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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祁銘之等人最后聽說他的消息的時候,是說皇帝有意要給他武將官職。 沒想到他不但沒跟著回京城,反而孤身一人又跑回了淮安城。 “在皇上面前你是功臣,但在回春堂你可是個不折不扣的叛徒。” 祁銘之不輕不重吐出這句話。 “嗯,我知道。”顧玨點頭,絲毫不管他的臉色,擠出笑臉,把手里的酒壺遞了過來,“所以,這不是來賠罪了么。” 蕓京墨看著這場面,夾在中間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么。 她被顧玨救過,按理來說這算是救命之恩。可他也說過那是祁銘之與他做的交易, 現(xiàn)在祁銘之對他這個態(tài)度,顯然兩個人還沒能冰釋前嫌。 于是她就只能閉嘴。 “就這個?”祁銘之接過酒壺晃了晃,輕抬下巴。 空氣中漸漸氤氳了一絲若有似無的酒香。 顧玨察言觀色,敏銳地捕捉到了他表情微變的時候,一撩下擺“撲通”一聲跪下了。 “誒!”蕓京墨驚訝到當場失聲。 祁銘之抬了下眼睫。 這酒是花枝醉。 倒是沒有什么特別的,只是憑酒香中那絲淡淡的無可仿造的醇香可知,它出自京城最大的酒坊八仙坊。 顧玨絲毫不拘謹,跪在地上朗聲道:“是,還請祁大夫給小的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起來?!逼钽懼疅o奈地白了他一眼。 十年釀造的花枝醉,如果八仙坊已經(jīng)敢明目張膽拿出來賣了,那便說明…… “常將軍讓我?guī)г掃^來,太子已經(jīng)如約為驃騎將軍平反,戚家舊宅已經(jīng)贖回,祁大夫若是回京,可以一祭?!?/br> 祁銘之愣了愣。 李臻足夠守諾,也做到了圓滿。 倒是沒想到,顧玨是借著這么個由頭回來的。 祁銘之此刻是沒法說什么了。 真是刁鉆。 祁銘之冷哼了一聲。 “還不起來?” 顧玨沒起,反而又把頭低了低。 “讓我說完。雖幫你救了蕓小姐,但那畢竟是亡羊補牢;栗鄉(xiāng)一行我確有罪,如若你真的要讓我離開從此不見,或者殺了我為死去的人賠罪,我無話可說,今日來便是任君處置?!?/br> 祁銘之輕瞇了一下眼睛。 蕓京墨沒想到是這么個展開,下意識地退了一步。 顧玨抬了頭,這一次臉上已收起了所有的玩笑神色,他認真且虔誠: “但若是你沒那么恨我,愿意看在我最后為栗鄉(xiāng)的百姓換回一份救命的白蒺藜的份上給我一個機會,那么……我希望還能回到回春堂……” 他說完低了頭。 小院一時安靜下來。 蕓京墨偷偷打量著祁銘之。 好像是過了很久,祁銘之才嗤了一聲,無奈似的:“我就知道?!?/br> 顧玨著急抬眼。 “回春堂今年秋例行考校,淮安的分號正好有招藥師?!?/br> 祁銘之拿著酒壺擰開了蓋子,仰頭灌了一口。 “規(guī)則是,憑本事?!?/br> “誒!”顧玨立刻應了一聲。 蕓京墨跟著祁銘之正要走,又看了看顧玨,不覺搖了搖頭。 這人變臉的功夫還是這么高啊。 “還有?!?/br> 沒等顧玨臉上的喜色爬上來,祁銘之便又開口,惹得顧玨動作一停,豎起耳朵聽著。 “師父那關你自己解決,別指望我替你說話?!?/br> 說罷便頭也不回地走了。 顧玨的神色終于徹徹底底地垮了。 蕓京墨捂著嘴笑起來,看他看小狗似的耷拉了耳朵。 “還不快起來。” “哦。” 顧玨沒什么包袱,站起來后看著祁銘之毫不留情的背影,默默嘀咕。 “好狠的心吶。” 饒是蕓京墨為文老先生要回來的事情緊張了好多天,這會兒也不會比顧玨更慌了。 那可是傳道授業(yè)教他們立身本領的師長,于祁銘之和顧玨兩人都是嚴父般的存在。 八月初。 蕓京墨早已知道了文老先生今日歸,這一日從早上起就有些心不在焉。 顧玨從祁銘之那里旁敲側(cè)擊無果,干脆一頭扎進藥房倉庫,幫著清點起了藥材造冊。 這兩個人一個比一個緊張,只不過一個有人安慰,一個沒有。 然而最出其不意的還是文永安本人。 老先生把整個回春堂的醫(yī)師藥師們晾在一旁,不走正門不坐轎子,一入城便下了車,竟是從回春堂的后門歸家的。 藥材倉庫就在后院,顧玨忙進忙出的時候,直接灰頭土臉一個照面撞上了親師父。 “師……師父……”顧玨抱著一大捆忍冬藤,當即結(jié)巴了。 “嗯。”文老先生不輕不重應了一聲。 他這幾年在外幫襯,有多少消息待收到的時候已是明日黃花,這一次關于顧玨,他也就只知道他在栗鄉(xiāng)的那些事,外加淮安平叛后人人皆知的手刃鄭薛桐一事。 文永安知道自己消息滯后,顧玨此刻既然在回春堂,想必孩子們之間已經(jīng)是解釋清楚了,便沒有多說什么。 可顧玨并不知道這一點,他見師父如此冷淡,便心慌得不行。 幾乎是同手同腳地放下了手里的東西,又同手同腳湊到師父面前,低頭疊手乖乖當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