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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傾寒推開身后的衛(wèi)林,他穩(wěn)了穩(wěn)身形,漆黑的眸子望向沈長清,“我堅信鈺兒不會自焚,皇宮里里外外我都搜尋了一遍,沒有鈺兒的身影,我懷疑,鈺兒在宮外。我已經(jīng)派人去找了?!?/br> “都多長時間了?還沒一點消息,你說派人去找了?”沈長清握了握拳頭,如果不是宋堯拉著,他肯定乎到那張俊美無雙的臉上,就是這張臉,還有這張嘴騙了他meimei。 夜傾寒輕咳兩一聲,再次將喉嚨里的腥甜咽下去。 “夜承封也在宮外,怕明目張膽的尋找鈺兒,會讓夜承封趁機比我先一步找到鈺兒,我一定會找到她的?!?/br> 他相信,鈺兒還活著,等著他去找她。 宋堯看見夜傾寒的臉色很不好,沈鈺出事這些日子,估計也沒睡一次好覺,加上剛平復謀反,有很多事情需要他處理,都沒有休息好。 “我們先進去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該怎樣快速找到沈鈺?!?/br> 沈長清哼了一聲,大步走進去。 宋堯無奈的搖搖頭,邁步跟上去。 夜傾寒進去后,與他們坐在議事廳。 管家讓丫鬟沏了新茶端上來一一擺放他們面前,然后退出去。 夜傾寒將事情始末大致說了一遍,沒說一句,就懊悔萬分。 沈長清聽完始末情緒并沒有得到好轉(zhuǎn),反而更加憤怒。 “退兵和我妹你選擇了前者?失憶并不是你放棄我妹的借口,既然你這么在乎皇權(quán)江山,找到我meimei后,我會帶她離開,我沈家是落魄了,我meimei雖然未婚先孕,可還沒到觍著臉上門的地步,你不在意的卻恰恰是我沈家的寶貝,你即便是當了皇帝,也配不上我meimei?!?/br> “我做過的事,不會因為任何原因推諉?!币箖A寒抬眸看向沈長清,不懼他陰冷的視線,“鈺兒是我王妃,我不會讓她離開我?!?/br> 沈長清不屑的冷哼一聲:“那可不是你說的算了?!?/br> 宋堯打量著二人,視線望向夜傾寒的手,發(fā)現(xiàn)正無力垂著,他疑惑的問:“傾寒,你的手怎么了?” 夜傾寒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右手,淡淡的回道:“沒怎么?!?/br> 宋堯是習武之人,一看就知道有問題,“你這手,讓大夫看過了嗎?” 衛(wèi)林忍不住插一句嘴:“我家主子手斷了,怎么也不肯看大夫,宋公子勸勸我家主子?!?/br> 夜傾寒眸色一沉,怒斥道:“這里什么時候輪到你來說話?還不快退下去?” 衛(wèi)林擔心的看著自家主子的手,“主子?” 沈長清冷哼一聲說著風涼話,“活該了,這就叫多行不義必自斃?!?/br> “長清?!彼螆蚬室饧又亓苏Z氣。 沈長清又是冷哼一聲,雖然不服,卻也沒再說話。 宋堯這才看向夜傾寒,勸道:“不管如何,手還是讓大夫看看的,不然做什么事也不方便?!?/br> 夜傾寒不在意的道:“等找到鈺兒再說?!?/br> 沈長清得知meimei活著的可能性很大,當即就牽著馬出去找meimei。 宋堯怕他太沖動,也牽了馬跟上去,“你知道去哪里找沈嗎?” 沈長清沒好氣的回了一句:“我哪知道?我meimei還懷著孕呢,她會在哪里呢?” 宋堯溫聲道:“肯定會找到的。” 沈長清用力點點頭,然后翻身上馬,一甩馬鞭策馬狂奔。 宋堯也不落下風,同樣利落的翻身上馬,甩著馬鞭快速跟上。 這一找就是一個月,卻依舊杳無音信。 * 寺廟小院子里 小桃剛挖了一些野菜回來,將兩只袖子挽到手肘處,開始洗菜。 沈鈺來回踱著步子,看著肚子大了,而且現(xiàn)在大夏太平,突然很想家了,想爹爹,想哥哥他們。 還有二哥一直未相認。 江晏發(fā)現(xiàn)沈鈺憂心忡忡的,便走過來問:“在想什么?” 沈鈺抬起頭看向江晏,“我想爹爹和哥哥們了?!?/br> 江晏心想也是,出來這么久了,的確是很想了。 “那我們回家?!?/br> 對于江晏來說,沈鈺的家就是他的家。 沈鈺笑著用力點點頭:“嗯?!?/br> 決定后,江晏就開始收拾,然后去雇馬車。 用完午飯,沈鈺三人就與方丈和兩個小和尚告別,然后架著馬車離開了寺廟。 臨走前,沈鈺盯著那張吊床看了許久,那是江晏花了一夜時間做出來的,扔在這里太可惜了。 “江晏,把吊床帶著一起回家吧?!?/br> 江晏道:“沒事,回去后我再給你做一個?!?/br> 沈鈺卻搖頭,“不了,還是帶上它吧,我舍不得把它扔在這里發(fā)霉腐爛。” 見沈鈺堅持,江晏只說了一個,“好。” 然后把吊床從樹干上解下來放在馬車頂上綁好。 馬車內(nèi)墊了兩床棉花被和一張毛茸茸毯子,江晏一直很細心,是怕她顛的肚子難受。 沈鈺上馬車后沒一會就睡著了。 雖然是金秋十月,可依舊有些炎熱,而孕婦最怕熱,沒一會功夫,便滿頭大汗。 小桃坐在一旁,手里拿著一把折扇,一下接一下的給沈鈺扇風。 因為沈鈺有身孕,江晏特意囑咐馬夫慢些,馬夫無所謂,只要銀子到位就行。 慢慢悠悠趕了三天路程,終于在天黑前到了清河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