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神大明 第2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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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削肩擰著小蠻腰,女皇哼哼:“哎呀好想現(xiàn)在就見到他贊贊他!” 小愛咳嗽,女皇才醒悟還有外人,裝作撓癢癢還嗯嗯噢噢的配音。 “那個……小晴啊,找你來是說原野電視臺的事情,你應(yīng)該知道了吧,”女皇扮回正經(jīng)樣子:“你怎么看?” 上官晴來時就知道是為這事,整個中京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了。 “奴婢不知此事的原委,只是擔(dān)憂人心因此大亂?!?/br> 她很忠實(shí)的道出想法,“就此揭露異能者與惡魔的存在,中京人心惶惶,混沌必然會sao動起來?!?/br> 小愛也嘆道:“雖然是釣魚,也的確攪亂了人心,難保不出亂子?!?/br> “若是整個天下還不好說,只是中京嘛,是個人都知道異能者和惡魔,也不差這一回了?!芭实故遣辉谝?,”而且我們不是決定了在御門大典上揭破嗎?先有這樣的鋪墊也不錯?!?/br> 小愛想了想,點(diǎn)頭附和:“影像雖然揭破了異能者和惡魔的存在,但也展示了惡魔并非無敵,凡人能夠制服,對人心的影響未必全是壞的。那對孽魔的魔子完蛋了,血魔的魔子會逃跑也說明祂并不想現(xiàn)在就搞事。就算有些影響,等御門大典之后,人心應(yīng)該就平定下來了?!?/br> 女皇看向上官晴,女秉筆想反駁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只好應(yīng)道:“奴婢也希望是這樣?!?/br> “那好吧,小晴幫我擬份聲明,以無終宮的名義由各家報紙、廣播和電視臺發(fā)布,對原野臺放的這部……小電影表個態(tài)。” 女皇經(jīng)過這幾天的歷練,也開始有些經(jīng)驗(yàn)了。“不要評斷真假,說得模糊點(diǎn),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到御門大典上?!?/br> 上官晴蘭心蕙質(zhì),明白了女皇的心意,領(lǐng)命離開。 廳室里又只剩女皇和小愛,小愛問:“那他的處理,還有馴象所的事情……” “好好賞他,”女皇說,“但不能讓他再這么冒險,馴象所就別管異能者的事情了?!?/br> 說著她的柳葉眉蹙起:“又不能太直接,不然會讓他起疑心。挺麻煩的,還是等麗回去再說吧?!?/br> “孽魔的事情解決了,更多的麻煩還等著啊。”女皇敲著茶幾,唉聲嘆氣。“你說這大明的朝廷都爛成什么樣子了,孽魔的魔子潛伏在太子身邊,兵馬司的指揮使成了血魔的魔子!再不好好打理,怕是真的藥丸!” 廊道里一隊女侍衛(wèi)手提燈籠,簇?fù)碇瞎偾绶祷厍鞯?。燈光搖曳,映得衣裙翩躚,女秉筆的心就在憧憧麗影間飄舞搖曳,始終難以定住。 大明蕓蕓眾生,億萬凡人,知道了異能者與惡魔的存在,真的會因?yàn)橛信蔬@樣的強(qiáng)者守護(hù)著他們而安心嗎? 第030章:手辦王高德 高德呻吟著醒來,感覺全身酸痛,腦袋像裂成了八瓣,恨不得揭開頭蓋骨攪攪腦漿。 看窗外天已蒙蒙發(fā)亮,他躺在辦公室的行軍床上,旁邊劉小胖打著地鋪,鼾聲震天睡得正香。 自己是啥時候回來的? 高德艱辛的轉(zhuǎn)動腦子,姚紅綃、王子赫、孽魔喀扎斯,廢礦場那場惡斗的記憶碎片匯聚起來,漸漸拼出清晰場景。直至仰頭看到深坑之上的身影,再被眼前的紫光拉回視線,記憶到此為止。 看來是那時候暈了過去,被王昆侖他們送回了馴象所大院。 不不,還有什么…… 高德敲著額頭,恍然大悟,模型! 腦子頓時變得清靈,意念觸到心底的怪異,惡魔模型裹著紫光又出現(xiàn)在眼前。 這玩意到底是什么東西? 高德疑惑的端詳著模型,懷疑自己的能力不僅是超脫現(xiàn)實(shí),還能把惡魔之魂扯出來做成手辦。當(dāng)然不是靠著自己的力量,應(yīng)該是那個老婦人先消滅了孽魔,再被自己撿了漏,那時候他正好扯住了喀扎斯的無形觸須。 隨著高德的審視,模型彌散出的紫光凝結(jié)成無數(shù)光絲,編織出幾個震旦文字,像是個標(biāo)簽。 “孽魔傳令者喀扎斯/殘缺”。 高德有些失望,哪怕自己身懷特殊異能,披掛重甲手持爆雷槍,加上若干同樣有異能的錦衣衛(wèi),對上這家伙依舊弱小得可憐。還以為這家伙必然是只強(qiáng)大孽魔,就算不是魔王也差不了多少,結(jié)果只有個傳令者的頭銜,就比無名雜兵高一線。 他好奇的抬手觸摸,手指穿透模型,卻不是純粹的投影。陰冷黏濕的感覺很清晰,跟孽魔侵入身心的無形觸須完全一樣。 文字忽然散作縷縷紫光,透入手掌,嚇得他趕緊縮手。不僅沒躲開光絲,反而拖得模型也動了。 高德感知抽離,自動進(jìn)入超脫狀態(tài),升到頭頂俯瞰自己。視野里多了面類似畫中畫,但很不穩(wěn)定的影像。模糊的光影和噪音混雜在一起,既有類似城市的場景,也有形形色色的面目。 這是孽魔的記憶? 他沒有深入影像,視野里還有其他東西。 發(fā)了會呆,高德起身長吁短嘆。 他起身走向窗戶,像是要開窗透氣。 邁了兩步,驟然轉(zhuǎn)身,右手多了把手槍,杵在空氣里。 噢的一聲輕呼,矮小瘦弱的灰豆芽擠出空氣,兩手握著槍管,惱怒的嚷嚷:“干嘛捅我的嘴!” “不然呢?”高德嘁道:“等著你捅我的腰子割我的腦袋?” 剛才他看到一團(tuán)灰光,就在背后伸手可及的地方。還好認(rèn)出了灰光是誰,不然就直接蹦起來開槍了。 臉上還裹滿繃帶活像木乃伊的灰豆芽唉聲嘆氣,“就知道瞞不過你,你果然是個怪物?!?/br> “你還是來殺我的對吧?” 高德挪開槍口,悠悠的問:“一直沒有動手,是覺得自己不會成功,還是覺得不該這么做呢,毛絨絨?” 灰豆芽正是毛絨絨,她掏出腰間的匕首丟下,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沒有區(qū)別,求你只殺我,給我的姐妹留條命。” “王子赫……” “啥?” 高德忽然說出這個人名,毛絨絨的反應(yīng)并無異常,身上的灰光也沒什么變化。 “所以你的主人并不是只用揭發(fā)身份來脅迫你們做事?” 看來她跟那個家伙沒有直接關(guān)聯(lián),高德問,“那么你們?nèi)蝿?wù)失敗,或者背叛的話,懲罰是什么?” “就是死而已,”毛絨絨變得坦然起來,“雖然會死得很難看,不過也算是解脫了。這個世界真不好玩,我早就不想繼續(xù)下去了?!?/br> “真的嗎?” 高德哪可能被她騙住,她身上的灰光正在劇烈蕩動,惡魔之力是跟情緒直接關(guān)聯(lián)的。 “當(dāng)……當(dāng)然……” 毛絨絨轉(zhuǎn)開頭,不僅聲音變得哽咽了,淚珠更一顆顆從眼眶里滑落。 “誰特么想死啊!” 她終于爆發(fā)了:“我還想吃好吃的,想玩好玩的,想抱著你用過的那種大槍,把害我們的混賬打成rou醬!我還想活下去,活到生一堆小豆芽!為什么非得死??!” 她抹了抹淚水,又笑出了聲,笑得很凄涼。“我真是沒用啊,哭有什么用?那家伙給我們種了什么魔蟲,不按時吃藥我們的腦子會被蟲子吃掉。” 她煩躁的揮手在頭上掃著:“別摸我的頭!我已經(jīng)二十歲了不是小孩……咦?” 高德的左手并沒有落在她頭上,而是懸在上面。 他本來想摸的,可手還沒落下,紫光就從手掌里溢出,再拉出喀扎斯的……手辦。 裹住手辦的紫光縷縷伸展,侵入毛絨絨的腦袋,高德趕緊凝神觀察,同時沉喝:“別動!” 毛絨絨身上的灰光隨著紫光的游動放大了若干倍,顯出編織細(xì)密的叢叢光絲。光絲深處,一條暗紅光蟲蠕動著,似乎要逃離紫光。 紫光在灰光縫隙間穿梭,層層縛住光蟲,把它從灰光里往外拉。幾縷紫光還在往深處探索,有如饑渴之蛇,想找到更多食物。 見毛絨絨身體發(fā)抖兩眼翻白,高德下意識阻止,那些紫光居然就乖乖停下了。 還好,這個手辦終究是受自己控制的。 指揮著紫光把暗紅蟲子拉出來,一離開毛絨絨的腦袋,蟲子驟然膨脹,像是要爆炸的樣子。不等高德反應(yīng),紫光如吸管般從蟲子身上抽出股股紅光,直至手辦蒙上淡淡血色。 蟲子化作點(diǎn)點(diǎn)光塵消散,不像是實(shí)物,和手辦一樣該是惡魔之力的具現(xiàn)。手辦上的紅光也漸漸褪去,高德心說自己這收獲真是不小,居然多了個可以精細(xì)cao縱惡魔之力,而且是別人的惡魔之力的工具。 意念一動,手辦縮回左手,這只是個形式。手辦其實(shí)是藏在自己魂魄中的,樂意的話他可以從嘴里、臉上、腳上,總之身體任何地方“吐出”這個手辦。 這次手掌實(shí)實(shí)落在毛絨絨的腦袋上,灰色的發(fā)絲手感挺不錯,毛絨絨的。 “好了,”高德說:“那只蟲子被我解決了,你不會死了。等會我再清理其他人的蟲子。” 毛絨絨眨眨眼清醒過來,捧著腦袋轉(zhuǎn)起了圈。轉(zhuǎn)了好幾圈,她興奮的叫道:“真的……” 高德豎起手指比了個噤聲的手勢,灰豆芽壓低聲音:“真的沒了!” 她抬頭看高德,忽然退了一步,淺藍(lán)眼瞳里滿是畏懼。 “你……到底是什么人?”她怯怯的問。 “活人、男人、震旦人。”高德沒好氣的說:“隨你選?!?/br> 毛絨絨表情變換了好一會,定格為某種認(rèn)命了的釋然。 她懷疑的看著高德:“你沒順便往我腦子里放點(diǎn)什么東西嗎?” “沒有……” “真的沒有?” “好吧放了把勺子,想吃豆花的時候就打開攪攪,趁熱吃?!?/br> “你在罵我腦袋里全是豆腐渣嗎?” “應(yīng)該還有豆腐皮吧?!?/br> “除了吃你就不會其他罵人的臟話了么?” 兩人壓著嗓子嘀咕了會,毛絨絨問:“之前的約定還作數(shù)不?” “當(dāng)然,”高德其實(shí)不是很在意她的去留,當(dāng)初的許諾與其說是照著傳統(tǒng)給馴象所招攬人才,不如說是隨手拉她們一把。 魔子的事情能圓滿了結(jié),一半靠自己一半靠運(yùn)氣。過了這個關(guān)口,他只想帶著馴象所繼續(xù)茍下去,掙退休金的初心可沒變。 “那么……” 毛絨絨爪手爪腳的拱手,學(xué)著王昆侖那些人說話:“卑職就是百戶大人的屬下啦!卑職先告退了,等養(yǎng)好了傷,任由大人差遣!” 嬌小身影隱入空氣,在高德的視野中,灰光穿窗而去。 “呀喝——!” 樓下響起歡暢的呼喊,高德確信接著會是酣暢的哭聲。 真是有趣的小家伙…… 高德已然忘了毛絨絨報過年齡,還在嘀咕,這家伙以為她當(dāng)官了么?就算進(jìn)了馴象所,也不過是沒有編制的番子,只能自稱“小人”,可沒資格叫“卑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