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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予安!你在干什么?” 喬瑞東皺眉,原本壓下去的火氣也因為喬予安這點不懂事的舉動重新升起。 “喬總先別急。” 喬予安淡漠抬眸看他一眼,語氣也是淡淡的,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喬瑞東的心不自覺抽緊。 他忽然發(fā)現(xiàn),喬予安對他的稱呼 喬予安坐在主位,將一沓文件擺放在桌子上,薄軟的唇瓣噙著笑意。 “這是我喬氏持有的股份?!?/br> 不多不少,剛好51%。 “我現(xiàn)在將以喬氏最大股東的身份完成對喬氏的控股。” “這是當(dāng)年我母親喬羽遇難搜集到的一些資料?!?/br> 女孩的視線在會議室轉(zhuǎn)了一圈,最后輕飄飄的落到喬瑞東的身上。 “我將依法對喬總、蔣總提起訴訟?!?/br> 喬瑞東不敢置信,沖上去手指顫抖的拿著文件。 那些曾經(jīng)被他抹去的痕跡此刻清晰的顯在紙上,一字一句彰顯著他曾經(jīng)的罪行。 除了喬羽,還有這些年他所有犯下的其他罪,林林總總,足以讓他把這個牢坐到死! “這一切都是你計劃好的……之前收購喬氏散股的人也是你……” 喬予安不置可否,修長白皙的手指在會議桌下面找到一個按鈕,關(guān)掉。 蔣麗華看著他狼狽的模樣,忽然笑了起來。 而此刻,網(wǎng)上已經(jīng)炸開了鍋。 剛剛會議室的那幕,早就已經(jīng)被喬予安利用提前裝好的攝像頭直播到了網(wǎng)上! 所有吃到瓜的網(wǎng)友內(nèi)心只有一個想法—— 那就是,豪門大瓜可真刺激! …… 成功奪回喬氏后,喬予安一直在公司處理交接事務(wù)。 心心念念了這么久的復(fù)仇,在徹底掌握喬家的這一瞬間,竟然感覺精神有些恍惚。 好像一直以來支撐自己的精神支柱在一瞬間被抽空,又像是卸掉了一直背在身上的沉重大山,整個人有種輕飄飄的無力感,像是踩在輕柔綿軟的云朵上,每一腳落下去都有種失重的感覺。 “小姐!小姐!” 林伯喚了喬予安兩聲。 雖然喬予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接管喬氏,但是秘書還是一時間無法改口叫她喬總。 畢竟小姑娘乖乖巧巧,模樣干凈綿軟,看起來就像是需要被人妥帖珍藏精細(xì)保管的脆弱水晶,和職場女強人的形象一點都不符。 然而也正是這樣一個小姑娘,以不過十六歲的年紀(jì),短短幾個月便完成了對喬氏散股的收購,實現(xiàn)了對喬氏的絕對控股,將那些鳩占鵲巢的人統(tǒng)統(tǒng)趕了出去,并為她的生母正名。 喬老爺子唇瓣囁嚅著,半晌沒有開口,只是略顯渾濁的眼珠外面逐漸附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 喬予安看著激動的喬老爺子,忽然展顏一笑,輕聲安慰道:“外公,沒關(guān)系的,以后喬家還有我呢?!?/br> “我會把喬家丟失的一切拿回來?!?/br> “連本帶利?!?/br> …… 喬予安處理好公司的事務(wù)之后已經(jīng)接近晚上十點。 喬老爺子已經(jīng)被她讓林伯?dāng)v扶著先回喬宅了。 她走出公司,看著已經(jīng)被暮色吞沒的夜幕,內(nèi)心竟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上一世,她站在公司門口,眼睜睜看著鳩占鵲巢、霸占喬家的喬瑞東三人和和睦睦,父女情深,而她卻猶如喪家之犬,連踏入這里的資格都沒有,就被蔣麗華派保安轟走。 這一世,一切調(diào)轉(zhuǎn)過來。 原本該屬于mama的東西——公司、名譽,她都替她拿了回來。 報完上一世的仇,接下來,她要為自己而活。 她的世界,絕不會拘泥在一個小小的A市。 那些被她放在S市的東西,也該拿回來了。 漆黑寧靜的夜,萬家燈火像是凝聚成了一條明亮、流淌的河流,明明滅滅,映照出她眼中的迷離。 “喬喬,回家了?!?/br> 背后突然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她回頭,一道頎長漂亮的身影映入眼簾。 隨之而來的,是一件帶著男人溫度的西裝外套,輕輕壓在她的肩膀上。 男人穿著裁剪得體的西褲和白襯衫,襯衫領(lǐng)口扣子解開了一顆,露出一小節(jié)白皙漂亮的鎖骨,隱約能夠窺見鎖骨精致的線條延伸沒入衣領(lǐng),撐起漂亮流暢的肩線。 他正低眸看著她,黑沉漂亮的瞳孔中映著她的影子,往日銳利攝魄的美貌此刻像是被夜色無聲柔軟,連輪廓都軟了幾分。 喬予安倏地就露出一點明艷的笑。 她抬手,攏了攏霍言川搭上來的西裝外套,眼眸含笑:“嗯,回家?!?/br> ——這一路孤寂漫長,幸而有你陪在我的身旁。 ——這個世界亂七八糟,唯獨你干干凈凈,居我心上。 【正文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