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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南一只手掐住他的脖頸把人提了起來,任由他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 陸楚仁被掐得臉色漲紅,眼睛翻白,有氣出沒氣進(jìn),瀕臨死亡之際,沈明南才把人甩在了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 陸楚仁顧不得渾身疼痛,他害怕的摸著脖子,猛的咳了出來,太可怕了,沈明南就是個瘋子,剛剛他真的要被他掐死了。 他手腳并用的就想往外爬,沈明南壓住眉間的戾氣,漠然吩咐:“延元,把他手筋腳筋挑了,丟宣平侯府門口。” 陸楚仁驚恐的睜大眼睛:“你敢,你們敢碰我!我是宣平侯的嫡子,沈明南,你敢碰我一根毫毛,我爹不會放過你的?!?/br> 延元聽他叫得聒噪,于是伸手把他褲子里的里褲撕了一塊塞他嘴里,聲音沒了他才嘆了一口氣,吵人的聲音沒了,該辦正事了。 人被拖遠(yuǎn),嘰嘰喳喳的聲音沒了以后,沈明南才看向趙薈蔚,她眉間輕蹙,眼睫上還掛著淚珠,見沈明南來了,她不敢面對般的緊閉著眼睛。 空氣中暗香越來越濃郁,他找到香爐,用茶水把燃著的細(xì)香澆滅,然后又開了窗通風(fēng),房間的味道才散了許多。 他走至床邊,坐在她的身畔,輕聲喚道:“晏晏。” 沈明南低頭便看見解開一半的紗衣,他隱約能看見月白的小衣。 他伸手把她身上的衣裳攏緊:“沒事了,晏晏?!?/br> 趙薈蔚這才睜開眼睛,眸中水光盈盈:“公子?!?/br> 她輕眨,淚水便滾落下來,眼眶紅紅,惹人憐愛。 沈明南伸手扶起她,中了軟骨散的小姑娘直直的跌在了他的懷里,她耳朵貼在他的胸口,聽見了一陣震動,是他的笑意:“還說沒有投懷送抱,這不就是現(xiàn)成的。” 趙薈蔚知道他是想說話讓她轉(zhuǎn)移注意力,讓她從低落情緒中緩過神來,于是她埋在他的胸膛上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沈明南才慢慢道:“晏晏,我不會放過他的?!?/br> 他環(huán)抱著她,在趙薈蔚看不見的地方,他渾身籠罩著郁氣,仿若來自地獄。 他絕對不會放過陸楚仁的…… 不……是整個宣平侯府。 沈明南是抱著趙薈蔚出得滿庭芳,她身上裹著衣裳,遲婳在接到消息以后,就連忙帶著空青子趕來的。 本來這老頭死活不愿意的,但一聽是趙薈蔚遇險了,二話不說背著藥箱子便來了。 連同一塊來的還有林槐安。 沈明南見著他倒是有些意外,真是陰魂不散的家伙。 人送進(jìn)了馬車,空青子在車內(nèi)給她把脈:“中了輕微媚香,沒什么大礙,吃顆清心丸就好了?!?/br> 然后他又摸到那腫起的腳裸:“這兒扭傷,傷到了骨頭,你短時間內(nèi)別下床亂跑了?!?/br> 空青子說著就從藥箱里拿出一瓶淡綠色的凝膏,就準(zhǔn)備上手涂抹。 卻被沈明南一把奪過:“我來?!?/br> 空青子氣得吹胡子瞪眼,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便下車了:“那你仔細(xì)著涂,一日涂兩次,不出一個月便會痊愈?!?/br> 他走到林槐安身邊,同樣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走了唄,還愁啥,人家有人伺候呢?!?/br> 林槐安這才跟著空青子走了。 “再過五天,我父王便來了?!绷只卑策呑哌叺溃骸暗綍r候讓他見上一面,如果他也確認(rèn)相似的話,那我們就從落花村查起吧?!?/br> 林槐安只要一想到,如果趙薈蔚真是他們林家的姑娘,那他祖父祖母得多高興啊。 林元徽一直是林家的痛,也是林家的驕傲,如果真的確定了,那是否可以通過她再找到他大伯? 這一刻林槐安想了很多。 …… 馬車內(nèi),沈明南拿著藥膏輕輕的涂抹到她的傷處:“疼嗎?” 趙薈蔚搖頭:“不疼了?!?/br> “下次還亂跑嗎?” 她才沒有亂跑,她只是去秋山騎馬,鬼知道就惹了人綁她。 她郁悶之際,沈明南聲音再次傳來:“這回正好安穩(wěn)的待府里,烏衣巷也別去了,那少年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br> 第228章 我沒有哄過別的姑娘 趙薈蔚不理解了,她反駁:“這跟小孩有什么關(guān)系?” “小孩?”沈明南嚼著這兩個字:“十三歲也是小孩?” “那肯定啊,十三歲就是還沒長大的小孩?!?/br> 在現(xiàn)代十三歲應(yīng)該還是小學(xué)生。 這可不就是小孩。 沈明南:“……” 十三歲已經(jīng)可以定親了。 見某女還不自知,他從懷里掏出雪白的錦帕,慢條斯理的擦拭著涂了藥膏的手指。 然后伸手捏著她的下頜,目光淡淡:“晏晏,過了中秋你就十六了?!?/br> “你比那少年郎大兩三歲,他是小孩,那你呢?” 他的大拇指摩擦上她的紅唇,用力的把殷紅的口脂抹掉。 她沒有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好半晌才臉色難看的道:“公子,你手摸過我的腳!” 沈明南動作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你連自己都嫌棄?” 趙薈蔚瞬間被惡心得不行,連忙轉(zhuǎn)頭掙脫他鉗住的下頜:“我嫌棄!” 沈明南:“……” 他被氣笑,惡趣味的把他抹下來的口脂全擦她衣裳上。 他都還沒嫌棄她呢,她倒先嫌棄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