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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是這樣?!?/br> 周敬嶼見她也猜到了,道。 “那帶我一起去,你說好要帶我一起的。不管發(fā)生了什么?!?/br> “我不確定他們會怎么樣,做什么?!敝芫磶Z如實地道。 “你要去阻止么?!苯嫖艘豢跉?,問。 “嗯。” “梨梨,總要有一個了斷的?!敝芫磶Z淡聲道。 “那讓我和你一起,好不好?!苯嫖站o了他消瘦的手指,掌心緊貼,“你一個人,我真的放心不下?!?/br> 周敬嶼沉默了許久,嘆了一聲,也重重回握住了她軟軟的小手,放在自己胸前,重新發(fā)動起車子。 *** 這一路十分漫長,周敬嶼將車子開得車速飛快,到的時候,比周淺山的日程表上回家的時間還要早了許多。 這是姜梨第一次來到周家,寸土寸金的市中心老城區(qū)中最美的一片,圈出了一整片海岸線,要比先前周敬嶼的老房子還要貴上數(shù)倍,也是因為太美,才又斥巨資開發(fā)成別墅區(qū)。 明明在市中心,但由于靠海,獨棟別墅間相隔甚遠(yuǎn),反而給人幽靜之感。 姜梨過去路過過這里,但再往里走就進(jìn)不去了,也從未看過這片最美的海岸線,如果不是心里揣著沉甸甸的事話,恐怕會忍不住駐足欣賞。 周敬嶼將車開進(jìn)別墅大門,停進(jìn)車庫,牽著她走到門口。 他站了一會兒,微微皺起了眉。 只和平日里不同的是,春姐并沒有來開門,今日是陰天,已經(jīng)是下午,空氣里仿佛涌動著一絲絲的涼意,院子里的月季經(jīng)歷過昨夜的風(fēng),也開得頹敗了。 “周敬嶼。” 姜梨心里莫名更加不安,叫住了他。 周敬嶼原還是想說讓姜梨回去,但是看著她堅決明亮的眼睛,又咽回去,用力回握住她的手,“我們好像來晚了。” “對不起,是我路上……” “不是?!?/br> 周敬嶼道。 其實昨晚別墅里周敬嶺突然失蹤,周敬嶼想得便是他肯定去找宋蘩麗,那見了宋蘩麗那副模樣之后呢。 很有可能會來找周淺山。 如果說原本周敬嶼還不是很確定,那么見到周淺山本人后,這個可能性是最大的。 沒有再找,是因為很可能找不到,他問過別墅員工,周敬嶺拿了一套工作人員的衣服,還偷了手機和錢,也就是說早早有準(zhǔn)備。 且,周敬嶺先前躲過不少債,估計也很有經(jīng)驗。 與其找下去刺激周敬嶺做出什么事,不如算著時間周敬嶺差不多到周家后,直接再過來找他。 周敬嶼原本也想過早些過來,但最主要的是,春姐是宋蘩麗雇傭的人,這個方面,他有點拿不準(zhǔn)。怕自己先來了,事情又有變故。 只是…… 周敬嶼剛才停車時也注意到了,沒想到周淺山居然也提前回來了。 是臨時有什么事么。 他邊思考邊要開門,就在這時,一樓屋門嘎吱一聲開了,一個女人探出頭來。 姜梨跟著看去。 是一個約摸四五十歲的中年女性,穿著打扮尚可,身形微胖,但面容端正。 她看見他們,神色略有些不自然,“小周先生,您怎么突然過來了?!?/br> “我父親讓我過來找他?!敝芫磶Z面不改色地道。 “您別說笑了,早上陳秘才給我的日程表,說周先生今天晚上八點才能回來用晚餐,讓我備飯?!?/br> “是么,那他怎么突然回來了呢。” 春姐的笑容有些牽強,她一貫話不太多,今天話卻多了幾句,“周先生沒有回來,車是司機開回來的,說是路上被蹭了一下,準(zhǔn)備送去店里?!?/br> 周敬嶼不想再跟她多言,往里走去。 春姐皺了下眉,還是阻攔了一下,壓低聲道:“小周先生,您還是帶著這位小姐先回去吧?!?/br> “周先生真的不在,您快走吧,改日再來。這位小姐您也勸勸他?!?/br> 周敬嶼并不理睬往里進(jìn),春姐愈發(fā)著急,幾次阻攔。 直到,天鵝絨窗簾闔著的幽暗客廳一角,木質(zhì)的旋轉(zhuǎn)老樓梯上出現(xiàn)一道消瘦模糊的人影。 腳步聲一淺一重,聽上去重心并不穩(wěn),搖搖欲墜的,讓人擔(dān)心他會從樓梯上滾下來。 但每一步都還是落地了。 腳步聲逐漸清楚,身影也跟著漸漸清晰。 那是一道很瘦的人影,還有病態(tài)般的憔悴感。樓梯那里最暗,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看見他頭發(fā)很長,肩膀像受過傷,輕聳著。 春姐聽見腳步聲,一貫沒什么表情的臉上卻閃過一絲憐愛心疼之情,“小少爺?!?/br> 周敬嶺沒有再下來,停在陰影交界之處。 他生得同樣很漂亮,有著周家人特有的俊美,但和周敬嶼從母親那里繼承來的一絲典雅不同,也和周淺山的英俊狠戾不同,他線條居然有一絲鈍感。 姜梨沒有見過宋蘩麗正常的樣子,大多都是偏執(zhí)般的瘦,有些癲狂……但也聽周敬嶼講過,周淺山很迷信,之所以娶宋蘩麗,一來是因為雙胞胎,二來是她是有福之相。 周敬嶺現(xiàn)下也很瘦,還顯得病弱憔悴,眼底躍動著火焰般吞噬一切的瘋魔般的光,但線條卻是柔和的。 這讓他看上去有些矛盾,而當(dāng)他看向周敬嶼時,神色似乎更加矛盾復(fù)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