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老師，到你拍攝了。”

    外面助理在喊汪洪洋。

    大師：【臨時有點事，晚上再說?！?/br>
    “馬上?！蓖艉檠笫掌鹗謾C，從廁所出來，繼續(xù)拍廣告。

    主業(yè)副業(yè)兩手抓，汪洪洋覺得自己遲早要火。

    第84章 第三十一天

    “姐，五一放假，我想回家看看?！背虤w坐在餐桌前道。

    他面試過了之后，今天已經(jīng)拿到入職通知，不過明天就是五一，那邊讓他節(jié)后再上班。

    這半年程歸到處找工作，一直瞞著家里，多少有些愧疚。雖然這幾天筆試面試像是脫了一層皮，但好在有結(jié)果了。

    程琉點頭：“回家看看也好?！?/br>
    程歸握著筷子欲言又止，最后還是說了出來：“姐，你要不要也回去看看？”

    這幾年，除了大年三十，他姐會飛回去吃一頓年夜飯，其他時候都在工作。

    程琉下意識去看對面的季朝舟，原本五一打算和他出去玩的。

    “姐，你……要是忙就不回去?！背虤w看出來了點什么，主動道。

    “不忙，工作的事可以線上處理。”程琉說完，直白問季朝舟，“五一，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季朝舟對上程琉的眼睛，沉默片刻，最終還是點頭答應(yīng)了。

    程琉繃緊的肩膀瞬間放松，她拿出手機，立馬要訂機票：“晚上我去聚個餐，明天早上我們一起回去?！?/br>
    一頓飯吃完，程歸要回去收拾行李，他昨天已經(jīng)租好房子，準(zhǔn)備五一回來就搬進去。

    程琉沒有干涉，不過那套房子她準(zhǔn)備過兩年轉(zhuǎn)給程歸。

    這套房子對程琉可有可無，無論是二妹，還是小弟，她有這個能力，自然要幫。

    “姐，你……”程歸往里面看了一眼，又回頭小聲問程琉，“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啊？”

    程琉瞥了一眼弟弟，得意笑了笑：“你未來姐夫。”

    程歸露出了然的神情，他就知道。

    長這么大，程歸從來沒有見過他姐看過誰臉色，偏偏在不斷去觀察季朝舟。

    “那，我要不要通知爸媽，讓他們準(zhǔn)備一下？”程歸猶豫道。

    季朝舟看起來比之前那位賀總助還要挑剔，他只坐在那，就讓人恨不得要送上最好的東西才行。

    “不用?！背塘鹣肓讼?，“你帶好自己回家就行。

    “好。”程歸走出門，“姐，我先回去了?！?/br>
    程琉站在外面，看著她弟上車后，才轉(zhuǎn)身回到別墅客廳。

    下午季朝舟要去染山，程琉只好也去上班。

    季朝舟調(diào)配的新香，其實已經(jīng)足夠做下一季度的主打款，只是他總覺得還不完整，便遲遲沒有在染山公布。

    除去調(diào)配香水，與之相應(yīng)的還有設(shè)計香水瓶。

    染山其他調(diào)香師的香水瓶一般由專門的設(shè)計師設(shè)計，也可由調(diào)香師提供思路，再讓設(shè)計師設(shè)計。

    只有季朝舟兩者皆是自己完成，除去調(diào)香天賦，設(shè)計他也學(xué)過。

    當(dāng)初程琉加微信時，見到他的頭像，其實那張照片上的香水瓶便是季朝舟設(shè)計的第一個香水瓶。

    這次季朝舟還未想好要設(shè)計什么香水瓶，他拿出手機，重新點開朋友圈，望著賀柏發(fā)的那九張照片，一一保存了下來，再將里面所有的人截去，只留下程琉一個人。

    賀柏陪了她九年又如何，他要程琉一輩子陪著自己。

    季朝舟垂眸掩去眼底情緒，抽過實驗臺上的速寫板，一筆一筆勾勒著香水瓶的輪廓。

    ……

    神隱科技。

    程琉坐在辦公室內(nèi)發(fā)呆。

    公司日常文件批改，她一早就做完了，回公司斃了十七層自動駕駛項目組弄出來的幾個方案，便無事可做。

    她在回想今天早上，季朝舟系睡袍腰帶的模樣。

    小程總只恨自己雙眼不是攝像機，不能錄不能回放。

    真好看！他腰真的細！

    程琉一邊回想，一邊紅了耳朵。

    今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應(yīng)該偷偷親一親他才對。

    程琉還沒來得及幻想他們未來幸福美好的生活，李東打來了電話。

    “小程總，還在上班？今天早點過來?！崩顤|那邊吵吵鬧鬧的，“今天我們可是專門湊了一桌，慶祝你回來。”

    “行，我待會就過去?！背塘鹨矝]掃興，一口答應(yīng)。

    李東說的專門湊一桌，還真沒說錯。都是程琉認識的合作商，男男女女都有，關(guān)系都還不錯，以前也關(guān)照過她。而且也都是最喜歡向她炫耀的那一批合作商。

    “來了。”

    “聽說我們小程總出息了，有喜歡的人了。”

    程琉一進去，便被起哄拉著交代。

    “季總兒子那模樣是真的絕，我當(dāng)初還以為你要單身一輩子，沒想到到底是小程總，原來是在等著最好的?！弊谧钔鈧?cè)的大姐拍著程琉肩膀，“快說說你們怎么認識的？”

    程琉自然不可能說她認錯人的事，扯個話題繞了過去。

    “z省那邊還在救援，不過已經(jīng)接近尾聲了。”有人倒了杯酒敬程琉，“小程總這次去那邊，聽說幫了不小的忙?！?/br>
    “沒什么，其他人更辛苦?！背塘鸾舆^來酒，仰頭喝盡，提起那邊的事，她眼中的笑意也淡了些。

    這么一群老板坐在一起，說著圈內(nèi)好玩的八卦，時不時還來個炫妻耀兒的，好酒開了一瓶又一瓶。

    誰都來敬程琉一杯，她皆來者不拒。

    從z省回來后，有點發(fā)泄的意味，酒確實是好東西，喝著喝著就忘記了那些難過的情緒。

    幾輪過后，菜也吃得七七八八，李東搖著頭：“今天就到這里為止，再呆下去，要被老婆罵了?！?/br>
    老總們紛紛開始打電話搖人。

    程琉雖然醉了，但邏輯還在，她拿出手機準(zhǔn)備叫代駕。

    “你這是在干什么？”李東喝得臉頰通紅，油光滿面，十足的酒后中年大叔，但他算是全場最清醒的人，一把抓起程琉的手機，退出代駕軟件。

    “我得回去了?！背塘鹪噲D拿回自己手機，“明天早上趕飛機。”

    李東站在程琉面前，痛心疾首：“程琉，我真的高看你了。這種大好時機，你居然叫代駕？”

    程琉抬頭：“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br>
    “嘖，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人來接，花什么錢叫代駕！”李東簡直對程琉這個死腦筋服了。

    “賀總助腳趾頭骨折了，開不了車?！背塘鹗謸卧谧雷由希槺愕沽艘槐涿坭肿铀?。

    為了省那點錢，把賀柏叫來，她又不是周扒皮再世。

    李東無語：“你那位，請他來接你！”

    “那位？”程琉突然清醒了一點，坐直身體。

    李東干脆翻通訊錄，找到“男朋友”備注的號碼：“這個，打電話讓他來接?！?/br>
    已經(jīng)醉了的小程總，見到季朝舟的電話號碼，本能整理了衣服，然后站起身：“李總，你說的對?！?/br>
    她撥通季朝舟的電話，忐忑不安等著那邊接通。

    只是響了兩聲，那邊季朝舟的聲音便傳了過來，照例好聽清冷，像是一股清泉沁人心脾。

    “程琉？”

    “晚上好！”程琉對著電話那頭認真道。

    季朝舟握著手機，垂眸無聲笑了笑，但很快反應(yīng)過來：“你喝醉了？”

    “沒有，只喝了一點?！背塘鸩怀姓J。

    對面李東在擠眉弄眼，要她讓季朝舟過來接。

    程琉不理會，安安靜靜握著手機貼在耳邊，知道電話那頭的人是季朝舟，心里高興。

    “一點是多少？”季朝舟耐著性子問。

    程琉轉(zhuǎn)身數(shù)了數(shù)瓶子：“我們六個人喝了十三瓶?！彼攘艘淮蟀搿?/br>
    季朝舟皺眉：“程琉，這是一點？”

    程琉心虛，立馬認錯：“不是一點?！?/br>
    季朝舟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語調(diào)冷淡。

    程琉迅速小聲問季朝舟：“我好像醉了，你能不能來接我？”

    季朝舟：“……好，你等我。”

    他知道她今晚在哪聚餐，程琉早上提過。

    ……

    等季朝舟趕到包廂時，里面的人東倒西歪在靠墻的長沙發(fā)上，程琉一個人坐在桌子前，握著手機發(fā)呆。

    李東起身：“來了，她喝得有點多。”

    季朝舟拉著程琉起來，對李東點了點頭，便帶著她離開。

    兩人一走，沙發(fā)上東倒西歪的幾個人瞬間坐了起來。

    “那就是季總的兒子？真人比照片好看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