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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么狠的扎他一簪子,還沒有給他任何解釋,他竟然就釋懷了??? 大反派不愧是大反派,心胸還挺寬廣。 “本王臉上有花嗎?你目不轉睛的盯著?!?/br> 聞言,趙薈蔚敷衍道:“你好看?!?/br> 他輕應:“你喜歡就好?!?/br> “……” 馬車緩慢的行駛中,她餓了就爬起來吃干糧,沈明南見狀,好心的給她遞水。 就這么行駛了幾天,趙薈蔚現(xiàn)在每天覺得越來越昏沉,她扶著腦袋,估摸著生病還沒好。 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了西戎的地界,她想著再忍幾天就好了,等到了涼州她再去醫(yī)館。 “你怎么了?”是沈明南的聲音。 趙薈蔚晃了晃腦袋,皺著眉:“頭暈,應該是上次谷底生病了還沒好全?!?/br> 沈明南靜默幾秒,提議:“要去最近的城鎮(zhèn)找大夫看看嗎?” “不用了,馬上進涼州了,我回家再看也是一樣的?!?/br> “好?!?/br> 她堅持了片刻,還是忍不住趴軟毯上睡了過去,沈明南的目光就從她的腳,她的腰,她的胸前起伏,最后定格在她的臉上。 看了一圈以后,又眸色平淡的收回,夜幕的時候,馬車停下來休整,這兒沒有城鎮(zhèn),只能露宿荒野。趙薈蔚迷迷糊糊的下車,沈明南扶了她一把:“要不你還是在車里歇著吧,本王給你拿吃的。” “行?!?/br> 她又爬了回去,沈明南給她端了泡軟的饃饃和水給她。 “將就吃點,等明天到?jīng)鲋萘?,你就可以回家吃好一點了?!?/br> 趙薈蔚接過,她聞著他身上的味道,冷香依舊,這次她沒覺得好聞,反而讓她更暈了,她有氣無力的推了他一把:“你離我遠點?!?/br> 沈明南的手微僵,他收回嘆了一口氣:“好?!?/br> “本王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就回自己馬車了?!?/br> “嗯嗯嗯,趕緊走?!?/br> 沒了沈明南在這兒,她感覺好多了,又喝了一口他端來的水,才覺得清明不少。 翌日,馬車進入了涼州地界,再往前行駛就是宣錦府城,趙薈蔚暈乎乎的喊停。 這兒是一片茂密樹林,她只想出來透一口氣,沈明南自然是遵循她的意見,兩人坐得比較遠。 尤其她現(xiàn)在一點味道都不想聞,呼吸清新的空氣她覺得甚好,于是她又離得遠了一些。 但是吧,他們這個團隊里有個倒霉蛋,就是她自己。 她覺得她只要跟在倒霉的沈明南身旁就會變得不幸,這不,她才下來歇會兒,林子間又竄出幾個黑衣人。 好死不死的,她又離得最遠,是最好薅的一個。 而且她還暈乎乎的,想跑都跑不了。 她這回都不用呼救了,因為沈明南確實放了她跟黑衣人大哥一條生路…… 這群黑衣人見打不過,便撤走了,延元沒能留住人。 他急道:“主子薈蔚姑娘被帶走了怎么辦?” 沈明南看著已被擄走不見蹤跡的人眉頭緊鎖,蘇芊芊拉著他:“你別去了,你們不是兩清了嗎?再說了,這會兒肯定尋不到人了。” 確實錯過了最佳的解救時間,沈明南站在原地頭疼的捏了捏眉心:“四處打聽一下,我們這邊耽誤不得,得回去復命,即刻啟程吧,追上徐云琛他們?!?/br> 在他掉崖以后,徐云琛的車輛就先一步回京了,比他們早好些天,這停一下就更難追到。 于是沈明南這兒就啟程了,散了人手沿路打聽。 沈明南的車輛緊趕慢趕的追上了徐云琛,這時他們已經(jīng)進了荊州,蘇芊芊覺得這是她最快樂的日子了,那人被擄走以后就再也沒消息了,而且看沈明南這冷漠的樣,是真的心里沒她了。 她又暗戳戳的想著攻略計劃,只是沈明南都不太樂意跟她呆一起了,他現(xiàn)在都坐趙薈蔚的那輛馬車里。 于是她就想去探個虛實:“沈明南,你真不再去找找嗎?這都十來天了,她恐怕兇多吉少?!?/br> 沈明南神色冷淡:“找過了,沒找到,本王盡力了,這或許就是她的命吧?!?/br> 她心中嘖嘆,男人果然無情,前段時間還能跟她一起跳崖,現(xiàn)如今人被擄走了,反而不管不顧了。 蘇芊芊有些擔憂:“那淮南王府那邊怎么說?” “本王自會如實跟他們說,人是在涼州被擄走的,那就歸他們涼州管了,本王可沒有義務繼續(xù)管著她?!?/br> “好吧?!碧K芊芊應了一聲就回馬車里了,車輛繼續(xù)啟程。 轉眼四月,他們也回到了京城。 此時正是百花盛開的時候,天氣也逐漸變溫暖。 鎮(zhèn)北王回京的消息就這么散了出去。 沈國公府 如今的國公是沈修羽。 而他的父親沈忠勇,在沈老太君身死以后,身體就漸漸虛弱,然后又因大焱跟北狄戰(zhàn)亂,前去支援的沈明南突然傳來身亡的消息。 沈忠勇一病不起,撒手人寰,沈皇后前后不過兩個月就痛失兩位親人,國公和世子的身死引得國公府里所有人都恐慌。 沈皇后便去求了恩典,由沈修羽繼承沈國公府。 而就在他繼承爵位的一個月后,北漠就傳來沈明南大獲全勝的消息,把北狄人殺得片甲不留。 程盛全龍心大悅,連連呼好。 昭康十九年三月,沈明南帶兵回京,他同皇上在御書房聊了半個時辰左右,出來便被冊封為鎮(zhèn)北王爺,賜了府邸于淮南王府隔壁,布匹黃金良田珍寶無數(sh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