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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各種令人眼花繚亂的功法攻擊鋪天蓋地的向洛星降襲來。 然而,洛星降只是閃避開來,讓這些攻擊全部落了空。 “好了, 現(xiàn)在該輪到我了?!笔种械膭Σ辉侏q豫,每一道冷冽的光芒一閃后,便有一個黑袍修士傳來慘叫。 場上只剩下最后一個為首之人, 他眼神駭然, 自知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于是發(fā)動自己最后的殺手锏。 洛星降走上前去,雖然早有防備,但變故突然發(fā)生,她還是中了招。 不知道他念出了什么, 眼前猛然爆裂出一陣炫目的白光,隨后天空中傾盆大雨傾斜下來。 然而, 這黑袍修士召喚出來的不是大雨, 而是瞬間能夠腐蝕一切的王水。 他抱著孤注一擲的信念,那高度濃縮、能夠腐蝕一切混雜魔氣的王水,從天空中出現(xiàn)的剎那, 連帶著將他一起殺死融化。 “圣女殿下, 請原諒我的無能, 我會以死捍衛(wèi)焚命殿之名?!边@便是他留在人世間的最后一句話, 隨后在傾倒的王水下, 黑袍修士化為一攤血rou漸漸消失。 事實上,還有許多倒地的黑袍修士,他們剛剛僅僅是被洛星降釋放的劍氣震暈了過去。 然而,他們怎么也想不到,在他們還未恢復神智的時候,就被自己的首領滅口,一起帶上了絕路。 這一片的草地在王水的侵蝕之下已經(jīng)變成了黑色、散發(fā)著惡臭的土壤,那一群神秘的修士就這樣徹底消失了。 從天而降的這一招讓洛星降大吃一驚,由于施法范圍過大,洛星降無法閃避,也被王水腐蝕。 不過,她的真身是水屬蛟龍,所以這王水對她倒是沒有什么傷害。只是她的衣物與斗笠皆被毀壞。 幸好她還有滿平逸送她的法器白玉牡丹,可以變出新的仙衣來,現(xiàn)在剛好派上用場。 洛星降重新打理好自己,抬頭望去。眼前剛剛發(fā)生的戰(zhàn)斗的地方已經(jīng)化作焦土寸草不生,充滿腐敗與死亡的氣味,而周圍就是生長的郁郁蔥蔥生機勃勃的草地植物,這番顯得對比十分強烈。 看來,這個首領是真的不想讓她知道有關他背后的組織,為了避免他們被她活捉,甚至不惜痛下殺手,以自己生命為代價殺死自己所有手下。 還有那個焚命殿所謂的“圣女”,究竟又是何人。 關于焚命殿,洛星降一切還從未聽說過有這一魔門,難道是那些散修魔修新成立的。 她走向了這些神秘修士隕命之處,探查收集一些情報。很快,她就發(fā)現(xiàn)了這些修士所佩戴的乾坤儲物袋依然完后。 于是她用自己的神識,抹去了這些儲物袋上殘留的已故前主的神識。發(fā)現(xiàn)里面并沒有什么稀奇的東西,不過倒是有不少的靈石與靈植。 這樣算來,這次戰(zhàn)斗她直接收獲了將近一萬多上品靈石,她這算是黑吃黑?不過魔修在修真界本來就是人人得而誅之,殺魔修繳獲寶物倒是不會被別的修士詬病。 洛星降一個一個查看過去,終于,在首領的儲物袋中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東西。 “好多棺材……”洛星降仔細的數(shù)了一下,里面一共竟然堆疊擺放著十副棺材,里面躺著的修士皆是不久前斃命,并且還都是單靈根,屬于天賦不錯的。 最近修真界竟然有這么多隕落的好苗子?這些隕落的修士似乎都是境界不怎么高的,甚至還有兩個練氣期的孩童。 若是單靈根,在小一點的宗門足以被當成寶供起來,成為門派的希望與支柱,而現(xiàn)在卻淪落到了這種下場,死后還被魔修不知道要拿去做什么,實在是令人唏噓。 洛星降也沒想太多,以為這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做倒斗勾當?shù)哪ё?。于是打算把這件事告訴滿平逸,然后把這個消息散布出去,讓家屬早日找到丟失的親屬遺體。 對了,還有那個昏迷不醒的人,洛星降打算去看看他的情況,或許他能告訴自己更多的信息。 由于之前情況危急,為了救他,情急之中洛星降直接把他大力甩了出去,他在草地上滾了很多圈,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不過好在性命無憂。 待把他翻轉(zhuǎn)過來,洛星降一下子無語了。眼前這人分外眼熟,這不是那個,之前她與韋寄文在前來金岳城途中,遇到的那個蠻橫無理的穹靈派弟子邢馳。 之前十分囂張的挑釁,還想搶她與滿平逸首先找到的靈植,被她教訓了一頓后就灰溜溜的跑了。沒想到這個碰上魔修的倒霉鬼就是他。 還好洛星降的儲物袋有很多韋寄文送的回春散,因此她十分慷慨的給昏迷不醒的邢馳灌了一副。 “醒一醒?!边@家伙根本沒受嚴重的傷,加上自己給他的藥按理說應該很快清醒才是。 為了幫助他快速清醒,于是洛星降下了一點狠藥,在邢馳的臉上來回抽了兩下。 果然,這個方法很快就見效了。感受到臉上的痛意,邢馳迷迷糊糊的轉(zhuǎn)醒。 待他睜開眼時,便像傻子一樣眼神都變直了,表情呆若木雞。 洛星降這才意識到,自己的斗笠已經(jīng)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被腐蝕,現(xiàn)在的自己露出了真容。 她下意識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龐,不過有這么夸張嗎?這人之前被自己毫不留情的打了一頓,還能對這張臉生出好感? “啊……啊我不是在做夢?”躺倒的邢馳瞬間連話也說不清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