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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吻嗎?” 他又重復(fù)地問了一遍。 直白而又曖.昧。 這次的聲音比上次的還要啞,滾著欲。 許知恙發(fā)現(xiàn)好像自從在一起之后,陳恙在這一方面好像一點也不客氣。 甚至得寸進尺。 但是不得不說,他就是有某種誘惑力,讓人不由自主就跟著淪陷。 但是。 他也太不節(jié)制了??! 許知恙手臂抵在他的胸膛,試圖和他講點道理。 “你能不能不要每天只想著親?!?/br> 一句話,陳恙稍愣,隨即舔唇低笑出聲,目光從她的臉上往下移:“我倒是想親點別的,可以嗎?” 頭頂?shù)臒艄怆S著他低頭的動作細碎地灑進他的眼瞳里,微斂著眸的時候折射出星星點點亮光,明晃晃的勾人。 許知恙看見他這副模樣,頓時連和他講道理的底氣都沒了,喉嚨有些干,甚至還有點渴。 許知恙順著他的目光下移,視線停在了某處,后知后覺知道他說的是一句什么話,一瞬間不僅耳朵是燙的,就連裸.露在空氣中的皮膚也是燙的。 她沒推推動陳恙,就又聽見他說:“既然不行,你怎么能拒絕我如此單純的請求?!?/br> 不要臉! 許知恙心里小聲地嘀咕了聲。 陳恙見她一臉不樂意,也沒有強迫她,指腹往上移,摩挲著她的臉頰。 聲音低沉地笑了下:“你不喜歡那就不親?!?/br> 陳恙起身,坐回她身邊,重新拿起一只棉簽擠了點藥膏,認真給她的嘴唇擦藥。 時候不早陳恙也沒有多待。 臨走之前,許知恙忽然叫了他一聲。 “陳恙?!?/br> 陳恙的腳步微頓,剛想轉(zhuǎn)頭,手臂就被一雙手扯住,一邊的身子往許知恙的方向傾,下一秒,臉頰傳來柔軟的觸感。 陳恙稍愣,忽然覺得半邊的身子都麻住了。 好半晌,才微微側(cè)頭,冷硬的喉骨上下滾動。 許知恙覺得自己此刻的臉頰肯定燒紅了,但是她故作鎮(zhèn)定,一本正經(jīng)說:“好了,我親了?!?/br> 陳恙失笑,指腹蹭過她親過的地方:“你管這個叫親?” 許知恙小聲說:“算的?!?/br> 陳恙順著她拉著自己的姿勢,低頭攬著她的纖腰往身邊一帶,在她唇上蜻蜓點水般落下一吻,繼而附在她的耳畔低聲說:“晚安?!?/br> “……” 隔天一早,陳恙送許知恙回了明城。 他先送她回公寓那邊放行李,再送她去明大。 一路上,陳恙話很少,許知恙也不會主動聊天,兩個人坐在車里誰也不開口,只有電臺在播報著這幾天的天氣和路況。 大早上的也不堵車,從許知恙住的公寓到明大也不過二十分鐘的車程。 車子停在門口,許知恙解了安全帶就要下車,陳恙忽然越過來按住她的手。 “怎么了?”許知恙抬眼。 對上陳恙盯著自己嘴唇看的目光,臉頰一熱,身子前傾快速在他唇上親了下,推開車門下車。 轉(zhuǎn)身關(guān)車門的那瞬許知恙瞥見男人略顯得意翹起的唇角,心跳得有點快。 感覺他就像那種得逞的大尾巴狼,不動聲色地就坐在你身旁窺伺你。 車窗被冷不丁搖下,陳恙壓低身子仰著頭看她。 “晚上來接你一起吃飯?!?/br> 許知恙訥訥啊了聲,聽清楚他說了什么,才點頭,朝他擺了擺手。 陳恙看著許知恙進去之后才驅(qū)車離開。 車子剛駛出環(huán)島,就接到了周鄞的電話。 他看了一眼,按了接通。 “說?!?/br> “陳隊,”周鄞的聲音有些急地傳出來,“提案可以了,文森特說他聯(lián)系你但是你沒接電話就打到我這來。” “說是今晚的飛機回T大?!?/br> “......” 許知恙到會議室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半人到了,許知恙淡掃了一圈,溫奈和孟冬妮都還沒來。 有人看見她和她打了個招呼,許知恙禮貌笑了下一一回應(yīng),挑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 不過一會,所有人都來齊了,許知恙朝孟冬妮看了一眼:“孟組長,你先來?!?/br> 許知恙和孟冬妮都是組長,兩人都有各自做了一份策劃,就此次非遺展進行任務(wù)的分配和安排。 孟冬妮沒謙讓,朝她微笑了下,站起來,走到電子屏幕前,渾身上下連頭發(fā)絲都在透著自信。 許知恙認真聽著她講,適時做了些筆記。 總體來說兩人的策劃大同小異,大家都是做過非遺展活動的人,多多少少能摸出些門道。 但有一點,許知恙和孟冬妮的意見相悖。 “我認為沒有必要犧牲大家的休息時間將當天的活動進度再度復(fù)盤,這一項在此前的活動都沒有,我認為沒必要多此一舉?!?/br> 孟冬妮第一個反對許知恙的這一環(huán)節(jié)。 許知恙點頭:“復(fù)盤的時間可以大家協(xié)調(diào),但是對于這一環(huán)節(jié)我個人認為是必要的查缺補漏,” 許知恙繼續(xù)說:“之前有一個展是因為演播廳的設(shè)備沒有及時報備導(dǎo)致最后很倉促維修換設(shè)備,弄得大家都很疲憊,未雨綢繆,我覺得很有必要。” 其他人顯然也是聽到過這一個策劃事故的,時不時有人點頭贊同,雖然休息時間確實沒什么人愿意還來搞工作,但是一個展如果搞砸了,可能大家都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