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80節(jié)
“據(jù)說往宮里送東西有不少的禁忌,我這就去找大公子,讓他去找人打聽打聽?!?/br> “好,告訴他只需要去籌備一些尋常物件就可以了?!?/br> 江婉其實對后妃娘家三節(jié)兩壽,四時八節(jié)往宮里送禮的事也略有耳聞。 皇帝的后妃們需要娘家供養(yǎng),說起來也算是一大奇聞。 沒辦法,近年來,大虞朝的皇帝不大近美色,為了那點可憐的恩寵,那些后宮女人不得不用盡手段各顯神通。 當然妃嬪們的吃穿用度還是不缺的,只是宮中內(nèi)廷所供給之物大多類似,妃嬪們不管怎么打扮也都平分秋色出不了彩,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她們便將目光投向了宮外。 寄希望于自己娘家給力,多送一些新奇物品進宮里去,好讓自己在宮中嶄露頭角。 其實送進去的東西也不過是一些別出心裁的衣裳、首飾和胭脂水粉,再多一些新奇玩意兒解悶而已。 只是這些東西大都物以稀為貴,價格不菲。 甚至有娘家怕自家閨女在宮中過得拮據(jù),直接送銀錢打點的。 再加上互相攀比,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筆不小的數(shù)目。 新奇東西么? 別人家或許需要絞盡腦汁,但擱在江婉這里根本就不算個事兒??! 想起李永義剛才那一副貓狗護食的樣子,江婉就有些想笑。 還生怕自己搶了他的功勞呢,他以為自己去跑個腿就能坐享其成? 天真! 接下來的數(shù)日,江婉閉門謝客,一門心思投放到研制新鮮玩意兒的大事當中。 多出上千年的見識,哪怕江婉前世并不是一個時尚達人,但同樣身為女性,哪怕是在大環(huán)境中耳聞目染,也能在大虞朝指點江山了。 她想到的第一個物件,就是被人譽為送后即分手的重性大殺器:旋轉(zhuǎn)化妝盒。 與前世那些見多識廣的姐妹們不同,大虞朝專門為女性設計的東西實在有限。 哪怕一瓶廉價的香水,都能大受追捧。 想想一個能聚齊數(shù)十款顏色的化妝產(chǎn)品橫空出世,能不大行其道? 再說江婉還打算將市面上出售的脂粉改良一番,用上珍珠粉以及各種藥材,在改善質(zhì)地的同時,還能增添保養(yǎng)的效果。 到時候借助修媛娘娘的口,將名氣傳揚出來,李家的產(chǎn)業(yè)只怕又要擴張新的版圖了! …… 熙和坊,李永謙家。 自從在綺園展銷會上受辱,這些天他都盡量深入簡出,夾著尾巴做人。 被晟王當場奚落的事,一早就傳進了岳父大人的耳朵里。 雖然他當時沒有說什么,在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失望還是令李永謙心驚膽戰(zhàn)。 更麻煩的是,他與江婉母子的來一場口角已經(jīng)讓文秀起疑。 她已不止一次的追問自己與那對母子的關(guān)系。 好在李永義這段時間也給力,并沒有再來哭窮要錢要物,讓他暫時用管理族內(nèi)事務的借口搪塞過去了。 但是,江婉改變后的樣子,偶爾會浮現(xiàn)在腦海。 那一顰、一笑、一嗔、一怒都鮮活靈動,已經(jīng)與以前的粗鄙村婦毫不相干了。 甚至有時候他還會不由自主的拿江婉與文秀比較。 盡管兩人的家世天差地別,但重新見到的江婉似乎并不遜色于文秀。 甚至她身上少了一分文秀的嬌蠻,而更多了一份歷經(jīng)滄桑的淡然和平和。 若將文秀比作醇香的酒,那江婉則是塵封的佳釀。 歷久而彌新、醇厚而悠遠。 他完全弄不明白江婉為什么會變成如今的樣子,越想越覺得那個女人就像個迷一樣神秘,時不時的勾起他想一探究竟的欲望。 再加上李延宗在京城富貴圈中已經(jīng)嶄露頭角,他們母子倆創(chuàng)下的那一份家業(yè)日益誘人。 李永謙迫不及待的想要去重新認回名分,將那一家子打上自己的烙印。 在他看來,那對母子對自己的怨恨只是一時。 不然也不會千里迢迢的來到京城,甚至不惜代價以李文勝之名認祖歸宗。 可如今擋在他與那一家團圓的阻礙還有兩個。 一個是文秀。 一個是晟王。 文秀倒也好說,等她放松警惕之后,只需瞞天過海。 麻煩的是晟王。 展銷會當日,他擺明了在給江婉母子撐腰,看來他們母子創(chuàng)下的財富已經(jīng)引得人垂涎了。 李永謙跟往常一樣呆坐在書房,其實什么公干都沒有,腦子里只想著如何解開他重新將江婉收入房中的結(jié)。 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反常舉動,已經(jīng)嚴重的引起了文秀的注意。 “到底那個女人與你有什么關(guān)系呢?” 遙望書房緊閉的門,文秀手里的帕子幾乎被絞成麻花。 一定要搞清楚! 第470章 還算,體面 自從將向?qū)m里進貢的差事甩出去后,李永義便無事一身輕。 他很是逍遙了些日子,眼看著丹桂飄香,八月十五越來越近,才終于按捺不住去了一趟升平坊。 才進門便被院子里擺放得整整齊齊的、大大小小的箱籠給震驚住了。 “這……” 哪怕向來在升平坊這個旁支的面前以京城人士自居、極有優(yōu)越感的李永義,此時卻感覺與這個鄉(xiāng)下來的旁支互換了身份。 仿佛自己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 “族長來了?。 ?/br> 李延宗已經(jīng)迎了過來。 “這些全是給宮里娘娘準備的節(jié)禮。” “您來得正巧,剛才我娘還吩咐我去請您過來過目,看看這些是否準備得體面?” “還算,體面?!?/br> 李永義的目光仿佛粘在了那些已經(jīng)次第打開的箱籠上,若不是礙于自己的身份,此刻他已經(jīng)急不可耐的撲上前去了。 本來今日過來之前他還想著怎么殺殺這個旁支的風頭。 哪怕禮物準備得周到,他也打算雞蛋里面挑挑骨頭,讓這家人知難而退,別打著出了一份力,就想從他這里討到好的主意。 可看了陽光下那些光彩奪目的綢緞;還有金光閃閃的金銀首飾,到了嘴邊的苛責之詞。怎么也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京城所有綢緞莊今年的最新款全都在這里了。” 李延宗對他的失態(tài)視而不見,仍然十分恭敬的將他引到那些箱籠面前。 隨著李延宗手指的移動,什么鳳翔九天、什么天香國色、什么有鳳來儀、一連串新奇而又吉祥的名字一一與箱籠中的精美物什對上了號。 “咦~這是什么?” 盡管這些衣料和飾品精美得有些過分,但在李永義的眼里,除了價值昂貴之外,倒也不是沒有見過。 真正令他生疑的是面前這只小箱子里,碼放得整整齊齊、大小相同的紫檀木塊。 “哦,這是麻將。送與娘娘閑時消遣的玩物?!崩钛幼谡f得云淡風輕。 李永義仍然聽得一頭霧水,他拈起一塊看了又看。 這些小木塊入手沉甸甸的,不僅制作精良,而且每塊木牌之上還刻有不同的符號。 “其實說白了就跟葉子牌是一樣的,只不過將紙牌換成木牌之后手感更好而已,游戲規(guī)則也已放入箱底,娘娘看了自會明白。” “族長,咱們再看看這個?!?/br> 李永義一聽跟葉子牌一樣,瞬間就明白了。 他閑著無事的時候,也常與人玩葉子牌消遣。 “別說,這樣一換的確倒挺別致的。” 李永義放下時有些戀戀不舍,這個所謂的麻將牌手感不錯,玩起來應該比葉子牌更盡興。 但李延宗已經(jīng)在向他介紹下一件物品了,他一個做長輩的也不好再表露什么,只是頻頻回頭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欲望。 “族長也覺得不錯是吧?正好這副麻將牌時多做了一副備用,待會兒我讓人給族長您送去?!?/br> “哈哈,那就多謝侄兒了!” 李永義唯一的遺憾也不存在了,再看著李延宗越發(fā)滿意,這升平坊的旁枝很會辦事啊。 “你們準備的很周到,余下的我也不必看了,既然全都準備好了,那就全部打包,我直接送進宮去。” “族長不再仔細看看?小子也是第一次準備娘娘的節(jié)禮,這些日子忐忑難安,您還是把把關(guān)吧?!?/br> 對于這份信任,李延宗表現(xiàn)得誠惶誠恐,越發(fā)放低了身姿的對李永義伸了伸手。 示意他接著檢查。 “你辦事我放心,咱們之間無需客套!” 李永義對他的這個表現(xiàn)越發(fā)滿意。 十分親熱的抬手拍了拍李延宗的肩,為示信任,干脆連剩下的箱籠都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