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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耳的響聲傳來,他耳邊一片空靈,緊接著,火把順著一個又一個亮了起來。 他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似乎進(jìn)了一個很空洞的地窖中,低下頭看去,那一眼差點給他嚇得魂飛魄散。 壓根沒來得及尖叫,他連連退后數(shù)步跌倒在地上,面色慘白。 那確實是一個大缸,只是與其他大缸不同的是,缸子里面泡著一個活生生的人。 那個人渾身上下沒有毛發(fā),眼睛已經(jīng)不知所蹤,只剩下兩個空蕩蕩的眼眶,因為大缸不可能放下她,所以哪怕從他這個角度也可以看清,她應(yīng)當(dāng)是被削成人/彘放進(jìn)去的。 興許是因為泡的太久,她的皮膚已經(jīng)呈現(xiàn)出不正常的狀態(tài),整個人早就腫得看不出來模樣,細(xì)看還有紅色的小蟲不斷在她身上爬。 “嘔——!”韓德納哪里見過這種場面,憋不住附在地上吐起來,吐得只剩酸水,恨不得把胃也掏出來。 “真是奇怪啊。”頭頂上傳來嬌滴滴的聲音,黃琪琪站在洞口處,看著韓德納的樣子涌上來一陣痛快。 這就受不了了?她可還有許多好消息要和他分享呢。 韓德納喘著氣虛弱地抬起頭:“你說要帶我找阿姊,這里是什么鬼地方。” 黃琪琪扯了扯嘴角,眼中卻寫滿瘋狂和興奮,低沉的聲音中,蘊含著極度危險的信號:“你的阿姊,不就在你面前嗎?” 這句話一遍遍回蕩在韓德納的腦海中,他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向她,他的阿姊……在他面前? 僵硬地慢慢轉(zhuǎn)過頭去,他呼吸一點一點慢下去,眼前迷糊起來,他想看清楚,卻怎么也看不清。 試圖站起來,可渾身一瞬間失去了所有力氣,四肢匍匐著一點一點往那里爬過去,地上的石子尖銳,帶過去一道又一道的血痕。 爬到大缸底下,他突然沒有勇氣抬起頭來,渾身顫抖,那窒息的感覺幾乎將他吞沒。 “呃!” 頭被人拉起來,黃琪琪將他摁在大缸邊,掐著他的臉頰讓他正視面前的人,尖銳的嗓音在他耳邊回響:“快看!她就是你阿姊!你不是想找她嗎!現(xiàn)在快看看清楚!” “嗚嗚嗚……”原本流不出眼淚的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時,終于流了出來,他想反抗,可黃琪琪力氣出奇的大,押著他動彈不得。 “怎么?不敢認(rèn)?你們苗疆人不是有血緣感應(yīng)嗎,怎么此刻感應(yīng)不出來了?哦我給忘了,血緣也得有血才行,可惜她現(xiàn)在渾身上下都只剩這層皮了哈哈哈哈哈!” “啊——!”韓德納嘔出一口鮮血來,他瀕臨絕望地看著眼前這一幕,“阿姊,阿姊……” 懷中的畫像掉在地上,那畫中的女子穿著藍(lán)色的苗疆服,烏黑的頭發(fā)上別著一朵嬌艷的花朵正在花叢中赤腳舞蹈,陽光下笑得那樣明媚。 黃琪琪松開他,然后退后,像是回憶:“這個女人在這里待了好像整整三年吧,據(jù)說是昨天才死的,這三年她可一直留著一口氣,不知道在堅持什么,明明早點死還能快點解脫?!?/br> 他的阿姊在等什么,他知道,他的阿姊曾經(jīng)說過,不管她在哪里,只要有他在,她的心永遠(yuǎn)是自由的。 他的阿姊是不是一直在等他。 再也撐不住,又是一口鮮血,他倒在地上,緊緊抱住那副畫像。 “?。。?!阿姊——!”他全身蜷縮在一起,身上沒有一處不痛,那些在她身上的傷害此刻好像長腳了一般全都在他身上應(yīng)驗,“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黃琪琪見反應(yīng)差不多了,于是又走過來,看著韓德納充滿恨意的眼神和一直發(fā)抖的身軀,她笑道:“確實,你該殺了他們,可是韓德納你知道嗎,你一直跟在你的敵人身旁,你本該殺死的人身邊?!?/br> “你的阿昭,她是大秦的長公主,秦昭?!?/br> 早上,秦威和她說了一個很有趣的消息,原來那個看起來瘦小的男子竟是大秦的長公主秦昭,也就是和陸明遠(yuǎn)有婚約的人。 這樣的話,拿下陸明遠(yuǎn)確實很有難度,不過,既然拿不下,或許毀掉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待到陸明遠(yuǎn)和秦昭沿著暗道下來時,眼前就是一片通明,看著已經(jīng)燃燒了一段的火把。 “看來已經(jīng)有人到過這里了?!鼻卣芽催^去,突然看到中央似乎淌著一片血跡,“快看!” 他們過去,陸明遠(yuǎn)附身下去,血跡還未干涸,看來人離開了并不久。 “這里是打過架了?” 陸明遠(yuǎn)環(huán)視四周,隨即搖了搖頭,除了這片血跡外,并沒有任何打斗的痕跡。 她使勁吸了吸鼻子:“你有沒有聞到一股,一股……” “腐尸味。”他從一進(jìn)來就聞到了,只不過此處空曠,要是真有腐尸也能一眼看到,可是現(xiàn)在這里一片空空如也。 看來剛剛進(jìn)來的那個人將這里的東西帶走了。 他站起身來,正要走,腳下突然踩到一個物什,拿起來,是一枚銀戒指。 “韓德納!”秦昭一眼就認(rèn)出了這物件,除了南疆,別處并沒有做工這么巧妙的銀戒指。 結(jié)合種種,陸明遠(yuǎn)看著銀戒指眉頭越皺越深:“糟了!” 他拉著秦昭快速從地窖上去,等他們再上來,眼前的景象與下去之前徹底變了副樣子。 入目全是鮮血,府中的人以全都死相凄慘,巨大的煙霧從府中央升起,秦昭內(nèi)心的不安越來越強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