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流營業(yè)中 第58節(jié)
“行,東西都弄好了,要是有什么問題隨時叫我?!?/br> 陸路怕自己一會有別的事,忽略了喬懷遙,便又補充道:“要是我沒應你的話,記得給我打電話啊。” 喬懷遙輕咳一聲,“嗯,你去忙吧?!?/br> 陸路走后,喬懷遙坐在軟椅邊上,面色微微泛紅。 要是不提還好,一提起來,腦海中浮現(xiàn)的全部都是那些事。 怎么都靜不下心來。 喬懷遙無奈的拿起手機,試圖翻看些什么,來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隨便看看什么都好。 只要他不再細想他哥是怎么抱他…… 剛一打開手機,聊天軟件的彈窗提醒紛至沓來。 宿舍群是他唯一一個沒有屏蔽的群聊。 里面的消息經常99 喬懷遙沒有翻聊天記錄的習慣,只有在有人@他發(fā)言的時候,他才會折返回去看。 丘書峰:【@學神!我們選了幾個曲子,有中文的英文的法語的,學神你看看你喜歡哪個?!?/br> 虞興凡緊跟著說:【這是整合之后我們都會唱的?!?/br> 喬懷遙點開歌單,曲子不多,但后面都帶了個火苗的標志。 這代表著,這些歌都是榜單上的熱曲。 喬懷遙通篇看下來,選了《passionnant》 這是一首比較柔情的法語歌,翻譯過來是動人的意思。 或許是歌名賦予的含義,整首曲子又溫柔又有些許悲情,也符合軍訓結束最后一天,與教官分別的情感范圍。 喬懷遙:【《passionnant》這個。】 丘書峰時刻守在手機邊上,【好的!那我這邊就先把節(jié)目報上去了。對了學神,今天晚上有加訓,你記得要回來?!?/br> 喬懷遙:【嗯?!?/br> 白天放假,晚上可能是要把白天的進度趕回來吧。 ‘咚咚’ 像是哪里傳來的敲門聲,喬懷遙抬頭,就見玻璃外面的柏錦言。 他起身走到窗前,從里面開鎖把窗戶打開,“哥?!?/br> 柏錦言遞上檸檬水,“我一會去樓上,有事上去找我?!?/br> “我跟你一起上去。”喬懷遙將手機收起來,拿出專門為了拍照準備的手機,“哥我在樓梯口等你?!?/br> 柏錦言:“慢點,別著急?!?/br> “好。” 說話間,人已經消失在了教室門口。 --- 夜訓到很晚。 第二天一早還有早訓,再加上一整天的訓練。 連軸轉的練習著幾個動作,很多軍訓的學生都吃不消。 沒堅持到最后就被教官找人背去了醫(yī)務室。 下午軍訓結束的時候,喬懷遙感覺比跑完五公里拉練還累。 這還是第一次,連續(xù)這么長時間高強度訓練。 按理說,軍訓最后幾天的強度會很低。 這次或許是為了用幾個小時補白天一天,所以采取高強度訓練。 丘書峰已經是氣息奄奄,全靠王展撐著才沒倒下,“這、這絕對是我最……累的一次訓練?!?/br> 王展也緊跟著吐槽:“誰說不是,我腿都沒知覺了?!?/br> 虞興凡倒還好,見著歪七扭八的舍友,上去扶了一把,問道:“都這樣了,那還有時間排練節(jié)目嗎?” 丘書峰抬頭,“學神?咱們什么時候練???” 喬懷遙大部分時間都待在柏錦言那邊,很少會在寢室。 但就是莫名成為了整個寢室的主心骨。 幾個舍友的眼睛都齊刷刷的看著他。 喬懷遙想了想說:“明天吧,我今天約了我哥幫我順曲譜?!?/br> 丘書峰點點頭,“行,那我們幾個先唱著?!?/br> 王展也跟著挽了個花手,“那我可不可以不跳舞?我這四肢不協(xié)調的,我怕影響整體節(jié)目?!?/br> 要是隨便玩玩他也就上了,頂多算是湊個人數(shù)。 但現(xiàn)在他還想聽喬懷遙彈吉他呢,畢竟柏錦言親自輔導。 知道是柏錦言指導的,他都不想上臺了嗚…… 這幾天看柏錦言的相關信息,已經完全從路人粉轉成死忠粉了。 在臺下美美聽歌不好嘛。 喬懷遙也拿不準,“你們商量就行?!?/br> 這話王展聽著感覺就是有余地的,他當即樂了,“得嘞!” --- 管家辦事效率很快。 得到消息就直接買了最近一班的飛機,都沒有把這個任務交給家里的傭人。 而是親自過來送吉他。 但管家負擔的事,不僅是喬懷遙那個別墅,還有老宅那邊。 管家放下吉他,原本想留下看看小少爺,但是知道喬懷遙下午下訓要很晚,便只能先回去。 喬懷遙打開琴箱,深色的吉他靜靜地躺在里面。 柏錦言的這把吉他是沒有涂裝的。 這上面的花紋據(jù)說是柏錦言自己設計的。 喬懷遙就很喜歡這種,沉穩(wěn)大氣,半點不顯花哨。 這把吉他帶著他所有學習吉他的記憶,這部分記憶力,總是會有柏錦言的出現(xiàn)。 喬懷遙將吉他拿出來,吉他定期有人護理,弦也都是上好的。 指尖撥動著琴弦,仔細傾聽著出來的音色,然后一點點調整,將整把吉他調整到最適合自己的狀態(tài)。 柏錦言洗完澡出來,見他手上空著,便問道:“怎么不戴上撥片?” “我先試試手感?!钡扔辛烁杏X,正式彈的時候再戴上。 管家將彈奏吉他所需要的東西,都一并裝好帶來。 光是撥片就帶了好幾種不同的尺寸。 窩在沙發(fā)里坐著彈吉他很不舒服。 喬懷遙搬了張吧臺前面的高腳凳在陽臺,坐在上面和站著無異。 非露天的陽臺,眼前是巨大的落地窗。 俯瞰窗外的夜景,時不時撥動琴弦,拼湊成一首完整的曲子。 倒也不是彈的不順,不能彈奏出完整的。 只是喬懷遙彈的仔細,一邊分辨著架子上的曲譜,一邊彈奏,反復過幾遍之后,才會繼續(xù)往下。 吉他的聲音漸漸消失,喬懷遙笑著看向旁邊的柏錦言,“哥,怎么樣?” “很好?!卑劐\言從不吝嗇對喬懷遙的贊美,認真說:“你不需要我教什么。” 在他看來,喬懷遙覺得太久沒碰吉他可能會彈的不好,都是自謙的話。 畢竟是他親自教出來的學生,喬懷遙剛開始學的時候有多認真,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喬懷遙挑了挑眉,感覺他哥是在哄他,“真的嗎?” “當然?!卑劐\言毫不遲疑。 “可我感覺有幾個音之間銜接的不是很順。”喬懷遙將曲譜固定好,“哥我再彈一次完整的,你聽一下?!?/br> “好。” 有了前幾次的實驗,后面完整彈奏的時候,喬懷遙沒有絲毫卡頓,壓弦勾弦一氣呵成。 吉他曲是會說話的。 聲音可以將人帶入音符的節(jié)奏。 一曲最后,喬懷遙指尖輕按在仍在顫抖的琴弦上,抬頭揚起笑意正要開口,嘴角的弧度卻突然一頓。 就見面前那巨大的落地窗上,映著柏錦言面上認真的神情。 柏錦言視線所落的地方,卻不是吉他的琴弦。 ——我哥在看我。 這個想法無比清晰的出現(xiàn)在腦海中。 此時此刻,喬懷遙突然有些不知所措。 搭在琴弦上的手,指尖微微蜷,他輕聲說:“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