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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旁白摸了摸煙盒,“我走了?!?/br> “不許走,你走了,誰給我看吊瓶?”秦永現(xiàn)在才不想一個人呆在醫(yī)院,他吃了人家的祭品,萬一人家從地底下上來找他怎么辦,但是秦永絕對不承認自己怕鬼。正好拿吊瓶做借口。 護士正給秦永摘吊瓶:“最后一瓶已經(jīng)打完了。” “......”他可以再打一瓶嗎?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去干嘛!”秦永捶胸頓足,“你居然拋下奄奄一息的我,也要去找那個女人!” 季旁白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大哥,你只是急性腸胃炎?!?/br> 小護士慢吞吞地把吊瓶放進推車里,眼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只是腸胃炎?這話你也說得出來?還不是因為那個女人害的!你不準去找她!氣死我了啊!”仇恨使秦永扭曲了面孔。 “誰說我要去找她。” “我還不知道你!” 季旁白懶得和秦永廢話,手里轉(zhuǎn)著煙盒,轉(zhuǎn)身出去了。 小護士出聲安慰秦永:“你別難過?!?/br> “啥?”他難過什么了? “早點休息。”走之前,小護士還同情地拍了拍秦永的肩膀。 秦永窩在病床上,冰冷的病房內(nèi)只剩下他一個人,他眼珠子左轉(zhuǎn)右轉(zhuǎn),總覺得哪里都有眼睛在看著他,他抓著被子,默默地蓋過了頭頂。 季旁白抽了根煙,順便去醫(yī)院旁邊的小飯館給秦永買了點好克化的流食,糜rou粥,小餛飩之類的。 準備付款的時候卻看見錢包內(nèi)側(cè)他本來想給阮糕的那張銀行卡。 季旁白開著車,滿腦子都是她那副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 這一天,他睡著了阮糕在他夢里哭,他睡醒了在他腦子里哭。 ——既然不是鬼,那她為什么呆在墳墓里呢? ——是因為她沒地可去嗎? ——她會躲在墳墓里哭嗎? 也不知道開了多久,季旁白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已經(jīng)開到了墓園附近,他猛地剎車,這里一如既往地荒涼,沒有人煙。 季旁白點了一支煙,靠在車窗抽著,他的眉骨高,顯得眼窩深,煙霧籠罩著他的臉,他盯著墓園的方向看。 靜。 太靜了。 靜的他頭皮發(fā)麻。 總感覺到處都有眼睛在偷看他。 這兩天發(fā)生的靈異事件在腦子里走馬燈一樣晃著。 季旁白鼓起勇氣想下車,手放在門把手上,卻遲遲沒有拉開。 抽完一支煙,勇氣也耗盡,季旁白終歸沒有下車,他只是朝墓園的方向最后望了一眼,接著就重新發(fā)動車子,準備掉頭回去。 就在這個時候,后視鏡里出現(xiàn)了一個身影,她好像很喜歡穿民國時候的衣裳,每次看到她都是穿著民國時期的洋裝?,F(xiàn)在也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復古打扮,可很多都是不倫不類,可阮糕就站在那,就仿佛現(xiàn)在就是十里洋場,她襯得起這身打扮。 車子熄了火。 季旁白給阮糕打開車門,阮糕上了車,車里還有煙味,她掩了掩鼻子。 季旁白打開了車窗,有風吹進來,他沒有看她,他只是望著前面的路,屈指敲著方向盤,張了張嘴卻沒有聲音,畢竟兩人上次的見面并不大愉快,也是他說的,兩人從來不是朋友。 如今,自己卻巴巴地找了過來。 他之前看著她,心里總有些犯怵,而這一次,卻沒有。 不論如何,她從來沒有傷害過他,反而在他有危險的時候保護了他。 阮糕是不懂這些人情世故的,也不知道季旁白心里有這么多彎彎繞繞,她粉白的小臉蛋上一點尷尬沒有,她在鼻尖揮了揮,好不容易將煙的味道打散了,很自然地問:“你找我?” 她剛剛聞到了他的味道,所以出來找他。 季旁白搓了搓手指,沒看她:“路過?!?/br> 換一個人都能聽出這是借口,但是阮糕不懂啊,她沒什么和人相處的經(jīng)驗,就真以為季旁白是路過。 阮糕輕輕地“哦”了一聲,拉開車門就要下車。 季旁白猛地拉住阮糕的手,她的手軟軟的,豆綠色的綢緞手套很滑膩。 “怎么了?”阮糕屁股重新坐回座椅。 “你想要什么?”不要錢,她想要什么。 阮糕愣住了,從來沒有人問過她,她想要什么。 窗外飛來風的香氣,很好聞的味道,是自由的味道。 這就是外面的世界,一切都是自由的味道。 一直以來,她最想要的就是像個普通人一樣,正正常常地生活。 她也想體會,阮糖和她說過的那些事情,那些聽起來就很美好的事情,春日踏青,夏日采荷,秋日嘗果,冬日玩雪......從沒嘗試過的事情,她都想一一經(jīng)歷。 而不是孤零零地躺在床上,被滿屋的藥味包圍,也不是孤零零地呆在墳墓,被那腐朽的鬼氣圍繞。 阮糕微笑起來:“我想要做個普通人?!?/br> 如果她是個普通人,就不用了經(jīng)歷那些了吧? “想要正常的生活?!?/br> “只是這樣而已?!?/br> 第十章 第十個墳 季旁白沒有想到她的答案是這個。 他聽出了她語氣里的渴望和眼神里求而不得的悵然。 他怔怔地望著她,問出在他心頭盤旋了好幾天的問題,“你為什么呆在墳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