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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穿著新衣服,一條紅色的絲絨裙子,mama幫她編了可愛的盤發(fā),還給她戴了漂亮的珍珠耳環(huán)。 飯桌上的氣氛十分融洽。周鶯見梁垣到來,開了兩瓶葡萄酒。凜凜興奮地喝了很多杯,醉的臉頰紅撲撲的。這時候有人按門鈴。 她以為是快遞送花,高興地奔跑著去開門。 房門打開,她看到一個男人。 一個極為英俊的男人,模樣跟許途極為相似。頭發(fā)烏黑,皮膚潔白,濃眉秀眼,五官棱角分明,身材極其高。他的輪廓更接近青年,但眉眼有種少年的氣質(zhì)??赡苁且驗槟菢影變舻念伾?,還有桃花眼睛,本就容易顯得年輕。她愣了片刻。 不是像許途,他根本就是許途。 他穿的很隨意。大冬天,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白T恤,美式棒球服,黑色,褲子也是黑的。平底鞋。因為冷,外面又套了一件很長的、版型挺闊的黑色呢子大衣。像是臨時加上去的。 穿了這么多衣服,他看起來居然也不凌亂,而且還是那么瘦,一點也沒有臃腫。 他真瘦。 白,臉極小,肩寬腿長。優(yōu)越的頭身比顯得整個人的氣質(zhì)極為出挑。頭發(fā)烏黑發(fā)亮,修長挺拔的身材,傲然地站在那,漂亮的好像電影鏡頭里才能看到的人。 幾分鐘之后,許途坐在客廳。 她大概是喝多了酒,整個人有點出離的興奮。她足足愣了好半天,忽然一下子變得興高采烈。她扭頭,沖著周鶯和許振聲大叫道:“mama,叔叔,是許途回來了!”霎時間,她笑靨如花,不等許途說話,便一把拉起他的手。 她幾乎是拽著手,將他拖進客廳。 許途沒換鞋,不敢進,她絲毫沒察覺,只管牽著他。她彎下腰,用手拍了拍沙發(fā),然后按著他肩膀,使他坐下。 “你坐、坐這兒?!彼裏崆榈淖屓藷o所適從,許途被攪的心潮澎湃,只得遵從她命令,端然坐下。 她側(cè)身坐在他身邊,拉著手,笑瞇瞇打量他的臉。 他膚色有種健康的白皙,看起來精力旺盛,氣血充沛。臉型輪廓已經(jīng)褪去了青澀,變得富有男人味道。不笑的時候,還是那副冷若冰霜的樣子。 她模樣則幾無變化,還是那雙喜鵲似的、極富魅力、韻味悠長的眼睛。眼睛瞳仁卻是黑漆漆的,又大,像嬰兒一樣干凈。她的青春期仿佛很長,臉上仍然帶著一種少女的rou感。粉撲撲,rou嘟嘟的。顏色潔白如梨,肌膚充盈飽滿。她是一種極具幼態(tài)的臉蛋,一笑起來便很嬌憨,像最甜美,最汁水飽滿的水蜜桃。哪怕做出生氣,兇惡的表情,看起來也是毫無傷害力。她扎了個蓬松的丸子頭,睫毛,眼睛,還有頭發(fā),看起來都像剛從清水里沐浴過一樣清透。唯獨高高的個子自帶著點高冷氣質(zhì),幾乎跟臉有些不相稱。這種孩子氣的臉蛋,和過分成熟的身材使她呈現(xiàn)出一種奇特的矛盾感,但是又奇妙的很和諧,融匯的恰到好處。 她糟糕地發(fā)現(xiàn),他比從前更英俊,更迷人了。他肩膀變寬了一些,看起來成熟了不少,但是并不壯。很漂亮,骨骼的寬窄和肌rou的厚薄都是恰到好處。 她像小孩子一樣,忍不住伸手去撫摸他的頭發(fā)。 “你長高了?!?/br> 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舉止溫柔,笑容甜美:“你現(xiàn)在有多高?” “你頭發(fā)變長了,顏色比以前還黑了?!?/br> 眾目睽睽之下,他臉“唰”的紅了。 她沒察覺他的羞恥,反而是越發(fā)的舉止甜蜜,語氣充滿了愛意。 “你吃飯了沒有?” “我去給你切蛋糕吧!”她歡快地站起身,到餐桌上去拿蛋糕。然而餐桌上的蛋糕已經(jīng)被切的零零碎碎,很不完整。 “這個不好?!?/br> 她對著眾人說:“我再去訂一個新的?!?/br> 她拿起電話,很快打給了蛋糕店,要再定一塊蛋糕。完畢之后,她來到許途面前。 “你坐的疼不疼?我給你拿個靠墊?!?/br> 她跑回臥室里,拿了一個向日葵形狀的靠墊,幫他墊在背后。接著又塞給他一個充電的暖寶寶:“你抱著這個,你捂一下手?!?/br> “你熱不熱?” 她看他穿著外套,便動手去脫:“你穿的太厚了,你把外套脫了吧。我?guī)湍銙炱饋??!?/br> 許途臉紅的快要滴血,竟然真配合著她脫下了外套。 兩人的親密勁,梁垣在一旁看著,有種錯覺,懷疑下一秒她就要抱著這個人親吻起來。 她看起來是主動的一方,但被動接受的那方,似乎也沒有拒絕的意思,彼此間仿佛有一種神秘的默契。據(jù)梁垣所知,她跟周小凱才是親姐弟。她口中的“許叔叔”有個兒子,但是同他們一家,并沒有任何往來,幾乎等同于是毫無感情,連見面都沒有兩次。 但實際情況,似乎跟她先前所說的不相符。 她看起來,跟這個毫無血緣關(guān)系的繼父的兒子,比跟自己的親弟弟周小凱還要親熱些。 梁垣只見她坐在這男孩子的身邊,拉著對方的手,一副孩子氣的模樣,問道:“你是不是改了名字,叫許澤倪?” “那我現(xiàn)在要怎么叫你呢?” 她熱情地歡笑著:“你喜歡我叫你許澤倪,還是喜歡我叫你以前的名字?我還是喜歡以前的名字,現(xiàn)在的名字叫著好奇怪啊,好像不是你?!?/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