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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和我媽說的呀……” 起居室的書桌邊,姜梨被周敬嶼摟在懷里,一起坐在辦公椅上。 其實姜梨的工作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月底交稿,她已經全部翻譯完正文,就差自己的那遍校對了。 但是她還是裝作要工作,實在是因為……還有一點點怕。 這才明白什么叫做食/髓/知/味。 周敬嶼諒她辛苦,讓她休息了一天,后面兩日還是會繼續(xù)。 姜梨承認,他對自己也永遠有那種吸引力,繾綣的,熱烈的。 有時候她實在受不住,也會說很久以前他們說好的“咖啡森林”或者“白澤”。 周敬嶼大多也會停住,只是更深更沉地吻著她的唇,眼眸幽暗。 “我就說我們這兩天住在酒店?!?/br> “你在說什么呀!” 姜梨伸手去推他。 周敬嶼抱緊了她的腰,“逗你呢?!?/br> “我說老房子修葺好了,你這兩天正好工作忙,在那里很靜心,也沒什么人打攪你,可以安心翻譯?!?/br> 姜梨聽他這么說,才松了一口氣,酒店什么的實在太令人遐思了。 “梨梨?!?/br> “咱們已經是未婚夫妻了,你不是還說要開始同居?” “對,婚前同居嘛,等著我們搬過去……” 姜梨話沒說完,周敬嶼低下頭,托住她下巴,吻住了她的唇。 又是一個吻。 這三天里,他們也不知道親親多少次了。 然后就是。 三天里幾乎都是,姜梨從一開始還不是那么輕易接受,不太適應,再到從起床、吃飯、睡覺不自覺腦子里都會想。 “干嘛親我?!?/br> “聽你說同居,太可愛了?!?/br> “本來就是要同居嘛,唔……” 綿長又熱烈的吻。 但這次周敬嶼沒再把她抱在書桌上,而是看著她臉紅紅的,放開了她。 “求婚的事情阿姨叔叔已經知道了,說等你工作忙完,好好慶祝?!?/br> “嗯……” 姜梨還被親得有些懵懵的,眼睛濕漉漉的。 “說到時候約一個訂婚日子,我去你家提親?!?/br> 周敬嶼說完,見她神色間還有些迷離,幫她理了理頭發(fā),“親出感覺了?” “你這人能不能不要那么色/情。” 周敬嶼淺笑,“親吻的感覺而已?!?/br> 姜梨瞪他。 她瞪他也太可愛,反正也沒什么事做,而且親自監(jiān)督姜梨工作,發(fā)現(xiàn)她大多也在摸魚。 周敬嶼干脆把她從懷里摟了起來,如同抱小孩的姿勢,朝客廳里的三角鋼琴走去。 “你干嘛?!?/br> 姜梨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秋日午后,陽光撒落,周敬嶼發(fā)梢染成金色,他換了件寬松的深灰襯衫,胸前松松的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了暗色的紋身。 剛才他們在客廳里的氣息還揮之不去。 整個人都透著股谷欠。 他將她放在琴凳上,抱好,點了一支煙,眉宇間染上邪氣,“想聽你彈琴?!?/br> “只聽我彈琴?” 姜梨才不信。 周敬嶼扯了下唇,“只聽你彈琴?!?/br> 他雙腿岔開,朝她耳垂靠近,氣息清冷,“但,要天體主義?!?/br> 姜梨臉都燒紅了。 她早知道周老板玩得野,沒想到這么野。 “我說不,會怎么樣。” 周敬嶼雙腿閑散交疊,慢條斯理地彈著煙,“不會怎樣,再多住幾天。” ** 姜梨最終還是彈了那首曲子。 實在是他們在一起時間也不短了,姜梨漸漸也了解他,周老板很溫柔,但溫柔表相之下,玩世不恭也好,漫不經心也好,卻又透著股強勢。 他要說住,肯定就會住。 姜梨也不是不愿。 只是她漸漸感覺到有點害怕,讓她從靈魂深處都有些戰(zhàn)栗。 隱秘,歡喜,害怕也會上癮。 還是太喜歡他了。 姜梨想。 而且,好像更喜歡了。 原來真的會不一樣,更依賴,更親密。 等他們從酒店離開,已經快十月底了,短短一個周,城市好似就從初秋進入到了初冬,氣溫連降七八度,風也冷了。 周敬嶼讓人送來了風衣,將她裹起來,送她回家。 “真的不要上我家坐坐?” 這是一個工作日的上午,這個點姜梨父母八成都在外面打乒乓球鍛煉身體,家里肯定沒人。 “我晚上來吧?!?/br> “下午有個會議?!?/br> 姜梨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周敬嶼大抵還會多住上幾天的。 等出來時姜梨才知道,酒店和瀾港集團本來就有千絲萬縷的關系,那間房間本就是周敬嶼特意裝的。 姜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也略微安心些,畢竟那房間,從鋼琴到地毯……也不好再住別人了。 “那,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啊。” 姜梨也知道自從周淺山住院后就開始撒手不管了,誰都不見。 周敬嶼也不得不忙了起來。 “等晚上來跟你細說?!?/br> 周敬嶼提到這個,眉心也隱約蹙起。 “梨梨?!?/br> “嗯?!?/br> 周敬嶼站在姜梨家門口。 可能是兩人共同度過了整整五個日日夜夜,現(xiàn)下突然要分開一下午,竟有點不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