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yǎng)老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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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恨自己動作太慢,沒有早些出發(fā)。 江、李兩家斷親的事在村里鬧得沸沸揚揚的,都過去這么多天了都還沒有完全消停下來,這會兒兩家人在他家的牛車上對上了,左右都是他為難。 牛二家跟李家一樣,都是小柳樹村的外來戶,可惜他家沒有李文盛的好運氣,能獲得江老秀才那樣的青睞下嫁女兒陪嫁田地。 哪怕他家祖上前幾輩就在小柳樹村落了腳,但仍然沒能擁用屬于自家的好田地,開荒的產(chǎn)出糊口度日都為難,就咬咬牙置辦了一頭牛。 農(nóng)忙時幫村里人翻地耕田能收些傭金,閑時捎帶人進鎮(zhèn)也有些添頭,與人方便還能結(jié)些善緣,他家在村里的人緣挺好的。 可今天卻教他遇上了這兩位,怕是他的好日子也要到頭了吧! 無論是余婆子還是江氏,這對母女的性情一脈相傳,尖酸刻薄無理取鬧都不相上下,要是做出遷怒旁人的事,一點都不讓人意外。 “怎么?你家的車不要臉的坐得,我老婆子就坐不得?” 果然,怕什么來什么,牛二只客套一句就招了余婆子的罵。 車上的人跟牛二的反應(yīng)也差不多,不知該怎么辦。 按說大家都是坐車的人,怎么也得給老人家讓個位置出來才是,可偷偷瞄了眼面上陰云密布的江婉,身子又像生了根似的不敢挪動分毫。 這位還坐著沒動呢,要是惹了人不快,堵你家門上罵個幾天幾夜都有可能。 平白無故的,誰想討那氣受? “牛二,時候不早了,麻煩你駕車吧!”江婉似乎沒看到余婆子這對祖孫,只聲線平和的對牛二道:“車上沒多余的地方了,年紀(jì)大的你就別帶了,萬一擠出個好歹來你怎么負(fù)責(zé)?怕是傾家蕩產(chǎn)也堵不夠人家的無底洞?!?/br> “是啊是啊,車上滿了?!?/br> “快走吧,還等著晌午趕回來呢。” “……” 車上的人也跟著你一言我一語。 大家不是要偏幫江婉,而是被她一句‘負(fù)責(zé)’、‘無底洞’給提醒了。 訛人這種事,余婆子做過的還少?看她對自己的女兒都是抓在手里不榨干油水都不放過就知道了。 她們都坐在車上,萬一這余婆子要跟江氏鬧,非說被擠壞了她們豈不是也要跟著遭池魚之秧? “是啊,余奶奶,要不您改日再去吧,車上都坐滿了!”牛二也很快反應(yīng)過來,頓時給江婉投來感激的一瞥。 不僅沒有跟余婆子鬧起來,反而幫他解了圍,連理由都替他找好了。 “怎么沒地方?我就坐這里!”余婆子看到江婉,斷親之后積攢下來的火氣本已達(dá)到頂鋒,當(dāng)即不顧自己年老體弱,竟然腳步如飛的直奔江婉而來。 她這是打算跟江婉杠上了。 斷親回去之后,余婆子越想越慪火,總感覺自己那天是上了這死丫頭的當(dāng),輕易就讓她計謀得逞了。 李家是靠自家才在村里立下根腳的,他家的東西跟自家的又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收回十畝田而已,那死丫頭還要跟她斷親? 沒那么容易的事! 再怎么斷能改了她是從自己的肚子里爬出來的實事?老娘找自己親生的閨女要點東西怎么了,不給就是不孝順,說上天都是這么個理。 余婆子的這口氣壓在胸口好幾天了,一早就要鬧上李家去,偏自家大兒是個沒膽的,總害怕里正說的要除族是來真的,不讓她出門。 現(xiàn)在倒好,她還沒去鬧呢,這死丫頭竟敢不讓她搭車? 王昌秀跟在余婆子的后面,裝出一副反應(yīng)不及擔(dān)心害怕的樣子追著喊了幾聲奶奶,心里卻暗爽。 巴不得余婆子直接將江婉從牛車上揪下來,讓她當(dāng)著大家的面出丑。 李家小院那天發(fā)生的事令她難堪到現(xiàn)在,一般人不敢議論余婆子,可沒少指責(zé)她! 特別是村里幾個跟她差不多前后腳嫁進來的媳婦,往日上山下地都同進同出,八卦家長里短也一處,但現(xiàn)在個個都不理她了,走路都恨不得躲著走。 背后說她跟余婆子一起吃人不吐骨頭她又不是不知道。 第38章 惡人還須惡人磨 余婆子有動手的前科,江婉一見她就將瑜哥兒轉(zhuǎn)交到了曾三娘的懷里。 見余婆子沖她伸長了手,像撓李延宗那次一樣又要故技重施,忙跳下車準(zhǔn)備閃躲,目光卻直直地盯向王昌秀。 “這可是眾目睽睽之下,大家伙兒都可以為我作證,我可沒招誰惹誰!”余婆子占據(jù)著原主江氏親娘的身份,罵不得打不得,這讓江婉很被動。 “看來里正的話是有人不打算聽了,要做小柳樹村第一家被趕出去的人?”她側(cè)過身堪堪躲過余婆子一爪,只能給王昌秀施壓。 盼著王昌秀還有些腦子能及時地制止余婆子發(fā)瘋。 “趕出去?”余婆子這幾天在家里光聽江德綱說怕被除族趕出去的話了,這會兒又聽江婉再提,當(dāng)即怒不可遏,叉著腰對江婉罵罵咧咧,“要趕也是趕你們這些外姓人,黑了心肝的,還沒命當(dāng)上官家太太呢,就連自己的根都不認(rèn)了……” 余婆子仗著身份,教訓(xùn)習(xí)慣了原主江氏,伸著干枯的手指,只差沒點著江婉的鼻子。 江婉哪里受過這樣辱罵,被人像訓(xùn)孫子似的! 本想息事寧人的心瞬間煙消云散,有那么些人,就喜歡不見棺材不掉淚。 “當(dāng)初要跟江德綱一家過是你自己選的,我也白送了十畝好田給你養(yǎng)老,還應(yīng)承一年四季的衣服,怎么就連根都不認(rèn)了?” “你不是說嫁出門的女潑出門的水,憑什么你養(yǎng)老就賴上你女兒?你看看你身上穿的這身衣,誰給你做的?” 江婉雖然沒有原主江氏全部的記憶,但余婆子此時身上穿的那件棗紅色福字紋團繡緞面夾衣,絕對不可能是鄉(xiāng)下農(nóng)戶家能承受得起的,除了李文盛中舉后富商們送來的賀禮,不做它想。 “就算我與江德綱一家劃清了界線,也并非沒有給你留下活路,早已做到仁至義盡。” “不就是想拿生養(yǎng)之恩要挾我嗎?來!你不慈我也可以不孝,看看我能不能把田給收回來,沒了我給的田,看江德綱怎么養(yǎng)你,好叫你知道什么叫走投無路!” “還要打我?好啊,往這里撞?!苯裰噶酥缸约旱男乜?,“是你自己自不量力的,要磕著碰著死了也是你咎由自取,大不了我再搭上副薄木棺材錢,早早的把你埋了還能圖個安靜!” 江婉被逼得氣急,站著的身形凜然,完全是一副豁出去的樣子。 原主江氏生性潑辣,唯獨對余婆子畏畏縮縮,那是她活了那么多年被江家、被余婆子不停洗腦的結(jié)果,她江婉又不是原主江氏,更不可能對余婆子有血脈親情,真生氣了說話不會有半點顧忌。 為了與江家斷親她白白損失了十畝田,到現(xiàn)在想起來都rou痛。 沒辦法,那是為了李延睿的前途迫于封建禮教不得不做出的讓步。 如今所有的讓步都做了,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的人是她,只要不是親自動手將人打死,她又有何可懼? 如今她倒是盼著余婆子撒一回潑,好讓她有借口收拾江家的人。 車上的人往日里多多少少是見識過原主江氏的風(fēng)采的,見她喝斥余婆子并沒有多大的反應(yīng),倒是余婆子和王昌秀對這樣的江氏陌生得緊。 ‘欺軟怕硬’這四個字,硬是被余婆子演繹得淋漓盡致! 見江婉站定了等她上前,余婆子倒像被針扎了手指似的,飛快的把手收回去了。 “老天爺?。]天理??!親生的丫頭要讓老娘去死啊~~” 下一刻,余婆子一屁股就坐了下來,拍著大腿沖江婉就嚎叫上了。 江婉:“……” 就這? 如果余婆子硬是沖了上來,她倒還佩服她幾分有勇氣。 畢竟自己也只說得熱鬧,到時候一樣進退兩難。眾目睽睽之下,她要真閃身了,余婆子一頭撞在牛車上死了算誰的? 她家的生意今天才開張呢,就被人訛上多晦氣! “六姑,奶奶只是想去鎮(zhèn)上,礙著你什么事了啊,憑什么不想我們上車?”王昌秀倒是聰明幾分,但江婉只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已經(jīng)沒了教訓(xùn)她的興趣。 她又不是開培訓(xùn)班的,沒錢拿幫人教什么孩子? “別叫得那么親熱,我跟你不熟。”江婉上車頭都沒回,“最后不要你錢賣你個乖。” “知道我為什么破財都要與你們家劃清界線了嗎?是為了我們家的名聲不沾上屎!” “愛惜羽毛吧,別惹我,管好你家里人的嘴,真要是除了族你的兒子們就毀了,不懂回去問問你公公?!?/br> 王昌秀看熱鬧的心在對上牛車上已經(jīng)坐定,筆直朝她望過來的那雙眼里,無聲無息就沒了。 她以前不是沒跟六姑過過架,但全都是虛張聲勢的空架子,王昌秀有余婆子撐腰,那是半點不怵,時不時的還要自作主張去李家薅點羊毛,從來就沒失過手。 但這會兒對上江婉的目光,不知怎么突然就怕了。 那雙熟悉的眼眸突然間變得深不見底一般,就是望之生畏,她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怕些什么。 見江婉上了車,牛二絲毫不敢耽擱,揚了鞭駕車就走,回頭看余婆子一眼都不敢。 心里暗暗咂舌,惡人還須惡人磨。能治得了余婆子的估計村里也就只有這江氏了。 江婉對王昌秀最后所說的那番話倒真是情真意切。 雖然她從來就沒有將江家放在眼里,但這么一個小跳蚤總在跟前晃來晃去的秀存在感,她不介意使點手段讓他們消失。 李家還要發(fā)家致富呢,哪來的功夫總?cè)ゴ罾磉@些上不得臺面的。 如果通過這些話能讓王昌秀認(rèn)清現(xiàn)實,不再裹挾了余婆子出來作妖,大家相安無事地過日子最好不過了。 “延宗娘啊,你那侄兒媳婦不是個省油的燈,你可要當(dāng)心些?!?/br> “是啊,要不是她攛掇,你娘哪還有那個勁兒折騰你?再說你給娘家的孝敬真夠了,十里八鄉(xiāng)打聽打聽,誰家出嫁女還出錢養(yǎng)老的?” 眼看著離村子越來越遠(yuǎn),車上的人都松了口氣。 不與余婆子同車是最好的。 現(xiàn)在看江婉,大家仿佛看剛在同一個戰(zhàn)壕里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滿眼都是親近,有幾個看穿了王昌秀本質(zhì)的鄉(xiāng)鄰甚至給江婉支上了招,生怕她吃了虧去,全然忘了原主江氏留給她們的陰影。 第39章 首戰(zhàn)告捷 很快牛車就進了鎮(zhèn),大家拿了東西下車紛紛跟江婉告別,賣農(nóng)副產(chǎn)品專門的集市在鎮(zhèn)子?xùn)|頭,李記包點攤在鎮(zhèn)南,隔著一個九十度的夾角大家不同路。 李延平和李翠是一大早天還沒大亮的時候就跟著趙蕓娘、江梅一起進的鎮(zhèn),此時他們的攤子應(yīng)該開了有一會兒了。 江婉抱了瑜哥兒一路,小孩子長得快,這段時間家里的生活又好,這個小胖墩兒rou眼可見的又圓潤了一圈。 正當(dāng)她考慮著要不要放下來換個手時,瑜哥兒便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娘,張開雙臂像放飛的風(fēng)箏,小身子一個勁兒地往前躥,嘴里激動得啊啊叫著,江婉差點要抓不住他。 “娘!”江梅也惦記著兒子,時不時地朝這邊張望,“我猜你們也該來了?!?/br> 她迎上來把瑜哥兒抱了過去,把江婉解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