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替我來宅斗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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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雖比孟弗高大許多,但勝在很聽話,孟弗幾乎沒用什么力,就將他推到暖閣的水池邊上。 高喜看到了,忙躲到柱子后面,捂著嘴偷笑了一會兒,見還有宮人想上前,忙揮揮手讓宮人們都退下,這場面可不是誰都能看的,他自己也跟著退出了紫宸殿。 暖閣的水池上方浮著一片白色的蒸汽,似云似霧,淡淡的香氣充盈在整個暖閣之中,孟弗站在李鉞對面,幫他脫了衣服,推他下水,然后坐在池邊,托著下巴靜靜看著水里的李鉞。 陛下站在池中仰頭看向岸邊的孟弗,他走過來,平靜的水面隨著他的動作蕩起一圈圈漣漪,他停在孟弗的面前,對她笑了一下,然后抬手在水面上重重一拍,瞬間濺起一片水花來。 不少水花都濺落到孟弗的身上,她身上的裙子本就單薄,稍一打濕就透出里面的衣服,孟弗深吸一口氣,陛下今晚但凡少喝一杯酒,他都不能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她抬手抹去臉上的水滴,頗有些無奈地望著水里的李鉞。 陛下這絕對是喝醉了,不然怎么能這么幼稚! 李鉞還站在水中,對孟弗招手道:“阿弗下來啊?!?/br> 孟弗并不是很想下去,她覺得依陛下現在的狀態(tài),她下去了很有可能就上不來了。 陛下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孟弗的動作,他伸出手,皺起眉頭對孟弗道:“阿弗,我手疼,你快給我看看。” 孟弗垂眸看了他一眼,不為所動,陛下的演技并沒有因為醉酒而有任何進步。 見孟弗仍不愿下來,李鉞突然又彎起嘴角笑了起來,沒等孟弗想明白他是在笑什么,陛下又上前一步,伸出雙手將孟弗整個抱了下來,她身上的衣裙瞬間全部濕透,緊緊貼在身上,孟弗正要開口,李鉞卻先一步低下頭,堵住她的嘴,她什么聲音都發(fā)不出來,整個人靠在李鉞的胸膛上,聽他心臟砰砰跳動的聲音。 池水很熱,可李鉞的手好像比這池子里的水還要熱上幾分,不消幾下就將孟弗身上的衣裙全部剝去。 原本一兩刻鐘就能洗好澡的,這一鬧硬是又過了一個多時辰,最后孟弗是被李鉞抱著出的水池。 孟弗的呼吸還沒有平復下來,她仰頭望著李鉞的下巴,發(fā)出充滿困惑的聲音,問道:“您這到底醉沒醉啊?” 李鉞低頭看了她一眼,唇角一揚,挑眉得意道:“當然沒醉啊?!?/br> 陛下現在這個樣子的確不像喝醉的,但他剛剛來暖閣時的樣子,說他沒醉誰能信? 李鉞抱著孟弗直奔暖閣后面的寢殿,孟弗被放到床上后才稍稍回過神兒來,她瞇著眼打量了李鉞一會兒,問他:“你剛才不是說今天要還債嗎?” 陛下點點頭,非常正直道:“是啊,這不正在還嗎?” 孟弗道了一聲行,今晚她倒要看看李鉞到底有沒有醉,她坐起身,指了指自己剛才躺過的位置,對李鉞說:“你躺下?!?/br> 李鉞哦了一聲,按照孟弗的要求乖乖躺好,孟弗換了個姿勢,跪坐在他的身邊,目光從他身上一寸寸地掠過。 陛下明顯有些激動,伸手要拉孟弗躺下,孟弗抬眸看了他一眼,道:“不許動?!?/br> 陛下抿著唇,模樣似乎有些委屈,孟弗俯身在他唇角親了一下,算是安慰,然后冷酷無情道:“您現在rou償要有rou償的樣子?!?/br> 陛下又哦了一聲,只是在聽到孟弗說rou償的時候,眼睛一下子亮起來,一眨不眨地盯著孟弗看。 孟弗與李鉞大婚至今一年了,該做的不該做的其實都做了,可此時被陛下這樣看著,孟弗倒是有些羞赧了,不知道該怎么動手。 陛下這個小色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今晚喝酒喝得多了,在聽到孟弗不讓他動手后,眼神突然純潔起來,一副什么都不懂的樣子。 搞得孟弗有些局促起來。 她抿了抿唇,坐在李鉞的身上。 燭火搖曳,她的影子被映在另一側的墻壁上,起起伏伏。 孟弗最終確定李鉞確實是有一點的醉的,只是付出的代價稍稍大了一些,她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要散了架,而且等她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陛下的酒似乎也醒了,抱著她出去洗了個澡。 還好第二日休沐,孟弗直到日上三竿才從床上爬起來,陛下的身體實在不錯,昨天喝了那么多的酒,又鬧到半夜,早上醒來仍是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樣,下午拉著她出去打拳。 不過唐將軍就沒陛下的好福氣了,今早酒醒回家后,被唐夫人罵了一頓,趕到院子里掃地,季允的夫人倒是溫柔些,但他有個很厲害的奶奶,也被拉進祠堂里數落了一頓。 孟弗在跟李鉞學打拳的時候,倒是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陛下的酒量其實沒有那么好,只是他即便是醉了,唐將軍他們也看不出來。 唐明啟和季允兩人在帝都只待了小半個月,就匆匆回了北疆去。 時年冬月,北疆多支異族勾結起來,大舉來犯,唐明啟與季允商討后,率領三萬精兵深入敵后,卻遭到埋伏,三萬精兵死傷大半,唐明啟也在這一戰(zhàn)中受了重傷,大夫說至少要休養(yǎng)三個月才能起床下地。 北疆主事的將領便只剩下季允,季允擅長排兵布陣,武功卻是平平,并不適合帶兵迎戰(zhàn),其余的將士聽他調令卻缺少了些默契,不能及時更換戰(zhàn)略,常常被異族們打得潰不成軍。 而朝中的武官不熟悉北疆的情況,去到之后,戰(zhàn)局也未能扭轉過來,異族大軍已是全部壓境,如今又是凜冽寒冬,北疆氣候極為惡劣,將士們要面對的困難太多了。 孟弗不懂軍事,也不插手,將前殿完全留給李鉞與朝中的武官們,待到官員們一一離去后,她才從宮人手上接過茶水,走進紫宸殿中。 李鉞坐在案后正在翻看北疆傳來的戰(zhàn)報,他眉頭緊鎖,孟弗走過來,只是將茶水輕輕放到他的手邊,然后就安靜地坐在一側,并不打擾他。 過了好一會兒,李鉞起身要翻找北疆地圖時才發(fā)現她就坐在自己身邊。 “阿弗你來了?”李鉞的眉頭稍舒展些,只是臉上仍布滿愁色。 孟弗嗯了一聲,向他問道:“北疆的戰(zhàn)事如今怎么樣了?” 李鉞嘆了口氣,低頭道:“半月之前,游騎將軍武承安帶領五千人馬與異族交戰(zhàn)于白虎嶺,大敗,五千人馬只剩七百多人,武承安也死于異族刀下,十日前有人帶領三千人馬想要繞后突襲,結果迷了路,在原地轉了三日又回來了,五日前,蹇城遭到異族劫掠,死傷近千人,三日前,北疆天降大雪,不見白日,不得不——” 殿中青銅香爐上飄出裊裊白煙,升至半空緩緩溢散開來,陛下的話沒說完,孟弗突然出聲,打斷他的嘮叨,她抬眼,直直看著眼前的李鉞,冬日的日光透過紗窗照射進來,煙霧的影子斜斜地映在另一側的屏風上面。 孟弗輕聲問道:“所以你是想要御駕親征嗎,陛下?” 李鉞微愣,他本是想要將北疆的戰(zhàn)況都說一遍,再將這話告訴孟弗的,孟弗也能更容易接受些,沒想到她竟自己聽出來了,李鉞點頭承認道:“對?!?/br> 孟弗抿著唇沒有說話,李鉞在她對面坐下來,緩緩道:“如今北疆戰(zhàn)事緊張,數支異族部落聯合在一起,不可小覷,朕知道這天下間不是只有朕能打這一仗的,可是沒有那么多時間讓朕再去找這么個人出來,朕既然受了天下萬民的奉養(yǎng),如今戰(zhàn)火已起,百姓遭難,朕當仁不讓?!?/br> 當年若不是四皇子瞎攪和,李鉞在那時候就應該已經將異族消滅,何至于留著他們至今日? 然如今提起這些往事也沒有任何意義。 李鉞伸出手,將孟弗的雙手握在手心,孟弗垂下眸,她低聲說:“我明白,去吧,陛下?!?/br> 李鉞擔心孟弗舍不得自己,其實還準備了很多話要同孟弗說的,但她理解自己,那些話便也不必再說了。 戰(zhàn)場上刀劍無眼,沒有一個人能保證自己一定可以從戰(zhàn)場上平安歸來,如今李鉞不是當年那個可有可無的三皇子,他是一國之君,是天下之主,也正是如此,過去這幾年,他一直沒法丟下朝中政事,前往北疆。 李鉞將孟弗拉到自己的懷中,雙手緊緊環(huán)在她的腰間,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臉頰,他低聲道:“雖然不想說這個,但是阿弗,若是朕有了萬一,不能回來。” 孟弗身體微僵,她緊緊抓住李鉞的衣袍,卻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只聽他繼續(xù)道:“朕已經留下遺詔,會傳位于小九,但小九年紀尚小,不大通情理,到時由皇后攝政,可以做到嗎,阿弗?” 窗上的樹影隨風微微搖晃,金色的光束中有無數的塵埃緩慢浮動,長風一過,便都散開。 孟弗張了張唇,她的嗓子干澀,一時竟有些發(fā)不出聲音來,半晌過去,她才點頭說:“我可以?!?/br> 李鉞親了親她的臉頰,喚了她一聲阿弗。 “我能做到?!泵细ビ终f了一遍,聲音比之剛才多了幾分堅定,她轉過頭,看向李鉞,直直地看向他的眼睛,她對李鉞道:“但我希望,你能好好回來,不要有失敗,更不要受傷?!?/br> 陛下彎起嘴角,今日他的臉上終于出現一絲笑意,他說:“我努力?!?/br> 冬日的陽光明媚而溫和,似一捧溫暖春水,灑落在殿中的每個角落,青煙裊裊,人影橫斜。 大周熙和五年臘月初三,當朝天子率十萬大軍前往北疆,御駕親征,留下皇后監(jiān)國,因皇后在朝中已涉政多日,百官對此并無太多異議。 只是他們總以為皇后的手段比陛下要柔和許多,如今陛下不在,他們才發(fā)現那柔和只在表面,皇后的態(tài)度其實與陛下同樣堅決,一旦認準,就絕不退讓。 翌年正月,春節(jié)剛過,皇后便開始從朝臣的家眷當中選用女官,參與政事,同時在民間興建女子學院,因皇后身為女子,在宮中的確需要女官來輔佐,百官無力阻攔。 同期,皇上抵達北疆,帶兵出戰(zhàn),途中遇見一小隊異族,這些異族只聽到他的名字直接扔下武器,潰散而逃,首戰(zhàn)告捷。 時年三月,云桂又起動亂,皇后與朝臣商議,決定派兵士前往云桂,開墾荒地,教化夷民。 同期,北疆戰(zhàn)事和緩,唐明啟身體康復,他與皇上兵分兩路,一明一暗,一前一后,大敗敵軍。 時年六月,江南又接連數日大雨,皇后將北疆軍資籌備妥當,提前準備好賑災兩款,又與工部商討數日,整理出《治水十策》,挖河道,修河堤,變疏為導,束水歸槽。 同期,皇上在北疆帶領大軍反守為攻,數萬異族狼狽逃竄。 時年八月,皇后主持秋闈,一切順利。 同期,北疆傳來大捷,皇上率領五千輕騎奔襲三千里,直搗異族王庭,將數百王族全部斬于馬下,聯合起來的異族軍隊早已是土崩瓦解,四散逃走,北疆以北的數千里土地,從此盡數歸于大周! 這一場曠日持久的鏖戰(zhàn)終是到了尾聲,換來的將是大周邊境數百年的安寧。 熙和六年的秋天,陛下從北疆凱旋。 孟弗在宮中一早就收到李鉞的來信,知道他明日便要回來。 從去年臘月他離開帝都,至今已有八個月了。 白日里她處理完朝政,傍晚回到寢宮想要早早睡下,明日好好的去迎陛下,只是臨近子時,孟弗仍舊沒有半分睡意,她坐在床上,借著昏黃的燈火,將這大半年來陛下從北疆送來書信一封一封又看了一遍,臉上浮出淺淺的笑意。 她愈加的沒有睡意,將這些書信整理好后,孟弗披了件外衣起身向宮殿外走去。 月涼如水,更闌人靜,只有幾只秋蟲在草叢間發(fā)出陣陣鳴叫。 宮城連綿,燈火闌珊,腳下落了一片斑駁的樹影。 孟弗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去,她沿著白玉石階緩緩走下,空曠的庭院中她的身影略微顯得有些孤寂。 孟弗并不感到孤寂,她只是有些想念陛下了。 明明知道他明日就要回來,可時間越是接近,想要見到他的心便是急切。 孟弗抬起頭,想要知道究竟還要等多久天才會亮,太陽才會升起。 隨后,她愣住了。 在這片茫茫的夜色里,月光如輕紗般落下,她竟是看到李鉞身穿一襲玄色的長袍,正坐在那高高的朱紅宮墻上,溫柔晚風拂過他的發(fā)梢,剎那間,院子里的花好似都開了,香氣醉人。 一時間,她猶在夢中。 李鉞向她揮了揮手,隨后從宮墻上一躍而下,跑過來一把將孟弗抱了個滿懷。 他的呼吸仿佛都帶著笑意,他說:“阿弗,我回來啦。” 花月相映,正是佳期。 第80章 、番外(日常1) 許久之后,李鉞終于將孟弗放開了。 清風皓月,疏影橫斜,孟弗仰頭,抬起雙手撫摸著李鉞的臉頰,她雙眸中似含著一汪秋水,里面映著月亮與李鉞。 孟弗呼吸了幾次,才覺得胸腔里砰砰跳動的心臟沒有那么吵鬧了。 她是真沒有想到今晚就能見到他,她剛才還在想明日該穿什么衣服去見他。 結果現在自己頭發(fā)也沒梳,身上只披了件素色的外袍。 孟弗長長地呼了口氣,激動的心情也平復了些,她啞聲問他:“怎么今晚就回來了?還……還翻著墻進來?” 堂堂一國之君,竟然翻墻回宮,說出去誰能信? 李鉞捉住孟弗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口,笑道:“急著想見你,所以先騎馬進城?!?/br> 他翻墻的時候倒是禁軍注意到他了,連忙叫了一群兄弟過來抓人,結果過來一看到是皇上,禁軍們頓時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李鉞對他們擺擺手,他們便裝作自己什么都沒看到,轉身繼續(xù)巡邏,如此李鉞才能順利無阻一直潛入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