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你上清華你卻報了北大? 第51節(jié)
行吧...... 就這吧!愛咋咋的吧! 但等會兒,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自己否認完旁邊坐著的人看他的眼神冷酷中帶點兒......幽怨? 就跟他是跟人約完會不承認人家身份的渣男一樣 第059章 回家 “所以你買的花兒為什么要給我?”路川往于朝旁邊坐了坐, 咬牙壓著聲音問道。 于朝的表情看著很理所應(yīng)當:“買花是送人的,我總不能送我自己?!?/br> “那你就給我?”路川挑眉問。 于朝放下手里的手機:“除了你旁邊還有別人嗎?” “行吧。”路川身體撤回去,接受了這個答案, 但坐回去沒兩秒又反應(yīng)過來。 他把手里的花舉高, 擋住自己的臉, 轉(zhuǎn)頭再次問于朝:“你什么意思?有別人在你就送給別人了?” “你不是不想要?”于朝反問。 路川“嘖”了一聲, 坐回去:“也沒?!?/br> 云溪萬達離兩人家不算近, 打車要十幾分鐘。 路川對現(xiàn)實做出了妥協(xié),一手抱著花兒一手拿手機回老三消息,回著回著他扭過來對于朝道:“之前你住院的時候碰到過女生要我微信?” 距離物理競賽的初賽只有不到二十天了, 于朝把習題集上的錯題拍到了手機上,沒事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 聽到路川說話,他放下手機,凝神回憶了一下。 住院的時候......上次那個實驗二高的? 他跟人家說他沒有路川的微信來著。 于朝右手在車門把手上敲了敲, 掩飾性地:“是嗎?我忘記了?!?/br> “不是你?有人問老三要我微信, 說之前在醫(yī)院見過我, 然后問我朋友我朋友說沒我微信......”路川低頭接著看手機,“難道是老三這個狗東西在騙我......” “不知道?!庇诔荒樌淇岬剞D(zhuǎn)回去接著看錯題。 鑒于于朝說得太一本正經(jīng), 路川決定相信于朝而不是老三, 但在瘋狂懟了老三兩分鐘, 老三不服氣地把他和那女生的聊天記錄甩過來后路川覺得.......這事兒有點兒像真的。 路川看著屏幕挑了下眉, 手機移過去, 問于朝:“真不是你?” 于朝瞥了一眼屏幕,想都沒想:“不是?!?/br> 路川撇著嘴點了點頭,揶揄的口吻:“但這姑娘說那個穿病號服的人瘦瘦高高的, 板寸, 長得特別好看......” 于朝再次放了手機看過去:“你到底想說什么?” 路川把抱著的花放到腿上, 傾身過去看著于朝:“我想說......于朝,你是不是也有點喜歡我?” 兩分鐘前司機開了音響,車廂內(nèi)正在循環(huán)播放一首老歌,很老的情歌,曲子熟悉,但記不起名字。 歌的聲音不算小,蓋住了路川說的這句話,前面駕駛座的女司機聽不到,但.......離得近的于朝還是聽得很清。 于朝的手不自覺地捏了下手里的手機,路川湊過來時離得有些太近了,車里開了空調(diào),沒開窗戶,不知道是不是空氣不流通的原因,于朝覺得呼吸一滯,有些悶。 他轉(zhuǎn)頭,右手按在窗戶的升降開關(guān)上把車窗降下來了一點。 “你說什么?”于朝扭過去看著車窗一點點降下來。 人碰到難以回答的問題時很多時候都會下意識裝作沒有聽到,問問題的人覺得麻煩,或者這問題也不好問出口,一遍沒聽到,多半是覺得算了,說句“沒什么”便不會再問。 但路川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 他本就坐得靠中間,此時把花放在了左側(cè)和車門之間的地方,整個人被迫更是坐得靠近了于朝不少,兩人幾乎挨著。 路川輕笑一聲,看著于朝按在車窗開關(guān)上的右手食指,重復問題:“我問你是不是有些喜歡我?” 路川聲音不高,但吐字很清。 于朝有些后悔剛剛自己問他在說什么了。 現(xiàn)在路川又問了他一遍,他不得不回答了。 車窗已經(jīng)降到底了,于朝拖延時間般地手指在按鍵上又壓了一下。 喜歡?什么是喜歡?路川口口聲聲說的喜歡他的喜歡是有多喜歡? 他這不到十七年的人生里連和人長時間相處這都算是第一次,突然有人問他要不要談戀愛,還是個男孩子...... 他不是很能搞清楚自己的想法,這問題也不太好回答。 但對路川,貌似他是不排斥的,至少不像對其它所有人那樣,覺得相處起來無聊又浪費時間。 于朝還沒有想清楚怎么開口,路川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嗡嗡”的電話鈴聲響得有些突兀,于朝一直看著右側(cè)的車窗方向,沒注意路川這邊,所以也不知道是誰打的。 “喂?” 路川往左側(cè)坐了坐,按開車窗,接了電話,刮到車窗上的風聲有些大,蓋住了路川聽筒那邊的聲音,于朝聽不到,自然也不知道是老三打來的。 但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阻斷了兩人剛剛的話題,于朝莫名其妙地輕呼了一口氣,也不知道在如釋重負什么。 路川看了眼還在看窗外臉上沒什么表情的于朝,拿著手機的左手按了按音量鍵,把聽筒的聲音調(diào)得更低了些,身子也很刻意地往車窗邊斜了斜。 聽筒里傳來老三帶著疑問的聲音:“干什么,你突然讓我給你打電話干什么?” 十幾秒前,路川在手機上打開著的和老三的微信對話框里給老三打字,讓老三給他打個電話。 老三雖然莫名其妙,但還是照做了。 剛剛問那句話的時候他沒多想,是抱著調(diào)侃問的。 他總是這樣,有事兒沒事兒調(diào)戲于朝兩句,原以為于朝又會和以往的每一次那樣很冷漠地回個“不是”,但沒想到......于朝竟然猶豫了。 在感受到于朝猶豫的那一瞬間他其實是開心的,總比冷漠的回絕好,猶豫等于相比于拒絕他還有別的答案。 但可能是這個答案尚不明晰,又或者別的什么原因,總之他有些為難,沒有講出口。 不想讓于朝為難,所以他讓老三給自己打了個電話,打斷了這個話題。 “你到底有什么事兒?”路川一直沒說話,電話那端的老三開始胡想八想,“你和于朝吵架了?” “沒有?!甭反ㄓ幸淮顩]一搭地回著。 他手捏著一截長褲的布料來回搓了搓,還在想剛剛于朝到底在猶豫什么。 是也對自己有感覺但不知道怎么說?還是想拒絕但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不太好意思說得太硬? 路川手放開那截被他搓了幾下的布料,很輕地嘆了下氣。 從前那些小姑娘追他的時候他只覺得煩,現(xiàn)在卻突然對她們有些抱歉。 “在沒有任何回應(yīng),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有回應(yīng)的前提下全力以赴地去喜歡另一個人”,究竟要有多大的熱情才能支撐一個人去做這件事...... 又或者并不需要任何熱情去支撐,因為“喜歡”這件事本來就是本能。 你就是喜歡啊,不想也沒辦法,再克制也是喜歡。 寬闊的主干道上車并不算多,路邊的行道樹跟著擦耳而過的晚風一棵一棵地往后,年少的喜歡像佇立在路邊細高細高的孤獨路燈,在這濃墨的夜色里散發(fā)著暖黃色的光,溫暖而倔強。 - 回家后的路川再次接到周玥的電話,老生常談,還是問他要不要去跟李國軍吃飯。 其實他退隊的這半年多,周玥和路建山都勸過他很多次,畢竟是9歲就拿起的槍,練了這么多年,其中辛苦只有路川自己和他身邊的人知道。 就這么放棄,確實可惜。 為這事兒路川想了兩天,可能他愁的根本不是去不去吃飯,而是回不回去射擊隊,總之他思來想去了兩天都拿不定主意,最后想著干脆跟誰打個電話聊聊。 身邊和他關(guān)系好到能談這事兒的就兩個,一個老三,一個阿伍,但老三是個沙雕,阿伍是個二百五,跟他倆說都等于白說,所以最后路川還是選擇把電話打給了于朝。 接到路川的電話之前于朝才跟袁倩打過電話。 物理競賽那邊有些手續(xù)需要家長簽字,于朝便給袁倩打了電話,但意料之中的沒接通,沒辦法于朝又打給了袁立德,然后,也沒接通。 先前他問過一次袁倩和袁立德,兩人都說忙,電話有時候接不到。 其實也是,袁倩那被寵著長大的性子,沒責任心又不著四六,三十多了,都有個半大兒子了,一天到晚心里還只有玩兒。袁立德除了是寧安一高的校長外,還是個小有名氣的書法家,每天活躍在他那個滿口仁義道德的圈子里,今天這個應(yīng)酬明天那個應(yīng)酬,所以也忙。 不過再忙,忙完回個電話總還是可以的吧,但于朝很少接到,所以很多時候他都覺得袁倩和袁立德不止是忙,還有可能把他拉黑了。 也是,姓都是亂給的,拉黑個電話有什么奇怪的。 于朝正認真捉摸著“偽造家長簽字”這事兒犯不犯法的時候路川的電話便打了過來。 路川的聲音從聽筒里傳過來:“在干什么?” “繳水電費?!庇诔咽謾C開成免提,屏幕切到支付寶界面,一面查賬單一面繳費。 “繳費?”路川下意識重復了一句突然意識到他住的這個公寓的水電物業(yè)費一向都是周玥來管,他并不清楚,但于朝......沒人幫他打理這些,確實應(yīng)該是他自己繳。 有的事情越是重要就越是埋得深,關(guān)于射擊其實是路川一直不愿提起的事情。 所以路川左繞右繞都沒有開這個頭,他頓了頓又問別的:“你昨天出門了嗎?” “出了?!庇诔?。 路川又問:“出門干什么?” “復查?!?/br> 哦對,路川想起來,之前出院的時候醫(yī)生說讓于朝一個半月后回醫(yī)院復查胸部ct,看看沒有抽完的水有沒有被身體吸收。路川還想著陪他一起去復查來著...... “還有八九天才一個半月吧......”路川看著日歷回想于朝出院的日子。 “嗯?!庇诔阉娰M繳完,又翻著軟件給自己點了個外賣,“昨天正好想去趟超市所以順路去復查了?!?/br> 路川“嗯”了一聲,又問:“醫(yī)生怎么說?” “恢復得還可以?!?/br> 水應(yīng)該是吸收了一點兒,看起來比上次出院的時候情況還好了一些,沒有復發(fā),但胸廓的塌陷和胸膜增厚是不可逆的,留下了點后遺癥。 鑒于治療的藥要長期服用,是藥三分毒有些傷身體,坐診的醫(yī)生還好心提醒于朝讓他回家跟爸爸mama說平時做飯給他弄點兒好吃的,蛋白質(zhì)和新鮮的瓜果蔬菜都要多吃,增強抵抗力,才不會因為藥的副作用再對身體造成什么別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