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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深回神,低頭掃了眼文件,卻在看見“品牌大使”幾個字的時候目光一緊,下意識地看向池年。 池年笑吟吟地迎著他的目光,沒有絲毫異樣。 祁深卻突然想起上次她紅著眼睛要他取消品牌大使的事情。 可為什么……現(xiàn)在這么平靜? “祁總,您還有事嗎?”池年輕聲問。 祁深回過神來:“昨晚去哪兒了?” “啊?”池年茫然地眨眨眼,而后笑著應(yīng),“我看見會場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在收拾,自己也插不上手,剛好累了一整天,就回家休息了?!?/br> “真的?”祁深看著她。 池年認真地點頭:“是啊。” 祁深的眉頭卻皺得更緊,她表情越是無辜,他心里就越憋悶。 就像……昨晚的煩躁只是他一個人的獨角戲一樣,她其實根本沒有任何事。 “那剛剛呢?”他繼續(xù)追問,“上班時間不在公司,去了哪兒?” 池年怔了下,垂下眼,莫名不想說“獨立攝影師”的事,語氣也有些含糊:“喻先生找我有些事,我去處理了?!?/br> 喻先生喻先生。 祁深壓著心里的氣,看著她避開自己的視線,卻忍不住不斷猜測著剛剛她和喻澤的對話,到底說了什么,現(xiàn)在才會這么不自然? 她心虛什么? “如果我沒記錯,創(chuàng)思和‘線條’工作室的合作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祁深沉聲說,“他找你你就出去,你到底是誰的助理?” 池年被他說得愣了愣,睫毛也顫了幾下,有些迷茫。 助理呀…… 祁深說完也頓住,眉頭緊皺著,懊惱自己剛剛失控的情緒,微微側(cè)過頭,聲音有些低啞,卻已經(jīng)恢復(fù)了冷靜:“池年……” “祁總,”池年卻突然打斷了他,想了想,“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祁深沒有說話。 池年坦然地笑:“五年前的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歡我這樣的人?。俊?/br> 祁深愣住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我……” 話卻在看見她的眼睛時頓住。 她的眼仁很干凈,黑白分明,仿佛容不下一丁點雜質(zhì)。 她并不像是在問他一個問題,更像是在等一個早就知曉的答案。 池年看見祁深的反應(yīng),沒再多說什么,只半瞇著眼睛笑了笑:“我沒有問題了?!?/br> 現(xiàn)在的他對她的記憶,停留在五年前。 她卻在五年后。 她不能停在原地再等他五年了,她要沿著自己的人生軌跡繼續(xù)前行了。 “池年,”祁深揉了揉太陽xue,啞聲說,“昨天記者會上的記者,是祁家故意派來的?!?/br> “嗯?!背啬挈c點頭,沒有太過意外。 昨天聽見記者提問這種對于大家族而言算是丑聞的問題時,她就已經(jīng)覺察出記者的惡意了。 “你……” “祁總,”池年站在原地安安靜靜地笑著,語氣卻格外認真,“我想辭職了?!?/br> 第033章 還是說出來了。 池年站在辦公桌前, 原本忐忑難安的心在說出“辭職”的那一瞬間,突然就安定了下來。 雖然有點痛,有點酸, 但對以后的路清晰了很多。 祁深的瞳孔卻猛地放大了些, 像是有石頭悶悶地砸落在心臟上, 牽連著喉嚨都翻涌著酸澀, 說不出的感覺。 池年見祁深始終沉默不言,原本心里的酸澀逐漸淡去,人也等得有些急躁。 同意或是怎樣, 他總要吱一聲啊。 池年抿了抿唇, 再次作聲:“祁總?” 祁深像是終于從出神中反應(yīng)過來, 目光漸漸落在她身上。 扎著馬尾的白凈小姑娘,說出來的話卻堵得他心里陣陣煩躁。 偏偏又發(fā)不出火來。 祁深的喉結(jié)用力地滾動了下,壓下涌起的情緒,耐著性子問:“創(chuàng)思不好?” 池年不解地看著他, 隨后老老實實地搖頭:“創(chuàng)思很好?!?/br> “還是覺得薪資不滿意?” 池年再次搖頭:“很滿意啊?!?/br> “那你說你想辭職?”祁深語氣微沉, 沉默了好一會兒,又說, “給我個理由?!?/br> 池年被問得呆了兩秒鐘, 睫毛眨了眨,總不能說自己想跳槽。 轉(zhuǎn)念想到剛剛池母的來電, 池年干脆搬出老生常談的理由:“當總助太忙了, 沒有太多的私人時間考慮自己的事情?!?/br> “什么?”祁深眉頭緊皺, “你要考慮什么自己的……” 話說到這里他飛快地反應(yīng)過來:“你是說……” 池年點點頭,含糊地說:“對啊, 家里希望我能多考慮一下自己的事情, 比如談個戀愛什么的, ”說到這,她想到之前那段持續(xù)四天的戀情,只進展到拉手這一步,小聲嘀咕,“能親親抱抱的那種。” 辦公室里死一樣的沉寂。 池年有些受不了這樣的氣氛,抬頭迎上祁深陰沉的目光,回憶著自己剛才的話,生怕被誤解為欲擒故縱,忙抬頭看向祁深,真誠地補充:“放心,不是和您?!?/br> 祁深神色一緊,壓低嗓音喚她:“池年!” 池年被他緊繃的聲音兇得一愣,有些委屈,繼而想到自己連離職都敢了還怕什么,干脆瞪大了眼睛回懟了回去:“做什么?” 祁深被她的樣子氣笑了,她倒還對自己發(fā)起火來了:“你以為創(chuàng)思是什么?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