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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瞬間成了人干,只剩下一層人皮附在一架人骨上,嘴還大張著。 秦永驚恐地瞪大了雙眼,不敢相信眼前的活色生香眨眼間就成了人皮枯骨。 其余人見了愈發(fā)驚恐,慘叫聲愈發(fā)凄厲,可是無濟于事。 季旁白只能眼睜睜看著從自己的腿部開始,血rou流逝,青筋涌動,皮膚像是枯樹皮一樣蔓延而上。 就在此時,阮糕單手撐住桌沿,一躍而起,直接踩在了搖搖欲墜的飯桌上,她玫瑰色的小裙子隨風(fēng)飛舞,烏發(fā)和飛揚的玫瑰色的裙帶交織,在手電筒橘黃色的光暈里,猶如神祗降臨。 她掐起一個訣,飯桌停止晃動。 那種吞噬感瞬間停在了他的膝蓋以下。 季旁白順著痛感垂頭看,自己膝蓋以下都只剩下了兩層皮覆著,他死死咬住牙關(guān),還是沒能忍住痛呼出聲。 阮糕掃了他的小腿一眼,怒火更熾:“你膽敢弄壞我東西!” 回應(yīng)她的是更加囂張的笑聲,整個房子都開始晃動,天花板的水晶吊燈叮當(dāng)作響。 阮糕雙目微瞇,雙手掐訣,全身的力量往指尖涌動:“聚山峰之靈,皆為我所用!” 在陣陣慘叫聲中,她稚嫩的嗓音格外清晰。 然后是,一陣地動山搖,房屋不停搖晃著。 除了阮糕,其他人都從椅子上徹底滑到了地上。 落地窗外的大樹像有了生命力,沖這座房子撲過來,玻璃窗全被黑魆魆的枝葉密密麻麻堵住。 有密集恐懼的人看著窗外景象,一陣惡寒,差點沒吐出來。 房子堅固異常,無數(shù)黑影抵在墻壁上,透明玻璃窗抵抗著侵襲。 好半晌,玻璃窗終于開始有了大片的蛛網(wǎng)裂痕,房頂不停掉著粉末。 可房屋開始劇烈縮小,恢復(fù)了氣力的眾人瘋狂地往里爬,有人試圖用手去推墻。毫無作用,房屋依舊往內(nèi)壓縮著,像是要把他們一行人全都壓成粉末。 不知為何,阮糕心口一疼,密密麻麻的疼意往全身走,她喉頭一股甜腥味,她勉強咽下。 她身形晃了幾晃,像是體力不支,猛地單膝跪倒在木桌上。 “阮糕!”季旁白緊張地喊她名字。 阮糕搖搖頭:“我沒事?!?/br> 明明她對付這些鬼魂該是綽綽有余的,為何她的身體卻像是要扛不住了。 他忍著疼,艱難出聲:“你快走!” 明明她可以什么都不管,直接自己走的。 阮糕看了看他,單膝跪著,咬著牙繼續(xù)掐訣。 “山峰之靈,為我號令!” 又是無數(shù)的樹干枝椏從四面八方圍繞而來,破窗穿墻而入。 房梁墻體開始坍塌,轟然碎裂。 與此同時,阮糕倒了下來,猛地吐出一口鮮血。 “糕糕!” 季旁白小腿無力,只好用雙手拖曳著桌子,借力猛地向阮糕撲去,牢牢地用自己的身體護住她。 * 好一會都沒有重物壓身的痛楚,季旁白睜開緊閉的雙眼,發(fā)現(xiàn)大家已經(jīng)置身于黑魆魆的密林之中,身下是泥土地,那個房子化成了齏粉,漫天漫地,隨風(fēng)而去。 阮糕正靠在他懷里,而其他人東倒西歪地躺了一地,其間還有個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林因。 鋪天蓋地的粉末徹底消散。 與此同時,季旁白感受到自己小腿開始有了絲絲縷縷的癢意,一股充沛的力量自腳尖而來,血rou重鑄,他的腿也恢復(fù)成原來的樣子。 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林因就像是一只癟掉的氣球被重新吹了起來,慢慢恢復(fù)了人樣,她緩緩睜開雙眼,生死一遭,不由淚決如堤。 只剩下阮糕還是無知無覺地閉著眼。 “阮糕!你醒醒!”季旁白心急如焚,不停呼喊著,“你怎么了?你醒醒??!” 阮糕這才慢慢睜開眼:“你真的好吵哦?!?/br> “真沒事?”季旁白還是擔(dān)心:“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阮糕搖搖頭。 所有人的手機還是黑屏,沒辦法使用,也無法報警。 一行人只能撿著唯一的手電筒的光源準(zhǔn)備下山。 可是走了半天,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到了原地。 秦永顫抖著腿,結(jié)結(jié)巴巴:“咱這不是......該不是又遇到鬼打墻了吧?” 阮糕不知道為什么覺得自己好累好累,她懶得走路,窩在季旁白懷里,動都不動。 “應(yīng)該是我方才用的聚靈之術(shù),短暫改變了山林布局,最遲明天日落之前,就會恢復(fù)原狀?!?/br> 秦永要哭了:“那我們豈不是還得在這鬼地方呆著,還要呆那么久!走著走著路就會有的,夜長夢多,我們建議我們還是繼續(xù)......” 回頭一看,季旁白已經(jīng)在撿樹枝枯葉了。 季旁白問秦永要打火機。 秦永從身上掏摸了一會,才找出來,沒忍住叨咕:“你個煙鬼居然沒隨身帶打火機啊?!?/br> “早就戒了?!奔九园c燃枯葉,“她不喜歡煙味?!?/br> “大白,你沒救了?!?/br> 很快在空地中央燒起了一個火堆,其他人都各自找了位置休息,或坐或躺。 這里這么危險,這些人心怎么這么大。 秦永環(huán)顧四周,又看看山下,又看看阮糕,挨著阮糕他們坐了下來。 季旁白忙著收攏落葉,好幾層松軟的落葉鋪成床,他用手感受了一下,比起堅硬又臟的泥土地,已經(jīng)舒服很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