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雨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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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芙琳是在身體的輕顫之中醒來的。 她這一覺睡得難得安詳,暖和的身軀相貼,溫暖安靜地像是在母體之中徜徉。 愉悅感在大腦之中乍響的同時,她終于從不愿清醒的美夢之中蘇醒過來。 首先引入眼簾的,是二人交握著的手掌。 交合的手掌干燥得發(fā)燙,交叉著手指的微妙觸感讓伊芙琳忍不住蜷縮了下手指,視線空茫,漫無邊際地四處看去。 直到她對上男人清醒的漆黑雙眸。 他似乎已經(jīng)醒來許久了,并且直到剛才,都在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看。 “啊…!”女孩短促地驚叫了下,瓷白的臉上透出些薄紅:“船長先生……” 瞧瞧。 昨天晚上在床上還說著親愛的,早上就開始無情地喊起船長來了。 香克斯有一瞬間感覺自己似乎成了紅燈區(qū)里的流鶯,無奈感讓他忍不住緊了緊兩人相扣的手指,湊上前去吻了吻她發(fā)燙的耳垂。 “早安。” 度過了一個臉紅心跳的短暫早安吻,暈暈乎乎地梳洗,等到伊芙琳回過神來時,她已經(jīng)坐在了廚房的餐桌旁。 “呦,伊芙琳!”雷德·佛斯號上的廚師熱情洋溢:“早飯要來點(diǎn)什么?” 太好了,今天看來不是拉基·路先生輪值。 “叁明治和牛奶,謝謝?!?/br> 伊芙琳回了一個燦爛的笑容,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番空蕩的餐廳,試探性地問道:“昨晚大家都沒有睡好嗎?” “你說的是昨晚的黑風(fēng)暴嗎?哎呀——新世界的風(fēng)暴就是那樣,大家都累了一晚上,現(xiàn)在都在補(bǔ)覺呢?!?/br> “確…確實……啊哈哈…那船長先生呢?又喝醉了嗎?” 干得好伊芙琳!就是這樣裝傻下去! “嚯!香克斯那家伙啊…” 然而這次廚師大叔卻沒有如伊芙琳所愿,他摸了摸下巴,朝著她擠眉弄眼:“突然問他做什么?難道伊芙琳你……” ?。?/br> 伊芙琳慌亂了一瞬間,但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神色不變地指了指廚師身后的酒櫥:“因為我發(fā)現(xiàn)好像又少了幾瓶酒耶——” “——什么?。?!香克斯……混賬東西?。?!那是我藏了好幾年的酒!” 廚師大叔咆哮起來。 成功禍水東引,伊芙琳快速地解決了自己的早飯,拿了幾個面包后溜出了廚房。 這樣看來,昨晚的船員們應(yīng)該都沒聽到她房間里的動靜…想到這里,伊芙琳有點(diǎn)欣慰地拍了拍胸口,如果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昨晚的動靜,她絕對會羞恥得想死…… 神游天外地想著,伊芙琳不知不覺間已經(jīng)晃蕩到了書房外——貝克曼的地盤,他通常會在這里休息。 她猶豫地看了看手中的面包,輕輕敲了敲門。 人類社會中的那些狗血影視劇里,男人們通常在出軌之后都會討好原配——伊芙琳感覺有一瞬間,自己開始了角色扮演。 門很快被打開。 貝克曼高大的身軀抵在門口,雙眼之間帶著淡淡的困倦神色,這讓他看起來慵懶得像一只大貓:“怎么了?” “呃…給你送早飯?” 伊芙琳晃了晃手中的面包,對著他討好地笑了笑,從他身側(cè)閃身拐了進(jìn)去:“這里有水嗎?單吃面包的話可能有點(diǎn)噎——” 屋中的燈光很亮,完全不像剛剛打開的模樣,伊芙琳的嗓音卡了一下:“…昨晚沒睡嗎?” “風(fēng)暴的聲音太吵,我在這里看著文件?!必惪寺穆曇魫瀽灥?,他關(guān)了門,緩緩走至她身邊,才變得清晰起來:“你睡得怎么樣?” “還…還好吧?!币淋搅盏哪抗鈳е奶摰拈W爍,然而貝克曼的詢問還是讓她的心底像是軟塌了一塊,更加愧疚了點(diǎn)。 書房內(nèi)特意做了隔音裝置,非常安靜,伊芙琳甚至能聽到貝克曼淺淡的呼吸聲,這讓她的耳垂、脖頸與臉頰敏感地開始微微發(fā)燙。 直到貝克曼的雙手碰觸到她的頭發(fā)。 這其實是個再平常不過的動作,往常的時候,貝克曼也總喜歡這樣給她扎個簡便的低馬尾,然而今天,他進(jìn)行到一半的動作卻突然停住了。 伊芙琳敏銳地察覺到他的呼吸粗重了一些。 “怎么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虛,她突然變得有些不安起來。 “這里,”貝克曼用手指輕輕摩挲著少女的頸側(cè),聲線低啞:“有一塊紅了?!?/br> 嘩—— 像是有一盆冰水從頭頂直直澆下,伊芙琳感覺自己的靈魂都被冰凍了幾秒,但面上還是竭力保持著不動聲色:“被…被小蟲子咬的吧?” “癢嗎?” “有點(diǎn)……?” 身后的男人低低哼笑了一聲。 面前的少女明顯地冒著冷汗,一副做錯了事的心虛模樣,原本就格外白皙的臉蛋煞白得像紙。 連撒謊都不會。 他撥弄了幾下她有些汗?jié)竦陌l(fā)絲,頓了頓,隨后便用自己的嘴唇覆蓋上了那個淺淡的牙印。 “唔……嗯!” 這應(yīng)該算是她上船后與貝克曼的第一次親密接觸,伊芙琳的心臟不可抑制地瘋狂跳動起來,她感覺到男人濡濕的舌尖游走在那塊皮膚之上,用牙齒輕輕咬著。 然而伊芙琳此刻的心已經(jīng)全被恐慌填滿了。 什么樣的痕跡…?香克斯的?昨晚還是在今天早上?她今天洗漱的時候根本沒有好好檢查…… 他知道了?他知道了? 伊芙琳覺得快被自己的心跳聲震聾了,緊張得眼前發(fā)昏,全身都在不停地細(xì)微顫抖著。 直到被貝克曼輕柔放倒在辦公桌上,她才短暫地清醒過來。 “別害怕,伊芙琳?!?/br> 他嘆著氣,動作緩慢地?fù)崦拈L發(fā)。 “你嚇壞了嗎?” “……沒有…” 伊芙琳的聲音像從天邊傳來。 過了一會兒,她才終于緩過神來,拿出那種如同幼貓的濕漉漉眼神看他。 “貝克曼不生氣嗎?” “…為什么?” “欸?” 伊芙琳微微睜大了眼睛,似乎對他的話語感到不解。 “為什么要生氣?” 貝克曼看起來有些無奈地閉了閉眼,低頭與她的額頭相抵。 “那是你獲得力量的方式,不必為此感到害怕,伊芙琳。” 貝克曼…好像母親。 伊芙琳又聞到了他身上那股雪茄的氣味,微弱的甜香,他與她湊的那樣近,在說話間,眨眼的顫動與呼吸輕拂在她的臉頰上。 “貝克……” 伊芙琳緊繃的身軀在這一刻終于放松下來,大腦危機(jī)解除,才伸出手碰了碰男人的面頰。 “真的…不生氣的話,就親親伊芙琳吧?!?/br>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