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媽當家 第182節(jié)
林蘇葉跟楊荷花還是客客氣氣的,沒有半點因為胡桂珠就生分的樣子。 她把來意說了一下。 楊支書便道:“是有這么回事,你們老三想試試?” 林蘇葉:“是我們明春,聽說也招女公安?就問問看。” 楊荷花:“沒聽說招女公安啊?!惫绲呐?那不就和婦女主任一個性質(zhì)了? 楊支書說給打電話問問公社。 一個總機內(nèi)打電話,就類似分機,速度很快。 很快他問清楚上頭是有意向要招一位女公安,配合男公安工作,這樣如果遇到男同志不方便的事兒女同志也可以上。 雖然說是社員們自愿報名,可在干部們看來當然還是舉薦。 現(xiàn)在的工作模式不管回城、提干、上大學,都是單位舉薦,所以大家已經(jīng)習慣性認為只要有招工,都必須是舉薦,不可能自己報名的,畢竟現(xiàn)在唯成分論呢,成分不行是絕對不行的。 各大隊拿到公社的文件以后,壓根就沒大廣播吆喝讓社員自愿報名,而是直接開會討論誰可以去,就讓他們準備起來,到時候再去公社參加選拔。 能被舉薦的即便是干部子女也得有點文化、體能不錯,否則送上去也會被直接淘汰的。 林蘇葉過來問,他們就自動認為她想給小姑要個舉薦名額。 楊支書笑道:“明春想報,那肯定行,我們做主舉薦她去參加選拔?!?/br> 林蘇葉:“支書,不用留給明春,就一起參加考核吧?!?/br> 一個公社好幾個大隊,不可能直接定大楊灣大隊的呀,搞得好像她來走后門一樣。 尤其楊支書還向婆婆提過親,就更不是那么回事。 楊支書也意識到這點,便沒再說什么。 林蘇葉又打聽一下考核的內(nèi)容,身體素質(zhì)這塊她一點都不擔心,明春要是不過關(guān)別人更不可能,她主要是打探一下文化考核什么樣。 楊支書道:“文化考核就是填個表格,寫個自我介紹,內(nèi)容不多,大差不差的就行。不過以后工作中肯定要寫報告,這案件的人物、經(jīng)過、結(jié)案那肯定得會寫,到時候一邊工作一邊學習是必須的。” 林蘇葉:“支書,那什么時候考核?” 看看學習時間來不來得及。 楊支書看看公社發(fā)下來的文件,“這個月底農(nóng)歷二十八周日進行體能選拔,臘月初五第二次選拔,就是卷面考試?!?/br> 林蘇葉尋思時間也還寬裕,又問大隊還有哪幾個人去參加選拔的,想看看大家的水平。 楊支書猶豫一下,告訴她幾個人選,其中就有薛明流,另外基本都是民兵連的人。自己大隊沒有舉薦女同志,紅旗大隊和另外大隊應該有。 大楊灣大隊之前壓根沒考慮女同志,畢竟識字的女社員少,能做女公安四處跑來跑去,還得和壞分子做搏斗那就更不容易。 一般家長不可能讓閨女去,哪怕薛明春不錯,楊支書考慮薛老婆子的心情也就沒考慮舉薦。 再有一個原因紅旗大隊荊隊長的女兒荊玉蘭,讀過高小,還是民兵骨干分子,她肯定想當女公安。 一個公社只有一個女公安,荊玉蘭有點文化,身體素質(zhì)不錯,大家都覺得她合適,所以楊支書也給荊隊長面子,就沒舉薦自己大隊的。 林蘇葉心中有數(shù),道謝后就先回學校。 晌午放學林蘇葉帶著莎莎和小哥倆回家。 莎莎已經(jīng)給班上半數(shù)孩子打過針,紅紗巾不再圍在頭上,而是做成紅袖箍套在胳膊上,還系了個十字結(jié),很像大夫藥箱上的紅十字。 恰好顧孟昭過來找他們,他手里拎著一只野兔子。 顧孟昭笑道:“今兒去公社開會,他們有頭牛難產(chǎn),我誤打誤撞給救回來,就送我一只野兔子,我也不會做,還是嫂子拿回去燉吧。” 林蘇葉想他們知青點曹志德那樣,就沒拒絕,笑道:“那顧知青晚上過去吃飯,大家一起吃,也熱鬧?!?/br> 顧孟昭有點不好意思,卻也沒拒絕,就說好。 小嶺:“顧知青,那我們放學去喊你啊?!?/br> 顧孟昭點頭,說好。 吃過午飯,林蘇葉讓小姑幫忙把兔子收拾一下,剝洗干凈,斬塊,用粗鹽搓搓,等下午就可以燉上,傍晚再把土豆蘿卜丟進去燉燉就很香。 下午林蘇葉不去陪讀,在家里準備做毛衣針。 她力氣小,劈竹耙齒也劈不好,還得小姑幫忙。 小姑把她的軍用匕首拿出來,唰唰幾下就給劈好。 她按照林蘇葉的要求劈成多少長多少粗的,修理一下,再用小石頭給打磨光滑。 林蘇葉就跟她講公社招公安的事兒,“明流被大隊舉薦,應該知道一些消息,你平時多問問他。” 正說著呢薛明流他娘帶他過來,還抱著一疊子布料。 林蘇葉忙招呼他們坐,問是不是做衣服。 老婆子笑道:“對,給這個不爭氣的做身新衣裳,看看能不能趕緊相成個媳婦兒,早點結(jié)婚讓我省心?!?/br> 林蘇葉看看薛明流,笑道:“咱明流大高個兒,長得也儀表堂堂,又能干賺工分,找媳婦兒還不是很容易的事兒么?” 薛明流原本就緊張呢,現(xiàn)在聽她夸自己,登時就面紅耳赤心咕咚咕咚了。 老婆子看兒子站在一邊不敢靠近的樣子,暗恨他上不得臺面,去揪他耳朵,“瞅瞅你這樣子,像什么話,你害什么臊?” 薛明流心道:那能怪我嗎?又不是我樂意這樣的。 林蘇葉就讓薛明流站好,她給量尺寸。 她拿著軟尺一靠近,薛明流就聞到一股幽幽好聞的甜香,登時血就往頭上涌讓他目眩頭暈,他嚇得趕緊往后退。 林蘇葉不解:“怎么啦?” 老婆子啪給兒子后背一巴掌,“你怕什么?你嫂子又不是老虎!” 小姑在一邊看著,從林蘇葉手里拿過尺子,對薛明流道:“我給你量?!?/br> 薛明流站著不動了。 小姑給他量尺寸,他原本奔涌的血液立刻冷卻下來,冷靜得不行。 林蘇葉趁機問問他公安特派員的事兒。 薛明流:“嫂子,我也還不清楚呢,只說可以去試試。不過民兵那么多人,我怕機會不大呢,聽說還有文化課考試。” 林蘇葉:“這好辦,我們明春帶著你一起訓練一起學習,到時候一起去考試,互相照應點。” 那敢情好啊,薛明流他娘和他都樂意。 聊了一會兒,薛明流就邀請小姑去練練,小姑卻不肯,她說要去撿柴禾。 薛明流:“我和你一起,我撿了都給你?!?/br> 后山那里冬天不少人去撿柴禾,大隊也派人巡邏,不許社員們砍伐樹木,只能撿枯枝。 小姑聽他撿了給自己,她就同意和薛明流一起去。 等薛明流他娘走了,林蘇葉趁著天亮先把薛明流的布料剪裁一下,等她剪裁好屋里光線也就黯淡下來,再做活兒就得點燈。 她不踩縫紉機,而是拆白線手套。 薛老婆子開始燉兔rou,先用一點豬油燒熱,把攢的八角、丁香、干辣椒、野生花椒等調(diào)料有什么就都放點,再加上蔥姜蒜,把兔rou放進去扒拉干炒一下,然后添水小火慢燉。 她填上一根枯木就不用管,灶膛里木頭會燒成木炭,燉rou最香。 她看林蘇葉在拆白線手套,就道:“我?guī)湍憷@毛線。” 買來的毛線都是一扎一扎的毛線圈,要給繞成毛線球,一個人撐著一個人繞也能說說話,當然自己用膝蓋撐著繞也可以,套在椅子背上繞也行。 林蘇葉就給她拿了一扎,讓她幫忙繞一下,自己則繼續(xù)拆白線。 薛老婆子繞完一個毛線球,扭頭去找莎莎,卻不見孩子的蹤影。 按照她的經(jīng)驗,孩子一旦靜悄悄,不是使壞就是作妖兒。 果然她從東間炕上找到莎莎,她正趴在窗臺上,一手擺弄她的小兔子玩偶,一手捏著針管打針。 她對林蘇葉道:“快管管你閨女吧,在禍禍人呢?!?/br> 林蘇葉頭也不抬,“不可能。莎莎最懂事了?!?/br> 這閨女就是個小天使,在肚子里不折騰mama,出生以后也好帶,好吃好睡,從不會半夜哭鬧不止,所以林蘇葉帶她就很輕松,不像帶雙胞胎那樣睡不好。 薛老婆子:“再懂事的孩子她也是孩子,等四五歲,七八歲,那也是討人嫌的!” 林蘇葉:“你以為都是你大孫子呢?” 薛老婆子:“我大孫子咋了?一個安靜一個活潑,不知道多好呢??烊ス芄苣汩|女,再不管紫藥水都喝光了?!?/br> 喝光? 林蘇葉才不信。 莎莎非常懂事,別人給的東西她都不會亂吃,更何況亂七八糟的? 小嶺小時候還撿蟲子、干雞糞之類的要往嘴里塞,莎莎就從來不會,她都很安靜地觀察,要讓她用手動她還嫌棄呢。 她起身去東間瞅瞅,就見莎莎在給小兔子打針,旁邊還放著一瓶紫藥水,已經(jīng)擰開蓋兒,而她的針管里居然吸進一點紫藥水,正在那里給小兔子打針療傷呢。 原本灰色的小兔子,現(xiàn)在身上就有一塊紫色的斑點,也不知道是好看還是不好看,薛老婆子瞧著像中毒。 林蘇葉:“乖寶兒,你力氣那么大呢?竟然能抽藥水兒?” 薛老婆子嘖嘖有聲,“要是我大孫子禍禍紫藥水,保管得抽屁股,怎么的你閨女就沒事兒?” 林蘇葉:“我閨女抽紫藥水就是給小兔子打針,你大孫子抽了保不齊真喝肚子里去?!?/br> 莎莎回頭朝她們嘿嘿一笑,對薛老婆子道:“奶,打針針!” 薛老婆子臉色一變,“你自己打吧,我還想多活兩天兒?!?/br> 她要上去幫忙收拾,生怕莎莎孩子小把紫藥水打翻。 莎莎立刻拿著蓋子要往瓶子上蓋,嘴里還嘟囔著:“灑灑,快蓋蓋。” 她倒是怕薛老婆子弄灑了。 等收拾一下,小哥倆就和顧孟昭一起過來。 一進門顧孟昭就道:“嫂子,我聽說明春想去報考公社的特派公安?” 林蘇葉笑道:“對啊,消息傳得挺快哈?!?/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