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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沈家人談話間沒避諱,他也沒那么快知道小少爺變成了小姐。 “沈家落魄那年,我知道的?!?/br> “謝謝你這些年在她身邊保護她。” 江晏收回視線,“這些是我該做的?!?/br> 夜傾寒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離開。 江晏見夜傾寒走了,便走進屋子。 床上的沈鈺睡的極為香甜,像是夢見什么高興的事。 那張小臉褪去嬰兒肥,這么多年過去了,好像什么都沒變。 次日,沈鈺一覺好眠,當(dāng)她看見身上的衣服只剩下褻衣時,急忙坐起身檢查,剛坐起來束胸就從胸口掉下來。 “完了?!?/br> 昨晚聽?wèi)蚵犞犞退?,不用說肯定是夜傾寒抱她回來的。 至于衣服,應(yīng)該也是夜傾寒脫的吧… 沈鈺有些惴惴不安的穿好衣服出來,看見院子里的江晏,急忙上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江晏,昨晚我衣服是不是你脫的?” 江晏放下手里的鋤頭,搖搖頭:“不是?!?/br> 沈鈺耷拉著腦袋,“我猜也不是你?!?/br> 江晏見她不高興,便問:“主子,怎么了?” 沈鈺有氣無力的道:“沒怎么?!?/br> 江晏又道:“傾王已經(jīng)知道主子是女生的事?!?/br> “完了?!?/br> 她發(fā)現(xiàn)衣服被脫下來,束胸掉了,就猜到夜傾寒八成發(fā)現(xiàn)了。 只是由江晏說出來,想躲避都不行。 江晏疑惑的看著沈鈺,“主子?” 雖然害怕,可同時也松了一口氣,該來的總歸會來。 “你先收拾收拾,不出意外,我們就要搬回清河村了?!?/br> 江晏答應(yīng)的爽快,“好,那主子呢?” “我?”沈鈺耷拉著雙肩,“還能干嘛?負荊請罪!” 江晏:“???” 沈鈺赴死一般的架勢沖出院子,等出來后,她又偷偷的放緩了步子,三步一停,比那些個要表白的姑娘還要磨蹭。 她的院子就在東廂,距離夜傾寒的院子也就幾十米的距離。 沒一會就到了,正當(dāng)想著措辭,管家面帶笑容走過來,“白大夫起來啦,早膳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 沈鈺眼眸一亮,正愁著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她拉著管家就走,“正好我餓了,先去吃早飯?!?/br> 沈鈺對吃的特別熱衷,管家是知道的,只是這次未免熱衷過頭了。 餐桌上,擺放著的餐點粥品都是沈鈺愛吃的。 沈鈺這會是真的餓了,想著吃飽了才有力氣去解釋,便多吃了幾口。 管家笑瞇瞇的問:“白大夫,可還合胃口?” 沈鈺也朝管家笑了笑,“管家準(zhǔn)備的都是我愛吃的,這些日子麻煩管家處處照顧?!?/br> 說完,又夾了一個水晶包塞進嘴里。 “白大夫說哪里的話,都是我該做的,白大夫有什么需要盡管開口?!惫芗乙琅f一臉笑嘻嘻的,特別和藹。 吃飽喝足,沈鈺這才慢悠悠的去了書房,在王府繞了一大圈,和院子的家丁丫鬟挨個打了一聲招呼。 美其名曰,消食。 等來到書房門口,沈鈺認命似走上前,規(guī)規(guī)矩矩的敲了敲門。 等了好一會,沒聽見動靜。 她嘆了一口氣,“夜傾寒果然生氣了,連進來兩個字都不說了?!?/br> “白大夫是找主子嗎?” 沈鈺聞聲回頭就看見衛(wèi)辰站在自己身后,她點點頭,“他不讓我進去?!?/br> 一向不言茍笑的衛(wèi)辰差點笑出聲,“主子一早進宮了?!?/br> “哦,那個,”沈鈺回頭看了一眼緊閉的書房門,一時間有點尷尬,“我就說怎么一點動靜都沒有?!?/br> “那我回醫(yī)館了?!鄙蜮晫擂蔚闹幌脍s緊離開。 衛(wèi)辰問:“白大夫,還有一堆花燈,怎么處理?” 沈鈺走了幾步又停下來,想到昨晚買的花燈,數(shù)量還不少,“給我?guī)Щ蒯t(yī)館?!?/br> 管家早就安排好了馬車,花燈裝上馬車就占了不少位置,沈鈺坐在馬車里,看著漂亮的花燈,小時候,每到花燈節(jié),她和夜傾寒都會去夜市買花燈,和昨晚一樣,與小時候并無什么變化。 今天醫(yī)館人特別多,尤其是孩童。 忽冷忽熱的天氣,孩童和年邁的看人最容易生病。 “白大夫,我孫子咳嗽兩天了不見好,你給看看?!蹦棠桃话涯昙o(jì)了,拖著孫子來看病,滿是溝壑的面容上,全是擔(dān)心之色。 “我看看?!鄙蜮暱粗型肮?,把舌頭伸出來。” 只是男童不愿意張嘴,“奶奶,我要回家?!?/br> 奶奶好聲好氣的哄:“狗娃聽話,張嘴給白大夫看看,待會就帶你回家?!?/br> 可能是太難受了,男童總是不愿意張嘴,還鬧的很。 沈鈺讓江晏拿來一只花燈放在桌子上,笑著看向孩童,“你聽話,看完病,我送你一個花燈?!?/br> 男童看見花燈,立馬停止了哭鬧。 “真的嗎?” 沈鈺點頭:“當(dāng)然是真的,白大夫從來不會騙小孩子?!?/br> 男童這才乖乖的張開嘴讓沈鈺檢查。 等檢查完配了藥,沈鈺就將花燈送給了男童。 忙了一上午,花燈送了七七八八。 沈鈺也累極了,還有些犯困。 江晏忙完手上的活走過來,“主子,午飯想吃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