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立與石見 第37節(jié)
魏瑜:“我也不知道?!?/br> 疑問的目光最后落到尤粒身上。 后者緩緩也搖起了頭:“我就更不知道了……” 安喜驚訝:“你和齊硯學(xué)長不是好朋友嗎?你沒問過他?。俊?/br> 尤粒撓頭,聳肩:“作為朋友,我問這個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那他室友應(yīng)該知道吧?”鄒琦琪托著下巴想了半會兒,側(cè)目看相安喜,意圖不言而喻。 安喜第一時間抬手打叉:“no!我不是說過周楠那嘴巴快得很嗎?萬一說漏嘴了……這個不能問他?!?/br> 魏瑜這時一拍手,有了主意:“ok,這個交給我,我知道能問誰了。” …… 翌日中午,一下課就消失無蹤影的魏瑜回到了寢室,一路跑過來,她邊拿出手機,便氣喘吁吁的走進門,說著:“我問到齊硯學(xué)長喜歡什么類型了!” 尤粒震驚:“這么快?” 魏瑜打開手機圖片,舉到尤粒面前:“這種。” 眾人輪流看過,腦袋冒起問號。 尤粒盯著照片上染了紅發(fā)的狂野女孩,覺得匪夷所思:“你確定?” “確定,我問的梁鎬嶼。”魏瑜肯定一點頭,“他說是齊硯親口說的,還給他看了這照片。” 鄒琦琪疑惑:“你咋問的?。俊?/br> 魏瑜語氣淡淡:“我說新聞社想做個問卷調(diào)查,看看當(dāng)代大部分年輕男人都喜歡什么類型的女孩子,他就配合我了?!?/br> 安喜拍手鼓掌,直夸:“牛啊。” “行了,已經(jīng)確定了?!蔽鸿ね蝗粐?yán)肅起來,“尤粒你要從何下手改變?真要變成這樣?” 尤粒扶著額頭,思慮良久:“我覺得……有個新的形象,可能更能惹學(xué)長的注意?” 鄒琦琪一扯唇:“看來你已經(jīng)決定了?!?/br> - 周六下午。 自周二奶茶店見面,之后的尤粒,簡直可以用行蹤詭秘來形容。 齊硯除了在周三晚上的樂團排練匆匆見過她一面后,就沒再見過她。 甚至連周四的選修課她都請假沒來。 發(fā)微信問她,她只說有事。 本想著趁昨天周五排練逮住她,結(jié)果老師卻臨時通知排練取消,根本連人影都撈不到。 尤粒那神秘兮兮的樣子,讓齊硯的危機感再一次襲來。 心煩意亂的抹了兩下濕答答的頭發(fā),他一甩毛巾,爬上床。 “周楠,你不是說晚上要和女朋友吃飯看電影?這都快五點了,怎么還不走?”梁鎬嶼洗過澡從浴室里出來見他還在,才好奇問一聲。 周楠癱坐在軟椅上,情緒悶悶地玩著手機:“被鴿了,她說她要幫室友改造追男人,沒空和我出去?!?/br> 梁鎬嶼驚呼:“臥槽?幫誰???” 周楠仰頭長嘆一聲:“不知道,她只說幫室友,沒說哪個,神神秘秘的,說怕我說漏嘴,不告訴我。” 梁鎬嶼大笑:“讓你嘴巴大?!?/br> 周楠:“滾蛋?!?/br> “我說你倆能不能小點聲兒?”一直躺床上補覺的程延被吵醒,聽到他倆的對話,不動聲色的望了望齊硯,罵道,“看不到我睡覺???” 周楠抬頭看他,做了個閉嘴的動作,道歉說:“對不住對不住啊?!?/br> …… 兩人的插科打諢就此打住,床上的齊硯默不作聲,愣愣地躺著,滿腦子只剩下周楠剛剛說過的那句—— “她說她要幫室友改造追男人。” 室友,難道是尤粒? 他想起尤粒這陣子種種奇怪的行為,沒法不把自己危機感的來源和這些行為聯(lián)系在一起。 如果真的是尤粒,那他問自己那身裝扮好看嗎,也是為了給那個她要追求的男人看的? 所以這陣子不是行蹤成迷,是為了追男人,根本沒空搭理他對吧? 想著想著,齊硯就把自己給氣笑了。 他氣自己磨磨蹭蹭。 本想著花幾日時間好好計劃準(zhǔn)備后,再和尤粒表白。卻萬萬沒料到,就這么幾天,也會出變數(shù)。 他又笑自己自作多情。 以為她心疼自己,親自送藥上門探望,便自信的覺得她對自己也有好感。結(jié)果原來,不過就是朋友間的關(guān)心。 手機震動,進來微信消息,齊硯點開。 【程延:怎么回事???還沒跟小尤粒表白?】 【程延:怎么這么磨嘰?】 齊硯直接關(guān)了,回復(fù)都懶得,重重的翻了個身,渾身上下都彰顯著憤怨,動靜大到座位上的兩個人都懵然抬頭看去。 周楠張口,看著梁鎬嶼用唇語無聲說著:“咋了這是?” 梁鎬嶼搖頭作答:“不知道?!?/br> 第36章 米立與石見36 考慮我 手機消息接連又彈進來, 齊硯嫌煩,以為是程延啰嗦,拿起來想關(guān)機, 結(jié)果一看屏幕的消息通知, 竟然是消失好幾天的尤粒發(fā)來的。 【米立:學(xué)長!你今天在宿舍不?】 這會兒突然想起他來了? 【y:干嘛?】 【米立:要不要一起吃飯去呢?我有點事兒想問你?!?/br> 齊硯冷笑:想問他怎么追男人?門都沒有。 當(dāng)然了, 口嫌體直他第一, 回復(fù)的是:【行啊,現(xiàn)在?】 【米立:嗯嗯,我在宿舍樓下等你哦?!?/br> …… 于是, 齊硯換了衣服,吹干頭發(fā), 拿了手機出門。 下到一樓, 他推開大門, 兩只腳才跨出去,手都還沒松開把手, 身前突然就橫來一只手, 攔住了他的去路。 齊硯一愣, 順著那白皙細(xì)膩的手掌往側(cè)看去。 面前的女孩穿了一件朋克牛仔外套,身前的扣子敞開沒扣,將里頭短款露肚的衛(wèi)衣展露出來, 下身穿著版型寬松的黑褲子,和上次一樣, 沒戴眼鏡, 手上脖子上倒是帶了一堆亂七八糟的首飾。 再往上最惹眼的, 是她那頭梳了拳擊辮,還染了鮮艷橘紅的頭發(fā)。 妥妥朋克狂野風(fēng)。 一掃她的煙熏妝,大紅唇, 齊硯疑惑的聲線顫了顫:“尤……尤米立?” 尤粒同學(xué)輕輕一甩頭,大咧咧沖他招了招手,仰著下巴板著臉,學(xué)著電視里頭的小太妹,拽天拽地地問他:“嗨,學(xué)長!你看我夠狂野夠叛逆不?” 齊硯:“?” 他整個人呆住,望著眼前這個和之前判若兩人的姑娘,目光里除了驚愕,還是驚愕。 齊硯眼角抽了抽,一言難盡地?fù)笓该夹摹?/br> 這就是她為了那個男人而改造的樣子?? “還,還行。”他婉轉(zhuǎn)應(yīng)她,“就是不太適合你?!?/br> 齊硯面上的神情變化被尤粒盡數(shù)收進眼底。 從震驚到呆楞再到不忍直視。 反正就是沒有驚喜。 尤粒同學(xué)喪氣地垂了下頭,隨即又覺得不能就此放棄,羞澀地抿抿唇,拐著彎兒提示說:“那……你覺得會有男孩子喜歡我這樣的嗎?” 齊硯眉心一跳,登時就想到那個男人,眸色微微沉,語氣變得冷漠:“你指哪種男孩子?” 尤粒懵,思考了半天不知道怎么回答,最后干巴巴笑一聲,隨口說了句:“就……各種男孩子?” 話落,她聽見面前的人哼了聲冷笑,嘲諷道:“怎么?你還想當(dāng)海后?” 尤粒:“………………” - 兩次表白,都以失敗告終。 不僅如此,尤粒還因為在大冷天穿露臍裝,而受涼感冒了。 早上沒課,她裹著大棉被躺床上,鼻子哼哧哼哧的,塞得她頭昏眼花,整個人難受極了。 “怎么樣,還好嗎尤粒?”魏瑜仰頭看著床上虛乏無力的尤粒,內(nèi)疚極了,“都怪我讓你穿那個露臍裝?!?/br> 尤粒吸了吸鼻子,說話帶著濃重的鼻音:“沒事呢,怪我自己體虛,非逞能……” “不行,我覺得我還是得陪你去趟醫(yī)院?!闭f著,魏瑜拿起衣服準(zhǔn)備要換。 尤粒翻了個身,實在懶得下床,便道:“晚點再去吧魏瑜,我想睡一覺?!?/br> 聞言,魏瑜也不勉強她:“那行,那你先睡一覺,睡醒了咱們陪你一塊去?!?/br> 尤?!班拧币宦?,裹緊被子,緩緩閉上眼。正要進入睡眠,枕頭旁邊的手機忽然“嗡”地響了一下,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