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頁
周成帶人下去檢查了一番,上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根鐵鏈:“陸侯爺這府里還真是別具一格啊,里面竟然是一處刑牢,看來沒少審訊“犯人”。” “本侯并不知道這個暗道,恐怕是有人事先弄好特來誣陷宣平侯府的。” 周成懶得跟他理論,他看向傅君澤:“大人,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傅君澤淡撇了陸軍一眼:“讓人把這里暫且封鎖起來,陸侯爺近日最好別往這花圃來,不然暗道沒了,我就怪在你的頭上?!?/br> “周大人,把陸楚仁丟牢里看管起來,真相沒查明之前,人不得放出來?!?/br> “是,大人?!敝艹梢粨]手,就有衙役去了陸楚仁的院落。 陸軍也沒有阻止,他現(xiàn)在恨不得掐死那個孽子,本以為這次是升官發(fā)財,誰知道直接是侯府的滅頂之災(zāi)。 這反轉(zhuǎn)他一下接受不了。 宣平侯夫人看著他們把陸楚仁架了出去,愣神一秒瞬間反應(yīng)過來:“你們放開我的兒子!我兒子沒罪,你們沒權(quán)利關(guān)押他,你們沒權(quán)利!” 她死死的拉著拖著陸楚仁的衙役,一時讓他們進(jìn)退不得。 傅君澤看向陸軍:“陸侯爺這是要妨礙辦事?” 陸軍上前一巴掌就把宣平侯夫人掀翻到地:“蠢婦!” “你看看你兒子都干了什么好事!” 沒人妨礙了,他們順利把人帶走了。 “侯爺,仁兒是無辜的,定是有人要害他!”侯夫人顧不得臉上的疼痛,她頭上珠釵凌亂,眼神看向幾位狐媚妾室:“定是她們害的我兒?!?/br> “jiejie可別瞎說,妾身可比任何人都希望大公子長命百歲呢?!逼渲幸晃绘一貞?,其中的諷刺不難聽出。 大公子下臺了,那她們的兒子不就有機(jī)會了? 陸軍見這個時候了她們還在明爭暗斗,氣得一甩衣袍:“一群蠢婦,你們可知這次若真叫傅君澤查出來了,整個侯府都完了!” 他倒是想去賄賂,可這傅君澤就極其古怪,軟硬不吃,最是鐵面無私。 還有一個同樣古怪的周成,這兩人湊一起,可不就得把他侯府都翻過來。 意識到嚴(yán)重性,宣平侯夫人才開始慌了:“侯爺這可怎么辦???” 陸軍看向自己的夫人:“還能怎么辦?” “你只能祈求你兒子后手處理得干凈,別留了證據(jù)害了一府的人!” 宣平侯府外面。 傅君澤看向遲婳,眼里帶星點(diǎn)笑意:“這個結(jié)局可滿意?” 遲婳支吾:“還算可以吧,得讓陸楚仁徹底定罪才行,要是能找到被他埋的人就好了?!?/br> “到時候別說陸楚仁,這宣平侯府都得脫一層皮?!?/br> 遲婳翻身上了白馬:“所以接下來,還請傅大人好好找尋剩下的證據(jù),盡快找到那二十五人的尸首,我就先告辭了?!?/br> 留給傅君澤的是越行越遠(yuǎn)的背影。 他輕笑一聲,用完就丟,真是無情啊。 …… 徐府 從昨夜回來,秦舟就守在一處房門口,非常的掛心。 徐云琛看向秦舟,微微瞇眼:“那女子醒了嗎?” 秦舟搖頭,眼睛時不時的撇向那道門,徐云琛看其模樣,要不是知道男女有別,他都要親身上陣伺候了。 怎么形容這種感覺呢? 可能這段時日被秦舟永遠(yuǎn)放在首位,突然出現(xiàn)一人奪了他的注意力,這一下的落差,反正令徐云琛是挺不爽的。 但越是如此,他越善解人意:“你已經(jīng)守一夜了,不如先去歇著我給你在這兒看著。” 秦舟有些猶豫,他想第一時間見著那女子醒來,然后問關(guān)于他阿弟的事。 徐云琛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她醒了我第一時間去叫你,這總行了吧?” 秦舟身體也有些疲累,聞言,勉強(qiáng)點(diǎn)頭下去休息了,等到人影不見,徐云琛溫和眉眼才慢慢平淡。 走到門口一把推開了門,里面有nongnong的藥味,徐云琛微微皺眉,床上女子還在昏睡。 有婢女在一側(cè)伺候,他吩咐道:“想辦法把她弄醒?!?/br> 婢女恭敬應(yīng)道,她找了一盆水,直接就潑在了儷娘的臉上。 儷娘抖了一下,緩緩的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溫潤如玉的白衣公子。 他輕輕一笑:“瞧,這不就醒了嗎?” 徐云琛轉(zhuǎn)過身以后:“把她收拾干凈,我等會兒再來?!?/br> 婢女應(yīng)道,就開始用干巾擦拭她臉上的水珠,儷娘忍不住瑟縮了一下,她明明記得救她的是一位黑衣少俠。 秦舟是一刻鐘以后再來的,見著儷娘醒了他才放心了下來,于是迫不及待的就問:“你還記得那個小少年去哪里了嗎?” 儷娘頭腦有些混沌,她想了想,聲音嘶?。骸拔野阉卦诹伺傧镒右婚g宅院的木箱子里,然后把鑰匙交給了一個姑娘,我也不知她有沒有去救那危在旦夕的少年。” 因為她被陸楚仁帶走以后直接關(guān)進(jìn)了暗室,她沒忍受住折磨,透露了地址,她只祈求那少年郎已經(jīng)得救了。 秦舟沉默,所以現(xiàn)在要找到儷娘給鑰匙的人,那便只能等儷娘傷好了再去辨認(rèn)。 徐云琛可不這么想,他一刻都不想這女子待在徐府,于是他含笑問道:“想報仇嗎?” 儷娘愣愣的看著他,然后緩緩點(diǎn)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