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零氣運對照組養(yǎng)崽記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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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坤廷說:“你們這次得罪的是國安紡織廠,想翻案不容易?!?/br> 湯天棟面色凝重,沉默著不說話。 當初建廠子的時候,是縣委的人批下來的,現(xiàn)在又改口說違建,而且之前的材料全部沒了。 國安紡織廠的人已經(jīng)跟縣委那邊打點好,想拿回廠子確實不容易。 林曉其實早該猜到了,她們廠子的生意太好,攔了一些人的財路,所以被針對。 能有這么大能耐的,也只有國安紡織廠了。 可如果是普通人還好,國安紡織廠這么大個廠子,他們硬碰硬的話,就是以卵擊石。 好一會,湯天棟才說:“我們得罪的也只是某個領(lǐng)導(dǎo)層,上面的只是默認。還是有轉(zhuǎn)機的?!?/br> 不可能整個縣委和紡織廠的領(lǐng)導(dǎo)層都聯(lián)合起來打壓他,他們現(xiàn)在需要找的就是證據(jù),到底是哪些人在背后興風(fēng)作浪,無緣無故污蔑和打壓別人,查出來,他們也吃不了兜著走。 孟坤廷說:“你們倆最近被盯得很緊,不宜出面,我再幫你們查查,有進展了告訴你們。” 他沒有久留,跟他們說菜和米放在哪兒以后,就回學(xué)校去了。 林曉不知道湯天棟和孟坤廷之前的交情,也沒有特意去問,人走后,她跟湯天棟商量怎么去破解現(xiàn)在的困境。 天黑的時候,來了一個意外的客人。 是許求貴。 不知道他是怎么找到地方的,神神秘秘的說:“廠長,老板娘,我?guī)湍銈儾榈搅艘稽c消息,進屋再說?!?/br> 湯天棟放他進去。 許求貴也不廢話,把自己知道的都說了:“廠長,我對不住您啊,那天去砸服裝店的人里,有一個就是我親侄子。他從小就調(diào)皮頑劣,游手好閑,收了別人的錢,幫別人來冤枉你們?!?/br> “幸好他在家里還怕我大哥,我讓我大哥把他說教了一頓,他自己也意識到錯誤,說出了真相?!?/br> “如果廠長您有需要,我可以讓他出面作證,證明你們的清白?!?/br> 湯天棟并沒有表現(xiàn)出高興,他對許求貴的話存疑,對他主動上門抱著警惕:“怎么知道你說的話是真是假?” 現(xiàn)在他們只是涉嫌犯事,被沒收財務(wù),但人還沒事,一點小事做錯,都有可能會搭上自己。 許求貴這時候過來很蹊蹺,不得不讓人多想。 許求貴人不啥,知道他們這時候誰都不信任,就說:“廠長,當初您破例給我一份工作,過年過節(jié)還送東西,我這心里特別感激。絕對沒有害你們的想法,這次過來告訴你們這消息,都是為了幫你們?!?/br> “對了,那些去砸店的地痞無賴,頭頭是淑紅最近攀上的一個男人,她為了報復(fù),去縣委和工商所做偽證。她在我們廠里待了一年多,知道廠子的情況,弄虛作假容易,人家也相信她。” 林曉已經(jīng)很久沒聽到淑紅的名字了:“淑紅的偽證是怎么做的?” “我們廠里做衣服的流程她不是都了解嗎,衣服上的記號什么的都記得,衣服就是他男人從店里買走的,把真的藏起來,再找福安紡織廠做出款式一模一樣,但質(zhì)量完全不同的衣服來,以假亂真?!?/br> “我聽我侄子說,國安紡織廠里,跟淑紅他們配合的是一個挺著大肚子的女人,看著有身孕了?!?/br> “說來淑紅才是真正沒良心的,好歹廠里也養(yǎng)了她這么久,她自己做錯事被辭退,還記恨起廠長您來了?!?/br> “他們找來砸店的那些人,都是沒錢的窮人,每人給五塊錢,就昧著良心干壞事了?!?/br> 許求貴說到這份上,湯天棟就相信他了,跟他自己這些天偷偷查的差不多。 “除了你侄子,還有其他人愿意作證嗎?只有一個人出面的話,很容易被反咬一口?!?/br> “這個嘛?!痹S求貴面露難色,“有幾個人是我鄰居,他們做了壞事,這幾天良心不安,可能會愿意出面作證,但也就那么三四個,其他人的話,我不認識,我侄子也煽動不了他們?!?/br> 許求貴能做到這一步已經(jīng)很不容易了,廠子被沒收后,其他工人們離開,上個月的工錢沒發(fā),這兩天好多人在鬧辭職拿工錢,湯天棟勸說了好久才暫時消停,更別說是信任他能把廠子拿回來了。 “我知道了,謝謝你能告訴我這些消息。先回家去吧,后面的事我們自己來想辦法?!?/br> 許求貴說:“廠長,老板娘,你們都是好人,我知道你們是被冤枉的,不管怎么樣,都不能讓壞人得逞?!?/br> 人走后,林曉說:“那個懷孕的女人,會不會是羅嬌嬌?聽娘說,上回給他們家記過,羅大娘一直記恨著我們呢?!?/br> 羅嬌嬌這人本來就邪門,各種看她不順眼,估計是懷恨在心,一直籌劃著怎么報復(fù),現(xiàn)在逮著機會就動手了。 兩年過去,也不知道她在縣里的國安紡織廠混到了什么位置上,能做出那么多事情。 “就是她?!睖鞐澴聛恚半m然知道是誰做的,但我們的證據(jù)還不夠充分,得再想想辦法?!?/br> 這件事的關(guān)鍵在淑紅紅羅嬌嬌,淑紅還好,成不了大事,羅嬌嬌他看著都覺得不簡單,想把羅嬌嬌揪出來,就得跟國安紡織廠上面的人聯(lián)系,還得是一個既壓得住羅嬌嬌,又愿意幫忙他們把羅嬌嬌供出來的人。 想找到這么一個人,還真不容易。 第112章 湯天棟的人脈主要在市里, 縣里認識的不多,大部分是做生意的時候結(jié)識的,這種生意伙伴靠不住, 也不會幫忙。 思來想去, 他倒是想到了國安紡織廠的一個人, 很久沒聯(lián)系了,就是不確定對方會不會幫自己。 他抱著一絲希望, 第二天起來就過去找那個人。 湯天棟從國安紡織廠離開的時候,有個人和羅嬌嬌走出來,目送著他走遠。 那個男人擔(dān)憂道:“他的背景不一般,要是鬧到上面, 到時候會很難辦。出事這么多天, 他一直沒找家里幫忙,如果找了, 我們……” 羅嬌嬌面露兇光:“那就在湯家人出現(xiàn)前,讓他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我們都做到這份上了,就沒有回頭路, 不想攤上事, 就趁此機會扳倒湯家, 反正他們之前也留過案底,不敢把丑事再抖出去。” 那個男人不說話了, 依舊滿臉憂色。 他聽說,現(xiàn)在□□,是湯天棟的舅舅。 而這一帶的安寧,曾是湯天棟爺爺打下來的, 要不是縣委換了一批人, 他們這次很難得手。 他們這次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做這件事, 一旦被查出來,什么都完了。 *** 湯天棟中午回家時,臉上的表情雖然沒有前幾天那么沉重,但也不輕快。 林曉知道他失敗了,沒說什么,默默去廚房燒菜給他吃。 家寶看出爹娘最近心情不好,小小年紀就會安慰人:“爹,我們家會沒事的,家寶是福娃,會給家里帶來福氣?!?/br> 這些話都是別人哄家寶的,他自己也知道,但大概是為了給湯天棟一個心理安慰,還是這么說了。 湯天棟抱著他,肯定道:“對,我們會沒事的?!?/br> 他一個吃過苦的人,自己倒沒什么,擔(dān)心的是林曉和家寶受不住這種苦日子。 父子倆說話間,有人在門外敲門。 現(xiàn)在只要有人找過來,林曉心里都會咯噔一跳,夫妻倆對視了一眼,湯天棟出去開門。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家寶高興的叫出聲:“太爺爺!” 湯天棟驚訝道:“爺爺,您怎么來了?” “我要是再不來,你們?nèi)齻€的日子還怎么過下去?”湯老爺子掃了一眼屋子,沒踏進去,而是說,“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寫封信告訴我?” “你的事我都聽說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你小子再有本事,雙手也不能通天,在人脈這方面,跟我比,還是嫩了點?!?/br> 不等湯天棟說話,他又說,“把東西收拾好,跟我回家去住。幾年沒回來,我倒是想看看,哪個人這么大的膽子,連我的房子都敢沒收?!?/br> “做好的飯菜就放桌子上吧,自己家在縣城里,就要待在家里吃飯?!?/br> 湯天棟回城以后一直經(jīng)商,沒有從政,在縣委那邊沒有熟人,老爺子就不一樣了,他在這里扎根多年,人脈廣,縣委的老一輩人都認得他。即便人換了兩三批,依舊有分量。 湯天棟沒說什么,讓林曉和家寶簡單收拾一下,就跟著老爺子離開了。 本來過來的時候,什么東西都沒帶,所以回去也是兩手空空。 湯老爺子是讓司機開車送自己過來的,好幾個月沒見家寶,有點想念了,就下來縣里看看。 市委給他配了兩名警衛(wèi)。 上了車,老爺子抱著家寶左右看:“讓太爺爺看看,都瘦成什么樣了。都怪你爹沒本事,這么多天了還沒解決問題,讓你們母子跟著吃苦。” 家寶聽不懂老爺子的真正意思,還以為他在罵湯天棟,開口維護:“不能罵爹,爹對家寶可好了?!?/br> “你這兔崽子?!睖蠣斪託庑α?,罵中帶夸,“這么小就向著你爹,不枉你爹對你這么好?!?/br> “不過你爹這次確實該罵。”湯老爺子當著林曉的面,直接數(shù)落湯天棟,“他這小子還以為自己翅膀硬了,能解決問題,結(jié)果磨磨唧唧的,自己被欺負了還不知道。” 自家孫子那可是看著長大的,別的不說,品行方面絕對沒問題,不可能為了那幾塊錢賣假貨害別人,這是別栽贓陷害了。 湯天棟一聲不吭,默默聽著湯老爺子的教訓(xùn)。 到家時,警衛(wèi)早就把院子打掃干凈了,門也換了一道新的。 老爺子的這輛車是紅旗牌轎車,縣里出現(xiàn)的第二輛,鄰居們知道坐得起這種車的可都是有權(quán)有勢的人,紛紛站在門口圍觀。 福來服裝廠出事這么久了,一直沒有解決,他們挺好奇湯天棟會怎么渡過這個難關(guān)。 林曉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廚房做飯菜,湯老爺子看到她忙活,忍不住又把湯天棟說了一頓。 林曉都聽得見的,老爺子在這事上向著自己,她還挺詫異。 吃完午飯,縣委那邊就有人過來了,對于湯天棟回家的事沒說什么,只說縣委書記許陽林請他們過去敘敘舊。 老爺子讓湯天棟和林曉換身衣服,坐車過去,一名警衛(wèi)留在家里守家,另一名警衛(wèi)跟著去許陽林家。 開車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剛到居民樓外,就看到許陽林站在門口等,看到老爺子來了,許陽林先是行了個標準的軍禮,然后熱情的上前握手:“叔,你來了?!?/br> 老爺子親密的拍拍他肩膀:“你小子,幾年不見,有長進了?!?/br> 許陽林四十幾歲了,聽到老爺子這稱謂,笑了笑:“叔,外面冷,進屋再說吧,飯菜剛做好。我都不知道您要來,不然就去車站接您了。” 湯老爺子招呼湯天棟和林曉上前:“來,跟你們許大哥打個招呼,以后在縣里做生意,還得讓他幫忙一二呢?!?/br> 然后跟許陽林介紹:“這是我孫子湯天棟和孫媳婦林曉,我牽著的這個小毛崽子,是曾孫。“ “天棟都長這么大了啊,要不是您說,我在外面單獨見到根本認不出來,多年過去,您曾孫都有了,好福氣?!?/br> “你們好?!痹S陽林也是第一次看到湯天棟,和他們夫妻倆握完手就叫人趕緊進屋烤火。 林曉注意看了一下,許陽林走姿筆直,看著當過軍人。 許陽林家里也有兩個孩子,他結(jié)婚晚,大女兒十二歲,小兒子才六歲,看到家寶都非常喜歡,一口一個弟弟,拉著人進屋一起玩玩具。 許陽林的妻子叫王美仙,在婦聯(lián)工作,脾氣溫柔,看到客人來了忙里忙外的招呼。 許陽林說:“我剛過來縣城兩個月,都不知道天棟在縣里開廠子,不然早過去拜訪了。” 許陽林也是最近剛調(diào)任過來的,要不是老爺子回縣城找他,壓根就不知道自己有熟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