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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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到底還是個孩子 自從家里做上生意后,家里形象上變化最大的就數(shù)這妯娌倆。 倆人每天都要早起出攤,光從村里到鎮(zhèn)上往返奔波都幾十里的路了,能趕上有牛車搭的日子還好,有些時候村里沒人上鎮(zhèn)里去,牛二家的牛車也就歇著,江梅和趙蕓娘兩人只能步行趕路。 大半個月下來,江梅的身形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瘦了,一堆堆晃動的肥rou不見了,取代而之的是緊致而富有彈性的皮膚和健康結(jié)實的身材。 雖然還不夠纖細(xì)窈窕,但絕不胖得突兀了,瘦下來之后,整個人渾身上下都煥發(fā)著自信和爽朗,特別是做了生意之后,江婉每天都會給她們分一些銅板,說是屬于她們的私房。 再不是連二十個銅板都沒摸過的人了,江梅的嗓門又大了一個階度。 趙蕓娘就更不用說了,她自己想開了之后,再也沒有刻意含胸駝背過,抬起頭臉完全顯露出來,讓江婉這個看過原著介紹的人都暗暗吃驚。 哪怕只是素衣布裙,釵環(huán)皆無,但纖巧卻又不羸弱的身材行動間如弱風(fēng)扶柳,又風(fēng)骨堅韌;水潤潤的臉上眉眼盈盈,柔而不媚,更可貴的是她簡直吹彈可破的皮膚,完全不像是小門小戶的基因能長成的樣子。 江婉不是沒對趙蕓娘的身世產(chǎn)生過好奇,可惜那本種田小說她沒來得及看完,還不知道最后的謎底,想來她的親生父母肯定不一般。 可是今天,就這兩個人,一模一樣的頹廢著從院門口進(jìn)來。 “出了什么事了?”應(yīng)該事情還不小。 “娘,咱們的攤子,擺不成了。”說話的是趙蕓娘,往日堅毅的目光黯然無神,甚至見到江婉之后還酸澀得紅了眼眶。 見到江婉關(guān)切的樣子,忍了一路的淚水終是決堤而出。 “好好說,別哭,別哭啊!”江婉初見趙蕓娘的時候就欣賞她,明明對她這個‘婆婆’恨得牙癢癢,卻能將情緒掩藏得極好,這還是頭一次見到她在自己面前失控的樣子。 美人落淚的效果遠(yuǎn)比江婉想像的有殺傷力,江婉只覺得自己寧愿見她笑里藏針,也不忍看她掉一滴淚。 “哼!明明咱家擺攤的地方是無主的空地,那個賀娘子的茶攤還不是一樣?憑什么鎮(zhèn)上就不允許咱家再擺賣?” 見到江婉,江梅仿佛見到了主心骨一樣,剛才的沮喪一掃而光,立馬滿血復(fù)活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 她家的攤子不讓擺了? 江婉看看江梅再看看趙蕓娘,也半天摸不著頭腦。 之前選址的時候,她可是花了心思的,不僅有跟茶攤老板賀娘子打聽消息,也咨詢過劉記的掌柜。 那塊不大的空地?zé)o主,柳鎮(zhèn)上也沒有市容管理的條例,從來就沒人干涉這樣的小攤販。 那是誰不讓擺的? 看了下趙蕓娘的表情,江婉就知道不必問了。 “這事驚動老大沒有?” “沒,蕓娘說相公他有活要忙,跟他說了只會讓他分心,給他增添負(fù)擔(dān),我倆把沒賣完的包子送了些出去,收拾好東西就回來了?!?/br> 江梅搶先回答了,瞥了趙蕓娘一眼還有些小情緒。 趙蕓娘沒有做任何辯解,情緒失控只一瞬間,眼淚已經(jīng)擦了,只兩片櫻唇被自己咬得死緊,滿臉都寫著不甘心。 “你們今天也累了一上午了,先趕緊回房去休息下吧,攤子的事別急,總有辦法的?!苯癜蛋祰@了口氣。 這日子怎么就不能過得風(fēng)平浪靜的呢? 同時她也對秦家人深惡痛絕,一切阻礙她發(fā)家致富的攔路石都不是好東西! “噯!”江梅心大,見江婉說別急就真的不急了,急急忙忙的回自己房里睡覺去了。 趙蕓娘點(diǎn)了下頭轉(zhuǎn)身又站住,抬頭垂首幾次欲言又止。 “秦家人還做不了只手遮天的土地皇帝?!苯駴_她揚(yáng)了揚(yáng)頭,“快去休息吧?!?/br> 趙蕓娘沒料到江婉不經(jīng)提示就直接猜到是秦家人所為,一時好奇得那雙妙目都生動起來,這回真放心的回去了。 哪怕是女主,也到底還是個孩子啊。 江婉看著趙蕓娘的背影,只覺得自己還任重而道遠(yuǎn)。 柳鎮(zhèn)唯一的管理者是秦亭長,能找個無中生有的由頭為難李家的除了他還能有誰? 況且江婉從原著中又得知了秦家女兒秦麗芝與李家不得不說的二三事,恐怕這又是一個因愛生恨的戲本吧。 這個插曲是原著中不曾有的,估計是她那天當(dāng)街給秦麗芝下了臉之后的后遺癥,甩鍋原主江氏都不成了,必須得自己出面去解決。 這事說大也大,說不大也不大,總之是個拿錢就能擺平的事情,只是生生的將江婉的計劃提前了很多而已。 江婉隨便換了身干凈的衣服,回屋里拿了個荷包就直接奔柳鎮(zhèn)去了。 雖然柳鎮(zhèn)對她來說早已不陌生,但亭長官署所在的這座宅院,她卻是頭一回來。 盤踞在鎮(zhèn)子中央的這座三進(jìn)宅子,青瓦粉黛,綠樹掩映,于一眾低矮破舊渾身斑駁的房屋中,著實算得上鶴立雞群。 紅漆大門前還擺放了兩尊雕了圓鼓麒麟的栓馬樁。 江婉到的時候大門正敞開著,時不時有穿著皂衣的小吏背著公文袋進(jìn)進(jìn)出出,倒有幾分官衙的氣度。 江婉邁步走了進(jìn)去,宅子第一進(jìn)是亭長大人辦公之處,但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長衫的師爺坐在一張桐木桌案后奮筆疾書。 “曾先生,在鎮(zhèn)上買地上契需要辦什么手續(xù)?” 秦亭長早不理事,柳鎮(zhèn)大大小小的事情全都是這位曾先生代勞,這事江婉早就從李延宗嘴里打聽過了。 那曾先生年過半百,是個久試不第的秀才,那雙渾濁的眼長年點(diǎn)燈熬油的讀書,落下了近視的毛病,聽到人聲抬起頭使勁的瞇著眼打量江婉。 柳鎮(zhèn)不是繁華之地,十里八鄉(xiāng)也沒有什么特色產(chǎn)品,鎮(zhèn)上的土地還不能種莊稼,秦亭長早些年靠賣宅基地倒是賺了些錢,如今有錢人的羊毛早就薅盡了,一年半載都無人上門詢問鎮(zhèn)上土地的買賣。 秦亭長早放話給他,能賣一塊是一塊,每單成了有他一成的回扣。 曾師父欣喜過后又有些失落,面前這個真真切切是個農(nóng)婦啊! 第47章 好像她看得懂一樣 “買哪塊?”曾師爺眼里的熱切落到江婉的衣衫上后,慢慢回落,取了鎮(zhèn)上土地的圖紙來甚至有些漫不經(jīng)心?!澳慵夷腥四??” 江婉:“??” 她揣了錢來買地,這是遭到歧視了? “不是男人來買,你們不賣?” 雖然說大虞朝男尊女卑,但江婉自從穿越過來,仗著婆婆的身份當(dāng)家做主,還沒有多少受歧視的感覺,這回曾師爺?shù)脑捑惋@得特別刺耳,她回?fù)粢埠敛涣羟椤?/br> 曾師爺被問得一愣。 這婦人,什么口氣! 本來聽到有人來買地他心里一喜,但見來人只是個衣衫普通的農(nóng)婦,已經(jīng)開始失落,這便有些不相信的問了一嘴,誰知這婦人還伶牙俐齒,直接頂撞他。 曾師爺自詡讀書人,滿腦子對女人評判就是:女子無才便是德;賢良、溫婉,遇上江婉這樣針鋒相對的,十分不喜。 將手里的地圖用力往桌上一摔,“你也要買得起!” “買不買得起你說了又不算?!苯翊_定自己被針對了,心里也憋了口氣,不等曾師爺介紹,徑直走過去拿起地圖就看。 “哼!”曾師爺冷哼了一聲,故意一言不發(fā)袖手旁觀,就等這婦人求到自己跟前。 裝模作樣,好像她看得懂一樣! 柳鎮(zhèn)不大,站在十字路口能將整個鎮(zhèn)子一眼望到底,哪怕那地圖繪制得相當(dāng)?shù)拇植?,江婉一拿到手里,哪兒是哪兒,立即分辨得清清楚楚?/br> 不過,看曾師爺那倨傲的神情,這地買不買得成還要動下腦筋。 她把圖拿在手里上上下下的看了好一會兒,也不出聲。 曾師爺?shù)哪托暮芸炀鸵缓墓饬恕?/br> 他舍時間奉陪這婦人,不過是圖那一成的回扣,眼見是個裝腔作勢的主,不耐煩的一把奪了圖過去。“別看了,哪塊都不是你能買得起的。” “那你倒是說哪塊我買不起???”江婉將展開的圖抓住,促狹的盯著他。 曾師爺覺得自己今天被一個婦人給擠對了,當(dāng)即臉上跟開了染坊似的,十分難看。 “這塊,南街甲字號地,不貴,也就八十兩,買得起拿銀子來。”曾師爺戳了戳圖中一點(diǎn),挑釁的望著江婉。 “不劃算,傻子才買這塊地呢?!苯裰幻榱藞D一眼就嫌棄的道。 曾師爺暗爽,還裝! “這塊乙二號,五十兩拿得出嗎?” “西街這塊,三十五兩,拿得出就是你的了,我立馬給你上契,怎么樣?” “還有這塊,不要你多的,就三十,三十兩有嗎?” “這塊我就不介紹了,足足兩畝地大小呢,七十兩銀子,反正你又買不起?!?/br> “……” 曾師爺一連指了七八塊地,價格從上到八、九十兩,下到三、四十兩,幾乎涵蓋了全鎮(zhèn)的空地。 見江婉毫無反應(yīng),只當(dāng)被自己給鎮(zhèn)住了,不由得生出大仇得報的暢快感。 “你說,有哪塊是你買得起的?” “今日你要買了地便罷,不買就得賠禮道歉!” ??! 江婉只覺得這曾師爺怕不是有病?。?/br> 一開始就瞧不起她的人是他吧?還買了便罷,不買就得道歉! 買東西講你情我愿,買賣不成仁義在,強(qiáng)買強(qiáng)賣也聽說過,但不買還道歉倒是個新鮮事兒啊。 “這,不太好吧!”江婉眼珠子一轉(zhuǎn)就換了張臉,好為難的樣子,“不是我不買,是你要價太高啊?!?/br> “再說了,若我看好了地你又出爾反爾怎么辦?看來曾先生是要耍無賴了,在你的地盤上,橫豎都是你有理,這是專門要欺負(fù)我一個婦道人家?” 曾師爺本就感覺自己被這婦人消遣了,再聽她這話,反倒換成自己是個無賴? 當(dāng)即都被氣笑了。 “這里可是亭長的宅院!”意思是自己怎么會耍無賴? “那可不好說。這里就你我二人,要刁難我連個作證的都沒有?!苯竦穆曇粢蝗缂韧钠椒€(wěn),只把個曾師爺氣得轉(zhuǎn)圈。 “你走你走,算我今日倒霉?!钡⒄`功夫被你消遣,果真女子與小人難養(yǎng)也! 見他這樣,江婉反倒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