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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馬上回來?!?/br> 周敬嶼往右手邊跑去,那里火勢也不小,姜梨知道那是臥室方向。 “周敬嶼!” 沒多久,周敬嶼裹了一層被水弄濕的被子跑來,將姜梨裹了進(jìn)去。 “你沒事吧?!?/br> “三二一我們往上沖?!?/br> 一樓所有窗都有防盜網(wǎng),出不去的,倒是走廊盡頭有扇門開向院子,但走廊都是火,周敬嶼也不可能保證門沒被鎖。 姜梨點(diǎn)了點(diǎn)頭,感覺到周敬嶼肌膚都在發(fā)燙,熱得驚人,那股煙熏火燎的味道更強(qiáng)了。 整個客廳都是火,但有濕棉被遮蓋稍微好了一點(diǎn)。 周敬嶼拉著她走進(jìn)樓梯間,還好樓梯間離得較遠(yuǎn),門鎖已經(jīng)變形但還能打開。 但沒想到的是,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火焰跟著往上。 周敬嶼飛快拉住姜梨,一層層臺階往上。 后面有老樓梯嘎吱嘎吱作響的聲音,這里應(yīng)該也被撒了汽油,但沒樓下多。 他們飛快往上,直到三樓才好了許多。 周敬嶼拉開門,將大團(tuán)大團(tuán)黑煙關(guān)了進(jìn)去。 然后他顧不得別的,拉住姜梨跑向三樓露臺。 推開門,新鮮空氣涌入,姜梨劇烈咳嗽起來,感覺整張臉都被憋紫了,火辣辣得痛楚。 “周敬嶼,她到底是誰啊,她想燒死,咳,咳咳?!苯鎲艿谜f不出話,但還是不敢相信。 “她是我繼母?!?/br> 起火速度要比他們想象中快,濃煙還在往里進(jìn),周敬嶼一邊報(bào)警打電話,等待接通時低聲解釋。 “怎,怎么可能,那她為什么,她有什么精神疾病嗎?!” 姜梨大口大口粗喘著氣,一邊往樓下看去,但這邊不是沖著正面,什么都看不見。 雨水還在下,老房子只在內(nèi)里燃燒,沒有燒出去,要不然他們露臺也會受影響。 周敬嶼報(bào)完警,低頭看著手機(jī),神色在火光和手機(jī)的光線下有些晦暗不清,“應(yīng)該很快就來?!?/br> 姜梨微微松了口氣,視線一掃,才愣住了,“你手臂——” “沒事?!?/br> 他左手手臂非常紅,一整片的紅,因?yàn)楣饩€很黑,也沒有注意。 “小傷?!彼麚趿艘幌?,沒讓她再看。 姜梨還想再看,視線又落在他胸膛上,停了幾秒。 “我們還是先下去吧,萬一要很久。” 周敬嶼不愿讓她再看,從這里能看見煙霧越來越嗆了,周敬嶼沒再多說,又用另一只手拉開門,煙進(jìn)來一些,他皺眉,扯下窗簾。 好在三樓露臺也不是很高,對著二樓露臺——周敬嶼原想從這邊走,但當(dāng)時樓梯全是煙。 他們下到二樓露臺,周敬嶼先下。 附近鄰居們早聽見動靜,也都紛紛出來,院門是關(guān)著的,還有些阿姨塞進(jìn)來墊子毯子,周敬嶼順著墻壁很穩(wěn)落地,將墊子鋪好。 窗簾不夠長,姜梨下到一半跳了下來,周敬嶼抱住她,落在墊子上。 沒多久,消防員也趕到了。 姜梨下意識往街道上瞥了一眼,有人影閃過,姜梨剛想叫就是她,人影又消失了。 但姜梨再看,又不像是一個,好像是兩個。 周敬嶼也看見了,臉色沉得滴水,但附近居民越來越多,烏泱泱圍了一圈,有的抱著被子,還有的好心拿了衣服給周敬嶼穿上。 姜梨目光落在他胸膛,又停了兩秒,眼睫毛顫了顫,呼吸有些快,但還是轉(zhuǎn)開了目光。 一小時后,他們被救護(hù)車帶走,除去周敬嶼小臂上有一片嚴(yán)重?zé)齻?,其他還好。 有記者趕過來問情況,姜梨和周敬嶼都無心采訪。 隨后清晨,下了一整夜的雨漸漸停了,周敬嶼打完消炎和破傷風(fēng),又用紗布包好后,一起去派出所報(bào)了案。 姜梨原本有點(diǎn)猶豫,尤其是聽見繼母兩字,見周敬嶼臉上沒有什么表情,敘述完情況后周敬嶼又作為屋主單獨(dú)說了幾句。 再出來時,天色已經(jīng)大亮。 還好姜梨是成年人也不用通知父母,她自然也不會告訴父母,他們十分疲憊地回到畢弗利,洗澡換衣服。 “周敬嶼?!?/br> 這一回,周敬嶼也沒讓她回去,兩人都有些疲憊地躺在他的那張大床上。 姜梨神情還很緊繃,時不時好像怕會突然起火一樣。 “嗯?” 周敬嶼翻了一個身,倦倦地應(yīng)道。 他手臂不能進(jìn)水,只草草沖了一下。 “沒什么……” 她原本是想問問他繼母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他的雙胞胎弟弟,她初中時聽過他繼母的,記憶里好像不是這樣…… 而且,那個女人出現(xiàn)過那么多次,該不會早就想著…… 姜梨想到這里,就感覺不寒而栗。 但是看見周敬嶼這樣,又咬了下唇,什么都問不出口。 周敬嶼的臉色非常平靜,但不是那種平和的平靜,而是一種壓抑了無數(shù)情感后的死氣沉沉,麻木,冰冷,平靜。 姜梨見過他那天和父親對峙,還是憤怒失望居多,但這種麻木倦怠,少有。 她心里忽然揪緊了,有些不安,“周敬嶼……” 察覺到她的目光,周敬嶼眼睛好像亮了一下,但只有一點(diǎn),也不復(fù)過去那么溫柔,明亮。 “對不起梨梨?!?/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