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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傾寒沒說話,低頭看著手里的白色瓷瓶,涂抹藥膏的地方溫溫熱熱的,很舒服。 沈鈺掏出油紙包在夜傾寒面前攤開,笑的時候露出兩顆小虎牙,“你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 油紙包里是綠豆糕,沈鈺吃了兩塊,還剩下三塊,書里提過夜傾寒最喜歡吃綠豆糕,所以就帶來了。 她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全看夜傾寒了,所以得哄著! 夜傾寒看見綠豆糕,那是他最愛吃的糕點,他驚訝的抬頭看向沈鈺,正好看見沈鈺露出來的兩顆小虎牙,笑的很甜,很像女孩子。 想到沈鈺的做派,心里又是一陣惡寒,只是沒表現(xiàn)出來。 沈鈺見夜傾寒不接,便將油紙包塞進他的手里,視線望向他的雙腿,想到夜傾寒因為這次落下腿疾,導致一吹冷風腿就會鉆心的酸疼,疼狠了連路都走不了,只能坐輪椅。 她有些擔心的問:“你腿還疼嗎?” 夜傾寒握緊手里的油紙包,嘗試著動了一下腿,眉頭皺了皺,“有點疼?!?/br> 沈鈺看他皺眉的樣子就知道挺疼的,心里祈禱千萬別留下腿疾,緊憑這點,都夠夜傾寒日后記仇的。 她掀開被子打算檢查一下,結(jié)果剛掀開一角,就被夜傾寒的手用力按住,語氣很不滿:“你又想做什么?” 沈鈺抬頭就看見夜傾寒警惕的眼神,忍著笑說:“又不脫你褲子,只是看看腿而已,你怎么扭捏的像個女孩子似的?” 沈鈺這么說也只是為了激夜傾寒,只是沒想到以后,夜傾寒會用同樣的話激自己。 夜傾寒緊抿著唇,手還是松開了。 沈鈺嘴角微微翹起來,小手利落的掀開被子,夜傾寒穿著灰色褻褲,褲腿很大,很輕易的就能卷到膝蓋之上,露出白皙修長的腿,膝蓋那里又紅又腫,還透著青紫。 凍傷很嚴重,比起風濕可嚴重多了。 第7章 被虐 “你的腿……”沈鈺欲言又止。 夜傾寒追問:“我的腿怎么了?” 沈鈺其實想給他針灸,緩和一下腿疾,可是她現(xiàn)在還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此時的夜傾寒心里還恨著原主,在不相信她的情況下,夜傾寒是不會讓她針灸的。 只能先讓大夫來給他看看,順便刷一下好感度。 “明天我找大夫來給你看看,你先睡吧,我也要回去睡覺了,困死了?!?/br> 沈鈺打了個哈欠,離開時,順便給他關好門。 沈鈺走后,夜傾寒看著手里的綠豆糕和祛疤膏,陷入沉思。 * 梳妝臺前,沈鈺打量著銅鏡里的新面孔,原主才十一歲,從過著小錦衣玉食生活的她,小臉帶著點嬰兒肥,嫩的可以掐出水來。 尤其是那雙黑珍珠般的大眼睛,像是會說話一樣,很有靈氣。 這么粉雕玉琢的小可愛,被沈家過度寵溺成了小魔王,真可惜了。 沈鈺忽然想起空間,用意念cao控,中醫(yī)館便出現(xiàn)面前,那張坐診的桌椅和她離開前一樣,她拉開抽屜,取出里面的手鏈,手鏈是用紅繩編制的,上面有只金色鈴鐺,是她從小帶到大的。 取出來后,她重新帶在手腕上,聽著清脆的鈴聲這才安心的躺在床上。 她以為會不習慣陌生的環(huán)境而失眠,相反,她睡的很香。 從被迫穿書,接受書里的劇情,還要哄暴戾的攝政王,浪費太多精力,所以一沾枕頭便睡著了。 * 沈鈺在冬天的時候都有賴床的習慣,這一覺睡到日上三竿。 洗漱的時候,茴香進來服侍,“小少爺,奴婢服侍您洗漱?!?/br> “不用?!鄙蜮曋苯泳芙^了。 茴香愣了一下,平時服侍小少爺慢了一點就會被罵被罰,今天小少爺居然自己動手洗漱? 洗漱完后,她喊來阿旺,“你去把最好的大夫給請過來。” “是,小少爺?!?/br> 阿旺小跑著出去,路上遇見沈長清,“你這么急著做什么去?” 阿旺卑躬屈膝:“回大少爺,小少爺要奴才去請大夫?!?/br> “鈺兒生病了?”沈長清下意識的以為是昨天摔跤導致了,眸色沉下來,“那個賤奴關在什么地方?” 阿旺被這一聲怒吼嚇的把頭壓的更低:“回大少爺,阿遇在,在惜苓院的第三間屋子里。” “你快去請大夫。”沈長清說完,大步朝惜苓院走去。 此時,夜傾寒衣襟大開,正在坐在床上給自己涂抹藥膏。 “砰!” 雕花木門被人用力踢開。 沈長清怒氣沖沖的走進來,看見的就是阿遇抹藥膏的樣子,白皙的肌膚上布滿鞭痕,那是他昨天抽的。 夜傾寒下意識的拉攏衣襟,抬頭就看向沈長清,眼底有隱忍的恨意。 “你一個賤奴還想睡這么軟的床?用這么好的祛疤膏?鈺兒受傷生病,你也別想好過!” 沈長清大步走過來,拎起夜傾寒摔在地上,手上的祛疤膏應聲而碎,他粗魯?shù)某兜粢箖A寒身上的單衣,布滿鞭痕的脊背暴露在空氣中。 沈長清二十六歲的年紀,人高馬大的,夜傾寒才十四歲,又受了那么重的傷,根本就沒有反抗能力。 沈長清抽出鞭子,狠狠抽打在夜傾寒清瘦的身體上,每抽一鞭子就是一道深深的血痕。 夜傾寒咬緊牙關,沒吭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