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獻(xiàn)祭后我成為神靈新娘 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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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禾將事實(shí)清清楚楚地為木枝講解,也說明了楓無眠與她的利益沖突。 “所以他會用一切方法,指控你有罪?!?/br> 在說明楓無眠情況時,精通諸多小說套路的清禾,緊緊觀察著木枝神情。 她真心覺得楓無眠那jiejie有問題,與木枝生辰相合更是離譜至極的言論。 所以為了避免某些狗血可能,她專門仔細(xì)觀察木枝聽到楓無眠情況時的表情。 但木枝毫無情緒波動,對楓無眠全然陌生。 哪怕她的心機(jī)比海還深,也不該偽裝的如此自然吧? “無論如何,今日我都會殺了你?!睏鳠o眠接著清禾的話補(bǔ)充。 “哎哎哎,正堂之上,不可以直接人身攻擊。” 但木枝仍然沒有露出慌張表情,只是緩緩從床上艱難坐起。 牽扯到傷處,以木枝的養(yǎng)氣功夫,也不由蹙眉。 清禾看著都覺得疼。 于是,原本準(zhǔn)備冷眼旁觀的她,還是敵不過內(nèi)心的不安,搶先出手扶住了木枝。 “你慢點(diǎn)。”她干巴巴道。 “謝謝你?!蹦局厝岬乐x。 “只是任務(wù)需要罷了。”清禾嘴硬。 木枝靠在床頭,總算長舒口氣,此時她額頭已疼出淡淡冷汗。 無木枝言地看著殺意盎然的楓無眠,露出有些蒼白的淡淡笑容, “你和你jiejie感情很好。” 透著淡淡艷羨意。 “不必如此諷刺?!睏鳠o眠平靜道,“我jiejie需以你換命,而你恰好是有罪之人,可為我所殺。你我之事,僅此而已?!?/br> “所以,木枝有何罪?”清禾接道。 “戕害活人,yin.穢.亂.交?!睏鳠o眠不耐道,“前日我親眼所見,還要我如何說?” “她在慈周心庵正堂,與三個老頭子如何,需要我詳細(xì)描述么?” 他看出清禾對木枝有些情緒,刻意以此作話頭。 但是沒那么喜歡木枝的清禾卻微微搖頭。 “這件事,非得鐵證如山,方能將這八個字掛在她身上?!?/br> “為何?”楓無眠不解。 據(jù)他平日隱匿所見,凡人無分男女,最愛說的不就是圍繞女性的那方面下流話題么? “因?yàn)槲艺J(rèn)識過,因?yàn)檫@種事情而死的人?!?/br> 海島夜晚遼遠(yuǎn)的鮫人之歌,她從未忘記。 木枝嘴唇動了動,微微垂眸,語氣平靜道。 “那是……神使在為我開光祈福。至于活人,乃是神使所殺,我愛莫能助?!?/br> “哦,色孽。”楓無眠露出有些輕松地表情,接著又透出冷淡的厭惡,“如此自甘墮落,當(dāng)真可憎?!?/br> 清禾不喜歡他表現(xiàn)出的這種態(tài)度。 “不要這么說話,”清禾明確表明,“我是女人,我不喜歡聽?!?/br> “可你又不會自甘墮落,下賤到與多人媾和?!?/br> 楓無眠極度厭惡這樣的女性。 “你也不必說我未經(jīng)他人之苦。” “我自幼與jiejie顛沛流離,吃盡苦頭,可便是再難,我jiejie也立身極正,從未墮落門風(fēng)?!?/br> 他尊重jiejie的貞烈,所以也聽從jiejie的教誨,恪守原則,哪怕為重金利誘,權(quán)威壓迫,也堅決不殺無罪之人。 楓無眠為jiejie與自己的原則感到驕傲,并不覺得有何不對。 清禾聽得眉頭越皺越深。 這種想法她覺得怎么聽都不對勁,并且有很多想要反駁的話說。 可貼合這個時代背景的,貼合當(dāng)前情景的,一時之間,她居然想不出能說什么。 半晌,只反駁道:“若她是被逼迫,不得不委身呢?” 木枝有些詫異地看了清禾一眼,沒想到她會如此為自己開脫。 “你現(xiàn)在需對天道起誓,接下來你說的都是實(shí)話。”清禾認(rèn)真注視著木枝,“你可有利用如此混亂關(guān)系,謀取會危害無辜之人的利益?” “需說實(shí)話。”她告誡,“此刻說謊欺瞞天道,下場真的會死。” 木枝深深看她一眼,搖頭。 很好,沒被雷劈。 “那可是你主動引誘他們的?” “有些是,有些不是。”木枝如是道,并無羞慚恐懼之態(tài),“不過這位刺客說得對,我確實(shí)作風(fēng)不夠干凈,頗多入幕之賓?!?/br> 聞言楓無眠露出厭惡表情,只差說句“看吧”。 清禾則微蹙眉頭。 “那不敬神靈,又從何談起?” 第七十章 神靈新娘 “你不知道么?慈周心庵正在籌謀向天道獻(xiàn)祭新娘。”楓無眠說道,“我還當(dāng)你如此關(guān)心木枝,一定將此處情況都了解透徹了?!?/br> “那現(xiàn)在不是在了解么?!鼻搴陶Z氣稍顯不耐。 如今她看楓無眠,已然沒了第一眼時的驚艷。 為何不能體諒他人難處,自己千辛萬苦做到,便也強(qiáng)求別人做到? 清禾心里如此想,只是木枝自己都沒異議,她暫時不好開口,但語氣卻冷淡幾分。 “將如此污穢之人獻(xiàn)祭給天道,不是褻瀆神靈之罪?” 清禾盯著楓無眠:“我觀你也不似尊敬神靈之人?!?/br> 楓無眠回答道:“我雖未篤信天道,但路左相逢,總歸會進(jìn)廟供奉一二,感念當(dāng)初對凡人之庇佑。如此,不能稱作虔誠,卻也是清清白白,從無傷天害理之行?!?/br> 這話說得冷漠,卻是事實(shí)。 盡管對女性態(tài)度是隱含的偏見冷酷,但這位出身落魄名族的少年殺手,目前還真沒干過傷天害理之行。 清禾去瞧祓神態(tài)度。 卻見白衣男子不知何時已盯著楓無眠瞧了,此時唇角微微翹起,露出似笑非笑地譏誚弧度。 神靈很少對某個人表現(xiàn)出如此態(tài)度。 他的嘲諷冷臉只會在清禾面前表露,在外人面前,神靈幾乎從不會出現(xiàn)情緒波動。 但他同樣沒有動手,直接一劈了事。 楓無眠同樣感受到了祓神冷漠的注視,他抬眼望去:“不知前輩對我這番言論有何指教?” 祓神仿佛意有所指:“你一言一行,影響皆是自身氣數(shù)?!?/br> 化神期修士,修行時已然觸碰到仙人眾隱藏的秘密——天道,自然知道慈周心庵供奉的不是邪神,而是真正存在的神靈。 也是由此,不少人都連忙重新?lián)炱鹛炖?,嘗試感應(yīng)天道,以減弱突破合道期時的天雷強(qiáng)度。 “我問心無愧?!睏鳠o眠認(rèn)真相對。 “如何問心無愧了?”清禾終于冷冷開口,“我與你態(tài)度相左,天道論跡更論心,倘若木枝心地清清白白,如何神靈與她碰觸便是接觸污穢?” “出竅期便不要妄言天道了?!睏鳠o眠微微搖頭,“你如何有我了解天理?” 常理來論,化神當(dāng)然比出竅接觸天道機(jī)會更多。 清禾險些被逗樂。 “至于問心無愧,”楓無眠冷淡道,“自是因?yàn)?,我楓氏相傳二十三代,皆以清白正義傳家,男不得作jian犯科,女不得為奴娼伶。即使家道中落,我們也從未墮落祖宗高潔之名。” 說到此處,楓無眠想起自家jiejie,與木枝更是形成鮮明對比,便又多說了幾句,以示jiejie相比木枝的潔凈無瑕。 他怎會感知不到清禾對他轉(zhuǎn)冷甚至透著排斥的態(tài)度? 可這卻是楓無眠最引以為傲的事物,是他與至親阿姐共患難的過去。 “楓氏在南厭部洲,當(dāng)年也算是大族,以煉器出名,煉出的法寶萬金難求。” 曾經(jīng)的天地兵器簿,天榜前十一度曾被楓氏包圓。 “我是楓氏長房嫡子,父親是南厭排名第一的煉器大師?!?/br> 楓無眠注視著清禾,眼里燃燒著冰冷的怒意。 既然看不起他們,那便來聽聽吧。 落魄流離的姐弟二人,如何漂泊至另一塊部洲,仍然堅守清白,不曾墮落聲名的。 年僅三歲的楓無眠,已然展現(xiàn)出過人的天賦。 “只是我沒能繼承父親的煉器天賦,相比煉制鍛造,我更喜歡揮舞父親煉制的武器?!?/br> 好在楓輕語對煉器頗有興趣,倒也不至于家傳就此落寞。 “我jiejie從小就是個優(yōu)雅端莊的世家之女。”楓無眠慍怒的臉上終于顯現(xiàn)出少許柔和,“外表溫柔,但內(nèi)心極其堅韌?!?/br> 災(zāi)難的預(yù)兆,顯現(xiàn)于十三年前的某個傍晚。 在一次開山尋鐵的行動中,楓氏在自家族地中發(fā)現(xiàn)了靈脈,如此珍貴之物,即便是楓氏也不能獨(dú)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