意都拿出來瞧?!?/br>
    掌柜的一愣,這才把目光調(diào)向一邊兒的曉曉,其實剛一下車,掌柜的就驚了一下子,他這個店雖說做的達官顯貴的生意,可慕容蘭舟來得卻不多,雖是丞相,大夏朝的百姓誰不知道,宮里頭那位皇上就是個擺設(shè),真正握著大夏朝江山的還不是慕容丞相。

    不止百姓,那些番邦來進貢的,哪個不得先進丞相府再往宮里送,所以說,丞相府里的好玩意多了去了,哪還會稀罕讓他這兒來,偶爾來也不過是為了散散心找個樂子罷了,就算來也都是一個人,從沒見過還帶著誰的,更何況還是個小丫頭。

    且相爺自己說明了他是陪客,這丫頭才是正主,還說這丫頭是弟子,啥時候丞相大人收了這么個女弟子,這么大的事,怎連點兒影兒都沒聽說,這丫頭莫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不成。

    這么想著越加好奇的打量了曉曉一遭,打扮的簡單清爽,頭上身上連件首飾都不見,就耳上墜著兩只南紅的墜子,也沒瞧出是多稀罕,卻底細一瞧她身上的衣裳,掌柜的便知這位了不得,真正是相爺?shù)男募庾印?/br>
    這懷素紗恐皇宮里也不見得有幾匹,民間更是萬金難求,可著大夏算過來,也就相府才有這般大的手筆,舍得用這般金貴的料子做件平常穿的衣裳,可見這人得多金貴了。

    雖說這丫頭穿的素凈,卻越發(fā)映出一張白凈小臉上眉目如畫的好看,那雙眸子含著水氣兒瞧著就靈透,隨便瞅自己一眼,掌柜的都覺眼前頓時亮堂了不少。

    這美人要說誰沒見過啊,可這美人要是美到了一個目光都讓人覺著亮堂,那就到了極致了,想來也是,能讓丞相大人巴巴收成女弟子的,又豈是平庸之輩。

    甭管美人不美人了,人再美,也沒自己惦記的份兒,趕緊的做買賣要緊,有這位女弟子,今兒他的造化來了,相爺自來大方,只要瞧上眼兒東西,就沒問過價,為著這位心尖子上的美人就更不用說了,自己回頭報個花賬,今兒這一檔子買賣說不定都能頂上一年的開銷。

    想到此,臉上的褶子越發(fā)堆起來,笑的那叫一個諂媚,曉曉看著他那張臉,不由就想起了包子,褶兒多的數(shù)都數(shù)不清。

    跟著慕容蘭舟進了里頭直接上了二樓,二樓收拾的更精致,側(cè)面劈出待客的雅室,嵌著大理石的八仙桌,下頭是蜀錦的繡墩,側(cè)面直通到頂?shù)亩鄬毤苌蠑[著不少東西,有瓷器也有香爐,還有古籍珍本,五花八門,曉曉不大懂這些,可瞧著那瓷器的釉色,香爐的古拙,古籍珍本的黃舊程度,也知道肯定值老錢了。

    小伙計上了茶來,掌柜的親自端過來,走了這半天,曉曉正渴,揭開天青瓷蓋碗一瞧那茶,忍不住瞧了那掌柜一眼,這敬亭綠雪可是貢茶,想不到,他這里也有,雖成色略差了一些,也能瞧出這掌柜手眼通天的本事。

    那掌柜的敬了茶才道:“不知姑娘想瞧什么,小的這兒前兒倒得了一只十八子的手串,正經(jīng)的老坑玻璃種兒,姑娘若是喜歡……”

    話未說完,慕容蘭舟手指扣了扣桌子打斷他道:“我家丫頭不喜戴那些東西,嫌累贅,倒是稀罕些平常的玩意兒,我記著你這兒有一套盤出來的手捻葫蘆,拿出來給我家丫頭瞧瞧?!?/br>
    正說著,就聽下頭一個嗓門喊上來:“老劉頭,那手捻葫蘆可是爺一早定下的,你敢賣給別人,仔細爺把你老家伙的蛋黃子攥出來……”

    ☆、第51章

    光聽聲兒就知道是個善茬兒,且瞧慕容蘭舟微微皺起的眉頭,跟掌柜的那比哭還難看的表情,曉曉倒更奇怪下頭來的什么人了。

    曉曉是覺著,能讓慕容蘭舟頭疼的人根本沒生出來呢,可事兒就沒絕對,這不就來了一個,只聽木頭樓梯蹬蹬上來一個人,上來也沒說客氣直接推開雅室的門就竄了進來。

    打眼一瞧,曉曉真愣了一下,來人生的極為俊俏,年紀瞧著也就二十五六上下,俊眉朗目的一張小白臉,穿的更是打眼,一身淡粉的繡羅袍,腰間碧色絲絳,兩邊兒下擺各墜著一個翠葫蘆,那葫蘆的水頭映著淡粉的袍擺跟雨后的青竹葉似的,都仿佛帶著水氣兒,頭上戴了一頂金絲編的二龍搶珠冠,冠上碩大一顆東珠。

    曉曉都替他害怕,這要出去讓賊人惦記上,一準沒好兒,總而言之,這家伙就是一個有財有貌有地位的紈绔,之所以說有財,常人誰穿戴這么一身行頭上街,哪怕得了他身上一件兒,也恨不能壓箱底兒藏著,哪舍得出來顯擺,有道是財不露白,這家伙肯定是錢多的燒得慌,才敢這么出來。

    再說貌,這長相,唇紅齒白的,乍一看比小姑娘還嫩,這么瞧著倒仿佛跟小白有幾分像,再說有地位,他頭上這頂金冠可不是尋常人能戴的,且他從外頭來指定瞧見了相府的馬車,還敢這般放肆的闖進來,可見不懼慕容蘭舟的威勢,滿朝算起來,不懼丞相的也就是幾個閑散宗室。

    雖說禮親王讓慕容蘭舟抄家砍頭給滅了,可朱家也沒全死絕,有那沒幾個親王郡王的在京城里頭漂著,就不知這位是哪個了。

    正想著,這位已經(jīng)先開口了:“爺只當什么貴客臨門,在這琳瑯閣外擺了這么大陣仗,都敢攔爺?shù)鸟{了,原來是丞相大人,這就怪不得了,怎么著,您這大忙人,不在相府里料理朝政大事,也閑的沒事兒逛街面上來了,這可是件新鮮事。”

    說著,眼睛溜了一圈在曉曉身上停了停,目光閃了閃唇角揚起一個壞笑道:“呦,我說丞相大人怎么這么閑在,原來身邊兒伴著小美人呢。”

    說著也不管掌柜的跟慕容蘭舟都在跟前,幾步擠過到曉曉跟前來,眼睛頗放肆的上下打量一遭道:“美是美就可惜還欠點兒火候,再長兩年,說不準能賽過瀟湘閣的……”

    話未說完,直接給慕容蘭舟截了過去:“朱錦堂仔細你這張臭嘴,回頭問你一個言行失當,宗人府的屋子可多,挨著屋的讓你住上幾天,也夠你住幾年的?!?/br>
    裕親王?曉曉一愣,想起宮里聽來的那些傳言,這位就是那個十歲就逛窯子,十一就獲封了個床上小霸王的裕親王?

    曉曉不免多瞧了他幾眼,心說,可惜了這么個下流的男人偏生了這般一個好皮囊,他該算是小白的堂叔吧。

    曉曉不會排輩兒,聽宮里那些嬤嬤是這么說的,只瞧這做派就知道是一個真正浪蕩的主兒。

    朱錦堂聽了慕容蘭舟的話,也不惱,卻站直了身子拱手作了個揖,嘴里道:“丞相大人可得贖罪,想我們老朱家坐了二百多年江山,祖上傳下來的封蔭爵位,爺這一生下來就頂了親王的帽子,從小懶散自在慣了,一時忘了,如今可不比從前,雖說紫禁城里坐在龍椅上的還是我那皇侄兒,真正給我們老朱家當家的可是丞相大人,只您一句話,爺這個裕親王狗屁都不算,宗人府那苦爺可受不得,那老鼠都跟黃鼠狼那么大個,眼都藍了,看見人撲過來一口咬上,咬不死也的丟半條命,得咧,您別跟我一般見識,只當我剛那是放屁吧!”

    一串話說的極溜,簡直就是個二流子滾刀rou,怎么也不像個王爺,慕容蘭舟眉頭皺的愈發(fā)緊,卻不在瞧他,跟在一邊兒戰(zhàn)兢兢不敢言語的掌柜道:“沒聽著我剛的話兒嗎,把你這里盤的葫蘆拿出來讓我家丫頭過過眼?!?/br>
    掌柜聽了,不由自主瞧了旁邊兒的裕親王一眼,汗都下來了,心說,自己今兒真他媽倒霉催的,怎么遇上這兩位了。

    那套葫蘆在他這兒擱了有半年多了,要說也不是多稀罕的物件兒,手捻葫蘆就是個玩意,平常爺們盤在手里是個樂子,這套稀罕就稀罕在盤的人不同。

    原主是南邊一個藥材商人,那藥材商人先頭買賣做的大,偏好個手捻葫蘆,變著法兒踅摸來十二個品相周正沒挑的,去了青皮兒讓府里養(yǎng)著的十二個小戲子,日夜擱在胸口,用奶,子rou潤著,這么著足足潤了三年,潤的那葫蘆皮透亮的都成了黃玉色,時不時拿出去顯擺顯擺。

    可惜好日子不長,也是他財露的大了,讓江湖上的暗青門子盯上,一夜之間滅了全家一百多口,府里洗劫一空,府中的十二個小戲子趁亂逃了出來,這十二個手捻葫蘆也就僥幸留下了,掌柜的也是費了不少勁兒才把這十二個葫蘆弄齊了。

    雖說這玩意不算什么金貴東西,可難為有個來處,干他們這行的都明白,這無論東西還是玩意兒,只要有了來處多了故事,那就能立馬身價百倍,所以這套葫蘆掌柜心里頂著想賣個好價錢呢,故此這幾個大主顧來了,都拿出來過了眼,還把這套故事添油加醋翻著花的講了一遍。

    先頭看好的就是裕親王朱錦堂,這位有錢有閑,又是個常在風流陣里留戀的主兒,有這樣香艷的故事拖著,沒準就買了,因這個緣故,掌柜的也沒客氣昨兒裕親王來詢價,他張嘴要了三千兩,裕親王銀子不湊手,說今兒再來,叫給他留著,不想丞相就來了,這可把掌柜的難壞了,他是兩邊兒都得罪不起,。

    別瞧著裕親王平常插科打諢的沒個王爺樣兒,真到了裉節(jié)兒上,也是屬倔驢的,尤其對上慕容丞相,雖說成王敗寇,江山早就攥在人家手心兒了,可到底是朱家人,朝廷的事兒摻合不上,這私下里對上,能讓慕容蘭舟痛快就見鬼了。

    果然,就聽朱錦堂道:“我說老劉頭,你這事兒辦的可不講究,這做買賣總講究個先來后到,你前頭開了價,我也應(yīng)了,只不過銀子不湊手,讓你給我留著,你倒好,這才一天就搭上下家了,合著你老劉家這一個閨女還許兩個婆家,就算拜天地能混過去,晚上入了洞房也不成啊,這兩公一母,還不人腦子打出狗腦子來?!?/br>
    噗嗤……曉曉實在忍不住笑了出來,這人雖嘴頭子葷,說出的話倒真好笑,她這一笑,引得在場三人齊齊看向她,慕容蘭舟瞧著她,曉曉忙斂了笑頗無辜眨了眨眼,慕容蘭舟搖搖頭,眉頭略舒展了一些。

    朱錦堂倒是圍著她轉(zhuǎn)了一圈:“嘿,你這丫頭有意思啊,想必丞相要那套手捻葫蘆是給你的吧,我們這兒唇槍舌劍的,眼瞅都快打起來了,你這丫頭倒好,一邊兒拾上樂子了?!?/br>
    說著眼珠一轉(zhuǎn)冒出個壞主意來,對曉曉道:“有些話我可得跟你說在頭里,這套手捻葫蘆可不一般,不是老爺們搓出來的,得用姑娘的身子日里夜里潤著,原先那個主家可是養(yǎng)著十二個小戲子專門潤這葫蘆,你一個姑娘家要這個,難不成想自己捂著?!?/br>
    慕容蘭舟臉色一沉:“朱錦堂,再若胡說,這會兒就讓你去宗人府待著?”

    慕容蘭舟的臉色已經(jīng)陰的跟六月里的陰雨天差不離了,朱錦堂倒也知道見好就收,往后退了一步,嘟囔道:“我可說的實在話……”

    慕容蘭舟跟掌柜的道:“你這套給我家丫頭不合適,還有旁的沒有,拿出來瞧瞧。”

    慕容蘭舟一句話跟救命的仙藥似的,掌柜的頓時就活了過來,一疊聲道:“有,有,旁的不敢夸口,要論手捻葫蘆,小的這琳瑯閣論第二,就沒人敢擔著第一,得咧,您稍等,我這就讓伙計去庫里搬去,您是不知道,這手捻葫蘆雖不是多值錢的玩意,可也嬌氣著呢,又怕濕又怕潮,倒不如我這架子上的元青花宣德爐好伺候,擺在這兒只要不摔不砸,一輩子都是這個樣兒?!?/br>
    說著又轉(zhuǎn)向朱錦堂:“王爺您也在此寬坐,我這兒也給您拿您要的東西去?!绷滔略捁碜涌觳酵肆顺鋈ァ?/br>
    掌柜的一出去,朱錦堂倒也不客氣,把蜀錦的繡墩往曉曉那邊兒挪了挪,然后一屁股坐下,湊近曉曉道:“剛爺哪兒不是沖你,你別往心里去啊,那套葫蘆真不是你們姑娘家玩的,要爺說,姑娘家就該稀罕些胭脂水粉簪環(huán)首飾,手捻葫蘆是老爺們玩的東西,跟姑娘不搭茬,爺跟京城的首飾鋪子相熟,回頭讓老師傅打支八寶簪子,權(quán)當今兒的賠罪禮了?!?/br>
    涎皮上臉的樣兒,整個就一二皮臉,慕容蘭舟吃了口茶輕飄飄道:“說起來,北邊蠻子鬧的歡,我這兒跟兵部商量著發(fā)兵平亂呢,萬事齊備就差一位押糧草的官兒,有道是大軍未發(fā)糧草先行,這糧草可是三軍命脈,昨兒有朝中大臣舉薦了裕親王,說裕親王弓馬嫻熟,又是宗室親貴,若跟著三軍同往平亂,必然能穩(wěn)定軍心,事半功倍?!?/br>
    朱錦堂一聽,也顧不上再跟曉曉套近乎了,蹭一下就從繡墩上竄了起來,拍著桌子道:“這他媽誰啊,是瞧我這消停日子過的舒坦,黑著心跟我過不去呢?!?/br>
    發(fā)作了一通,忙湊到慕容蘭舟跟前嘿嘿一笑道:“別人那都他媽胡說,就我這兒點兒能耐,相爺您可是門清的,您這平北邊的蠻子,我去了,只能是個添亂的,趕明兒您要是打女兒國,我倒是可以做個先行官,這打仗不成,睡它千百個女人不在話下……”

    ☆、第52章

    這哪是親王,跟街上的破皮無賴差不離了,什么混賬話都能順著嘴的往外扔,曉曉聽了,都覺這人下流的沒邊了,仿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床上小霸王的威名似的,還女兒國,成日也不知琢磨的什么下流勾當。

    慕容蘭舟把蓋碗往桌子上一擱,裕親王立馬住了嘴,也不過一會兒,臉上又堆起個諂媚的笑,抬手給自己一嘴巴:“得,我這兒說順嘴,忘了今兒跟前有您的女弟子,我這兒自己給自己來了一巴掌,丞相大人要是覺著不解氣,我再給自己來一下子也成,只您甭讓我跟著三軍去押什么糧草,就算把我這張臉打的我那些相好認不得了都成。”

    一張嘴油滑的死人都能說活了,曉曉在一邊兒都覺得神奇,這張臉怎么瞅著都跟小白有幾分像,可這油滑不要臉的勁兒,小白但能得著一分,說不準早成事兒了。

    想起小白,曉曉不禁有些惦記,到底在一起待了三年,這乍一離開,總覺著心里頭空落落的,就跟出了家門遠游一般,走到哪兒都惦記著家里的親人。

    慕容蘭舟沒聽朱錦堂臭嘴窮叨咕,他的目光落在曉曉身上,不免有些沉,小丫頭這副模樣兒顯見是走神兒了,她在想什么,亦或是惦記著什么人?

    慕容蘭舟如今心里真有些悔了,當初收了她就該從宮里帶出來,怎由得她在朱子毓跟前待了三年,便是個木頭人三年也得了人氣,更何況這丫頭天性良善,不定覺著朱子毓可憐,便把自己看成了惡人,她又哪里知道,這個惡人他早當?shù)膮挓┝恕?/br>
    朱錦堂一邊兒叨咕一邊兒用眼睛瞅這倆人,心說真是不避諱,不過慕容蘭舟這廝慣來自視頗高,尋常人連個眼角都不給,更何況收弟子了,朱錦堂以前還琢磨,這人弄不好骨子里的血都是冷的,從進京一步步當上丞相開始,就不見有一個親人,既沒爹娘,也沒姐妹,更沒女人,整個就從石頭縫兒里蹦出來的,別瞧面兒上溫文儒雅,比狼都狠,比蛇都毒。

    禮親王多大的罪過,不就逆著他嗎,全家三百余口都讓這廝給滅了,連懷抱著的稚子都沒留下條命,這么個人腔子里那顆心估摸都是冰坨子做的,對誰能有熱乎氣兒,可就偏對這不知從哪兒弄來的女弟子上了心。

    瞧這意思簡直都成心尖子了,朱錦堂什么人啊,十歲上就在風月場里頭打滾,男女這點兒事兒,一眼就能瞧出來,這倆人別拿著師徒當幌子,真格的還不是那檔子事兒,這么想著不免暗暗打量這妮子兩眼。

    乍一瞅挺漂亮,這細一端詳更好看,卻還是那句話,不是年紀小欠點兒火候,一準是個*蝕骨的佳人,且性子鮮活,眉眼間那股子靈透勁兒,更添了幾分韻味兒,這妮子是個極品呢,也真不知慕容蘭舟從哪兒淘換來的。

    劉掌柜領(lǐng)著小伙計進來的時候,三人正各有各的心思,劉掌柜自己手里捧著那一個匣子,遞到朱錦堂手里道:“王爺您可得驗驗貨,雖說您是老主顧,可出了我這琳瑯閣的門,再回來說貨不對,小的可也不認賬?!?/br>
    朱錦堂哼了一聲:“早知你這老貨是個翻臉不認人的主兒,爺知道你們這行里的規(guī)矩,當面驗貨,真打了眼只怨爺本事不濟,找補不到你頭上,把你那顆心擱肚兒里吧!”

    說著掀開那匣子的蓋兒,曉曉雖不知底細故事,剛卻聽了朱錦堂的半截話兒,雖以前也聽人說過,有人用美女的身子暖玉,以期得到潤澤透亮的色澤,卻沒聽過用美女潤葫蘆的,心里頭難免好奇,便先丟開心里的煩惱,探頭看過來。

    只見那紅酸枝兒的木頭匣子里,分三層整齊放著十二個手捻葫蘆,那黃潤透亮的色澤,乍一看真以為是黃龍玉的呢,底細一瞧那上頭的葫蘆把兒,才能分辨出來是真葫蘆,怪不得這掌柜的張嘴敢要三千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