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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zhǔn)備的也很充分。 夜承封看見白止,發(fā)現(xiàn)今天的她格外的不同,看久了她穿素色衣裙,突然穿上紅色衣裙襯得她更加艷麗。 他忽然想起六年前,沈鈺身穿紅色襖子進(jìn)宮時的模樣,與此時,仿佛只是差了年歲,其它的并無不同。 沈鈺站在那里,掃了一眼一群人,視線最后落在夜承封身上,見他一直盯著自己看,那眼神都看直了。 小桃早就嚇的站在她身邊不敢動,也不敢吭聲。 承王不開口,誰也不敢先開口。 一時間,屋里有些莫名的安靜。 過了好一會,夜承封才回過神來,白止和沈鈺太像了,會讓他以為是同一個人。 “白止,三日時限到了,你想的怎么樣?” “無論我的想法是什么,都改變不了你的決定,說了又怎樣?我只想說,這么做你會后悔的。” 沈鈺語氣很平靜,連眼神也平靜的像一汪深潭。 “本王做事向來不會后悔?!币钩蟹饫渎暶畹溃骸斑€愣著做什么?還不快點動手。” 四名護(hù)衛(wèi)領(lǐng)了命令齊上陣。 沈鈺突然開口:“承王,你知不知道月份大了落胎,一不小心大人也會跟著沒命的?” 夜承封聞言怔了怔,帶著疑惑的眼神看向身邊的御醫(yī),“她說的,是真的嗎?” 御醫(yī)小心翼翼的回道:“回承王,她說的沒錯,落胎的確會有風(fēng)險?!?/br> 夜承封負(fù)在身后的手緊握成拳,看著面前的白止,那臉色蒼白了不少,連同那含著圓滾滾肚子的身子都跟著顫抖起來,那是害怕的表像。 沈鈺看著夜承封,那墨色瞳孔里是別人看不懂的情緒,可他猶豫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的命在他那里還有幾分份量。 “怎么這么鬧熱啊?” “就是,白大夫這里有客人啊?” 云貴妃和一眾嬪妃相繼走進(jìn)來,一看屋里這么多人,都有些吃驚。 護(hù)衛(wèi)和御醫(yī)相繼行禮,“參見各宮娘娘?!?/br> 忽然被人打斷,夜承封自然不高興,只是心里再怎么不痛快,面子上的功夫還是要做做的。 “承兒給各位娘娘行禮?!?/br> 云貴妃看見夜承封眼里閃過一絲驚訝與好奇,“承王也在???怪不得這么熱鬧。” 她拿著真絲手帕來到白止身邊,從一進(jìn)門她就發(fā)現(xiàn)白止今天穿著打扮很不同,只是傾國傾城四個字不足以形容白止的美貌。 云貴妃噙著笑望向夜承封,“承王與白大夫也相識嗎?” 夜承封回道:“當(dāng)然?!?/br> 沈鈺面帶笑容掃了一眼幾位娘娘,都是平時關(guān)系不錯的,“娘娘們今天怎么都過來了?” “閑著也是閑著,姐妹們就想過來找白大夫玩完,聊聊天,再看看小寶貝?!?/br> 云貴妃說的時候,視線望向白止的肚子,看見這身紅色羅裙,又忍不住好奇:“白大夫,第一次看見你穿紅色羅裙,很適合你,不說年歲,誰能看出白大夫已經(jīng)年過二十了?” “就是,白大夫生的好長的好,姐妹們都羨慕的不得了?!痹S嬪走過來,拉著白大夫的手道。 嬪妃們對于白止的夸贊向來不吝嗇,也許是因為白止不是宮里的女人,長的再漂亮對她們都沒有實質(zhì)性的威脅。 在許嬪拉手臂的過程中,一只鈴鐺從袖子里露出來,發(fā)出一聲脆響。 夜承封的視線一直盯著白止,因為事被打斷,臉色陰沉的厲害,忽然聽見一聲脆響,他視線下移,就看見一只金色的鈴鐺,一時間怔住。 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副畫面,那就是沈鈺時常托腮犯困時,手腕上就會露出一只金色的鈴鐺。 白止是沈鈺? 他找了五年的沈鈺? 夜承封盯著那只鈴鐺,像魔怔了一樣,上前幾步,一把抓住白止的手腕。 云貴妃與許嬪離白止最近,被夜承封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 還沒等夜承封質(zhì)問出聲,一道尖細(xì)的嗓音傳來,“白大夫在哪里?” 陳公公走進(jìn)來,看見一屋子人,承王云貴妃都在,急忙行了禮,“各宮娘娘,承王?!?/br> 云貴妃看見陳公公,覺得有些稀奇,因為陳公公是皇上身邊的人。 “這不是陳公公嗎?怎么突然來這里了?” “皇上突然吐血暈倒,御醫(yī)們束手無策,所以來找白大夫?!标惞荒樦薄?/br> 云貴妃聞言臉色變了變,她對白止道:“白大夫,你趕緊去吧!” 沈鈺看向夜承封,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那只手,“承王?” 夜承封此刻也知道父皇的病更重要,松開了她的手。 沈鈺跟著陳公公出來門。 “昨晚皇上是去皇后那里的吧?” “這兩日都去的皇后,前些日子皇上還夸皇后娘娘變漂亮了?!?/br> 夜承封聽著娘娘們小聲議論,沒理會她們,他邁步走出去,看著白止的背影,和小時候的沈鈺還是有幾分相似的。 她們真的是同一個人? 怪不得和沈鈺那么像… * 沈鈺給皇帝治病回來后,屋里的人早就走了,只剩下小桃站在那里等著她,見她回來急忙迎過來,“白大夫,怎么樣?” “皇帝已經(jīng)醒了?!鄙蜮暱粗湛盏奈葑舆@才松了一口氣,夜承封這兩天應(yīng)該不會拿她怎么樣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