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之辣媽當(dāng)家 第5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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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蘇葉:“我們的香椿餅子也要加雞蛋,還要用豬油。” 薛老婆子嘟嘴,“上個學(xué)就飄,還挑嘴了呢?!?/br> 原本想就給她們吃香椿餅子,只給大孫子吃雞蛋餅,這下子雞蛋又要破費(fèi)。哎,看來還得偷摸去老妯娌們家買點(diǎn)雞蛋過來,就自己家三只母雞也喂不夠他們的嘴啊。 她朝林蘇葉伸手,“管家婆兒,給兩塊錢,家里鹽不多了,火柴、肥皂也要沒了?!?/br> 鹽價(jià)格很穩(wěn)定,一毛五一斤,細(xì)鹽用來炒菜,還有更便宜的大顆粒粗鹽,買回來腌咸菜或者上碾子碾碎,一般人家吃這種。 火柴是2分一盒,家里一般用一張票買一大包有十盒。 肥皂不大,一條三毛,不耐用,去污力也不強(qiáng),家里一般都用堿面洗,可薛明翊給的票不用又浪費(fèi)。 林蘇葉給她一塊錢,又把肥皂票、火柴票給她,“這些買完,還剩兩毛多呢,給你零花?!?/br> 薛老婆子翻白眼,摳門,以前她給的可大方,至少給兒媳婦三毛零花呢。現(xiàn)在只有兩毛,也就給大孫子買幾塊糖甜甜嘴兒。算了,還是先去偷摸買幾個雞蛋回來,晚上做雞蛋餅吧。 下午林蘇葉要做衣服,還要完善自己的信,就不去陪讀。 莎莎睡午覺,林蘇葉不踩縫紉機(jī)就把學(xué)校給的水粉顏料拿出來琢磨一下怎么用。 她按照說明書先拿個陶碗裝上水把毛刷子泡泡,沒有調(diào)色盤就找塊木板子對付。學(xué)校給的紙很厚實(shí),她瞧著像本色棉布的紋理,試了試卻是紙,這么高檔她可舍不得用,就把自己練字的本子拿出來,在反面畫畫。 畫個什么呢? 她抬頭,視線透過玻璃窗看到南邊墻外一棵高大的梧桐樹,滿樹淡紫色的繁花在蔚藍(lán)的天空下特別清新好看。 她就試著勾勒一下。 這毛刷子不順手,用拿毛筆的手法不行,像鉛筆那樣也不行,最后索性就跟拿燒火棍兒寫字似的。 畫了幾筆,她覺得不對勁,這刷子不能像筆那樣勾勒呀,那得怎么用? 直接刷墻似的涂抹? 涂涂抹抹一會兒,她蹙眉,怎么看怎么覺得丑。 看來自己真的不會,白糟蹋好東西了。 但是蘸出來的顏料不能浪費(fèi),她非常珍惜地都涂抹到本子上,把畫筆上的也都蹭下來,一點(diǎn)都不能浪費(fèi),再把筆刷涮涮晾著。 她收拾干凈,把那個本子放在窗臺上晾著,然后去院子里掐香椿芽,晚上烙餅吃。 莎莎午睡醒了,一骨碌爬起來,因?yàn)閴粢姲职炙⒖膛ゎ^四處去找那個高大的身影,沒看到,便爬到窗臺上往外瞅,“爸爸,爸爸!” 林蘇葉忙洗手進(jìn)屋,“乖寶醒啦,mama給你穿衣服?!?/br> 莎莎噘著小嘴巴,“爸爸?!?/br> 爸爸回來了,又走了,不見了。 她搖搖頭,表示不要穿衣服。 林蘇葉以為她難過,就唱歌哄她。 莎莎卻自己拿出小棉褲,擺弄一下,努力地把兩條小rou腿往里塞。 爸爸不在家,莎莎要長大,自己穿衣服,不再累mama。 林蘇葉看得很驚訝,驚喜道:“莎莎,自己穿衣服呢?真是了不起?!?/br> 莎莎朝她笑笑,自信地爬起來,吧唧又摔倒在被子上,原來兩條腿塞進(jìn)同一條褲筒里啦。 林蘇葉被逗得直笑,趕緊把她的小棉褲重新扒下來,“還要自己穿嗎?” 莎莎:“嗯嗯?!?/br> 最后她自己把棉褲穿上,讓林蘇葉幫忙系上背帶。 林蘇葉親親她,“真是mama的小棉襖,爸爸也夸你好寶寶?!?/br> 她發(fā)現(xiàn)爸爸帶孩子真是不一樣,雖然薛明翊挺慣女兒的,女兒嗯嗯一聲他什么都遞到嘴邊,可莎莎顯然比以前大方、膽大許多,而且還能自己穿衣服呢。 以前女兒嬌柔得很,又害羞靦腆,膽子還小,有點(diǎn)動靜就嚇得躲在她身后。 現(xiàn)在跟著薛明翊出去兩次,膽子一下子變大很多,人也開朗舒展起來。 林蘇葉就特別欣慰,以后只要薛明翊回來,就讓他帶孩子。 莎莎不但自己穿棉褲,還試圖自己穿棉襖,可惜穿倒了,最后也沒成功。 林蘇葉怕她把嬌嫩的小胳膊崴著,就先幫她穿上,等有時(shí)間再慢慢地練習(xí)。 她看莎莎在炕上玩兒,就先去把香椿芽清洗一下。 穿好衣服,莎莎先把爸媽的結(jié)婚證掏出來,分別對著爸爸mama親一口,再放回去。 她一轉(zhuǎn)身,就看到窗臺上的畫,已經(jīng)晾干了,紫的、白的、綠色、藍(lán)的……一下子吸引了莎莎的視線。她把畫拿出來,高興地左看右看,還拿小手指頭虛虛地描,然后把本子靠在玻璃窗上,自己下地跑到院子里踮著腳看。 玻璃窗上有一棵樹哎! 林蘇葉把香椿芽放在大盆里,舀水清洗一下。 莎莎過來拉著林蘇葉去看窗戶上的樹。 隔著一段距離,林蘇葉看過去,驚訝道:“喲,哪里來的畫,怪鮮亮的?!彪S即發(fā)現(xiàn)是自己之前涂抹的那副,很是驚訝,這畫遠(yuǎn)著看怪好看的呢。她走近一點(diǎn),又覺得亂糟糟這是什么呀? 莎莎卻很喜歡,噘著小嘴巴嗚嗚著,“我要畫畫,我要爸爸?!?/br> 畫個mama、爸爸還有莎莎上去。 林蘇葉就拿鉛筆給她,顏料太珍貴,她不舍的給孩子禍禍。 莎莎也不嫌棄,就在林蘇葉的畫上畫一個大歪瓜鞋拔子頭,畫上兩只大牛眼,一條大鼻子,一個小嘴巴,這是爸爸。 爸爸太大,mama和莎莎沒地方畫了,就跑去夠小嶺藏著的胭脂,又一通摁。 胭脂要用油脂混合過才會附著力強(qiáng),直接這樣摁很快就會糊掉,她不懂,只管摁手印,一個是mama,一個是莎莎,在手印上拿鉛筆戳倆豆豆眼。 嘿嘿,真俊! 她拿給林蘇葉看,讓林蘇葉寄給爸爸。 林蘇葉笑道:“爸爸肯定夸莎莎畫得好?!?/br> 莎莎高興得笑出小奶牙。 說到寄信,林蘇葉就想到自己寄給林婉晴的匿名信,也不知道她收到?jīng)],有沒有觸動想還錢的意思? 某軍區(qū)駐地。 薛明翊和秦建民他們剛參加了胡成鑫的葬禮,組織為其舉辦一場追悼會,算是給他生平的肯定和嘉獎。 薛明翊還要回自己團(tuán)部,就想跟家屬告辭。 他大步走到林婉晴跟前,脫帽鞠躬,“節(jié)哀順變?!?/br> 林婉晴頭上戴著白孝帽,旁邊跟著一雙兒女,她眼睛紅腫,面色黯然。她示意倆孩子跟她一起給薛明翊鞠躬還禮。 秦建民也過來,他要和薛明翊一起回去。 林婉晴:“明翊,成鑫有封信要給你。” 她示意薛明翊稍等,轉(zhuǎn)身拿了一封信出來,雙手遞給薛明翊。 她無聲啜泣,“你們是一起入伍的老戰(zhàn)友,一起去過戰(zhàn)場出生入死的兄弟,他……臨終前想見你一面,沒有等到。這是他……強(qiáng)撐著身體給你寫的信,說等他走后給你。” 薛明翊伸手接過來,跟林婉晴告辭。 秦建民也跟著告辭。 薛明翊開吉普車來的,秦建民跳上副駕駛。 上了車,秦建民嘆了口氣,“哎,真是世事無常呀,當(dāng)年入伍咱們幾個一起的,老胡那身體素質(zhì)比我可好多了?!?/br> 雖然戰(zhàn)友去世很難過,可畢竟病了許久,感情上也不會太難接受。 薛明翊沒說話,悲傷盤旋在眉宇間,卻不會說出口。 秦建民看了一眼那封信,“老薛,老胡還給你一封信呢?” 薛明翊:“沒給你?” 秦建民:“我們做最后告別了,不用信。我估摸著……”他猶豫一下,對薛明翊道:“給你寫信和我們說的差不多,希望咱們老戰(zhàn)友幫忙照顧一下家屬,其實(shí)主要是倆孩子。畢竟林婉晴還年輕,那肯定會再婚的對吧。這親媽一改嫁,再有別的孩子,之前的孩子就難說……” 薛明翊還沉浸在和胡成鑫、秦建民他們當(dāng)初參加任務(wù)的情形,有一次遇到危險(xiǎn),他們差點(diǎn)沒回來。 要是他死了,那林蘇葉會再婚改嫁? 想到這里,他眉頭緊緊蹙起。 秦建民立刻覺察他的變化,發(fā)現(xiàn)自己一說再婚改嫁啥的,薛明翊臉色都變了。 他是知道林婉晴當(dāng)初和薛明翊相親最后卻選胡成鑫的事兒,他還勸薛明翊大度些,沒成就是緣分不到,自然會有更好的。 雖然薛明翊說沒關(guān)系,可秦建民覺得不是自己多心,反正他和胡成鑫的關(guān)系似乎比以前疏遠(yuǎn)不少,有隔閡、客氣很多。 有一次酒后吐真言,秦建民聽胡成鑫的意思,是擔(dān)心薛明翊介意當(dāng)初他娶了林婉晴,覺得奪人所愛,害怕影響兄弟感情。 他還勸胡成鑫不必?fù)?dān)心,老薛不是那樣人。 這會兒瞧著,老薛對林婉晴……肯定沒那個意思!老胡就是瞎擔(dān)心罷了。 他試探道:“老薛,你和嫂子感情挺好啊?!?/br> 薛明翊:那還用你說?當(dāng)然好。 秦建民:“老薛,你給嫂子買的縫紉機(jī),嫂子滿意不?之前你不是說嫂子沒手表?我能弄到券,你給嫂子買一塊兒。” 薛明翊抬眸從后視鏡看了他一眼,你干嘛總提我媳婦兒?你什么意思?一口一個嫂子……他頓時(shí)覺得不爽。 他對秦建民道:“認(rèn)真算起來,你比我大幾天?!?/br> 秦建民沒跟上他的思路,“嗯?怎么的,你嫌我叫你老薛太老?行啊,老弟!” 薛明翊:“……不是我,你該叫我媳婦兒弟妹,不是嫂子?!?/br> 嫂子什么的,總是有點(diǎn)曖昧。 鄉(xiāng)下一家子住在一起,小叔子和嫂子那是隨意說笑,關(guān)系很輕松的,公婆并不會太管,但是大伯兄和弟媳婦之間就會很避嫌、拘謹(jǐn),透著疏離。 秦建民可不知道薛明翊這思路,搓搓手笑道:“對,叫弟妹好,親切。等以后弟妹來了,我可得給她一份豐厚的見面禮。聽說弟妹做飯好吃,那我可有口福了?!?/br> 薛明翊:“……” 山路顛簸得厲害,秦建民抓著扶手,“老薛,我聽軍部的意思,特別大隊(duì)是要固定編制,要不咱倆去爭取一下,你當(dāng)隊(duì)長,我當(dāng)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