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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首一男擺了擺手,毫不留情:“罪仙九湘拒不降伏,當(dāng)誅?!?/br> 隨著最后一個字落下,包圍著九湘的男天兵們氣勢陡變,招招狠辣,任誰都能瞧出他們此刻想置九湘于死地。 九湘當(dāng)然不會任由斬殺。 見到兩個男天兵折損在九湘手下,剩下的人開始提防九湘。九湘實力雖不敵,但她的力量和速度卻遠遠高于在場的所有人,因而他們的提防并沒有多少用。 為首的男天兵僥幸逃過一劫,他只覺手上一麻,兵器就脫離掌心。若非他反應(yīng)敏捷,只怕他也要喪生于九湘手下。 這個新飛升的仙人,力量怎么會如此強大?! 甚至令人感到一股威懾感,來自于靈魂深處。仿佛他面對的不是新飛升的仙人,而是天帝。 為首的一男護著被九湘?zhèn)降氖滞?,他對其余人下了命令:“走!?/br> 就在這時,有聲音從身后的府邸傳了出來:“區(qū)區(qū)小仙,竟敢在本尊府前撒野!” 遠在天邊,又近在眼前,九湘聽出正是之前訓(xùn)斥自己的玄玉男上仙。 聲音震若雷鳴,轟轟發(fā)發(fā),濃厚的威壓也隨之而來,比她以往受的每一次都要深重,激得九湘不受控制地吐了一口鮮血。若非劍身支撐,九湘此刻恐已倒于地面。 在場的除過九湘外,其余人皆面色無虞,顯然只是針對九湘。 這一變故令正欲逃開的男天兵們面色一喜,他們折返回來舉起手中的武器,向九湘刺去。 九湘冷看著府邸,放聲嘲諷:“不分青紅皂白,是非錯對,就幫助別人恃強凌弱,果然擔(dān)得起一句德高望重?!毙衲猩舷傻倪@筆帳,她記下了。 周圍的議論聲接連而起,府邸中卻再無聲音傳來。唯有那些男天兵們,向著九湘步步靠近。 九湘瞪著走過來的這些人,手上青筋乍現(xiàn)。用盡了千般力量,也無法擺脫玄玉男上仙帶給她的壓制。 這就是上仙的力量嗎? 難道她要死在這里? 不,不能死。 她還沒有給修仙界即將來的修士們闖出一條路來,這里同樣也沒有元氣,而她卻能運行,說明修仙界和仙界聯(lián)系頗深,甚至那些神的隕落,也可能和這里男仙人有關(guān)。 她需要查清這些。 還需要搞明白這男天帝為何針對她,是因為她在下界的所作所為嗎? 她不能死。 而男天兵們這時已經(jīng)將九湘緊緊包圍在中央,高高舉起的武器泛著冷寒的鋒芒,在光線的折射下異常刺眼,令很多人不得不閉上了眼睛。 或許也有不忍見到一個仙人死亡的緣故。 預(yù)料中的慘叫聲接連響起,只是這聲音卻不是女聲,而是男聲。 很多人驚訝之下睜眼去看。 卻見男天兵們不知為何倒在地上,僅有那仙人一人滿身是血的持劍站立,配合著她幽深又冷然的雙眼,令在場的許多人都感到一陣寒栗自背后升起。 不敢上前。 九湘此刻正經(jīng)受著疼痛,來自元氣完全脫離身體的疼痛,相當(dāng)于全身的肌rou離開了支撐它們的骨骼。 九湘此刻還能站著,全靠意念。 實際上她連松開握開劍柄的手的力氣都沒有,身形搖搖欲墜。在即將墜落于地面的那一刻,一道紅光閃過,九湘的身影自眾人眼底消失。 同時,沉著臉的玄玉男上仙出現(xiàn)在原地。 九湘被帶到了先前坐著的茶館中。 為九湘上茶的依舊是原先的女子,她笑了一笑,對九湘滿身的鮮血視若無睹:“仙人可還好?” 九湘忍著疼痛,聲音因為受傷也變得低微,出入口的全是虛弱而導(dǎo)致的氣音:“甚好?!蓖瑫r對著女子揚唇一笑,云淡風(fēng)輕:“多謝仙人救命之恩。” 若不是這仙人突然趕到將她帶離,她現(xiàn)在都沒脫離險境。 女子當(dāng)然聽出了九湘語氣中的隱忍和虛弱,也不戳破,她只道:“這里的花香可以掩蓋你的氣息,他們一時間追不到這里來,你可以安心養(yǎng)傷。” 伴隨著女子的聲音,九湘身邊的桃木突然開始生長,變得密密麻麻。同時空隙中又有粉色的花朵填補,遮擋了九湘看向外面的視線,也遮擋了外面看到這里的視線。 “多謝?!?/br> 見到頭頂這茂盛桃花,九湘想起游記中所寫,這仙界原來并非是人可以成仙,只要是草木蟲舊時光整理,歡迎加入我們,歷史小說上萬部免費看。鳥,只要緣分到時,也可成仙。 九湘神色微動,問道:“仙人可是桃木化成?” 這茶館中的桃木姿態(tài)奇特,非自然之力所能生長。 女子笑意盈盈:“是。”她又道:“我喚桃枝?!?/br> 九湘略遲疑道:“九湘?!?/br> 不管是她本來的名字,還是這個世界原女主的名字,都是九湘。 “九湘?”桃枝道: “我知道你的名字,可以說,這里的每個人都知道你的名字。” 九湘這才得知,原來天兵們早帶著她的畫像來這里問過一圈。桃枝擔(dān)心這個見了一面就頗有好感的人,因此特意去了玄玉男上仙的府邸外,恰好趕上兇險時刻,將九湘帶離了那兒。 桃枝走后,九湘一人待在這桃木織成的屋中,躺在桃木編成的床上。九湘試圖引動體內(nèi)極其微弱的元氣修復(fù)身體,結(jié)果疼痛不減反增,而她的狀態(tài)也愈來愈差,不得已只好停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