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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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岳充耳不聞,他現(xiàn)在眼里全都是葉秋熙對著別的男人含情脈脈的樣子。眉眼嬌羞,猶如剛露頭花苞,專門為相愛之人綻放。 這樣的葉秋熙是陌生的,是寧岳從來沒有見過的。當(dāng)初面團(tuán)似的小哥兒,現(xiàn)在長成如玉般的少年,少年眼睛圓潤明亮。也不知道對面的人說了什么,小哥兒笑的眉眼彎彎,嘴角的梨渦好像更深了幾分。 寧岳突然覺得今天的太陽尤為刺眼,他瞇著眼睛,異能在體內(nèi)暴動。 “你、你怎么了?” 石頭有些懵,不是來找葉秋熙嗎?這都到家門口看見人了,怎么站這不動? “你?是不好意思打擾他們?” 寧岳轉(zhuǎn)身就走,石頭一頭霧水,這來去沖沖的。 他剛要走,葉秋熙卻發(fā)現(xiàn)了他,并在后面叫了聲。 石頭只能停下看著葉秋熙和那個……書生過來。 “石頭,剛剛走的是阿岳嗎?”葉秋熙聲音溫柔如水 石頭看了一眼那個書生,只是有些尷尬地說:“啊,是的,他見你們在說話,不想打擾你們,沒想到還是被你們發(fā)現(xiàn)了,呵呵……” 石頭干巴巴地笑著。 “明天就訂親了,今天還見面?”剛說完,石頭就在心里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在嘴巴子,這張破嘴,說的是什么話。 “啊,是、是、是這樣,我后天要小考,明天不太方便。所以今天就過來請夫子看看,我……我沒有對、對秋哥兒失禮的地方。” 石頭看著面耳赤紅急得解釋的男人,一時間無言以對。 “那、那……我就走了 ?!?/br> 葉秋熙忙說:“石頭,你跟阿岳說,明天我訂親請他來吃飯。” 石頭一愣,吶吶道:“不、不用了吧?!?/br> 葉秋熙笑著說:“一起長大的兄弟情誼,你也一起來吧。” 石頭連忙擺手:“不不不,我 就不用了,我會跟寧岳說的?!?/br> 說完轉(zhuǎn)身就跑。 天啊,他為什么一顆心上八下的。 - 寧岳策馬飛奔,塵土揚起半丈高。 一個半時辰就停在蓮花巷,啞叔見寧岳的臉如同寒冬臘月里的天氣,心里嘀咕,走的時候還一臉喜色,這半天不到的功夫,臉就冷成這樣,看來發(fā)生的事情不小。 他比劃著把馬牽走,瞧這嘴白沫冒的,得好好歇會兒。 莊仁和步英也在,兩人很詫異。 “你這是怎么了?”莊仁坐到寧岳身邊,一臉的求知欲中帶著明顯的看熱鬧不嫌事大。 寧岳看都不看他一眼,剛坐下幾個呼吸間煩躁的走到院子里,不多時,院子上空烏云壓頂。 烏云越積越厚,雷聲悶動,閃電不停。 莊仁瞪大眼,吵嚷道:“停下快停下,就咱們這個院子上空有異動,簡直就把這個院子有術(shù)士拍到人家臉上。” 烏云轉(zhuǎn)瞬間向周圍蔓延,不一會兒整條蓮花巷上都是黑壓壓的云層。 莊仁無語:“有本事讓整個歲安城炸一聲雷?!?/br> 轟隆—— 一聲巨響炸在方圓百里人的耳朵里。 莊仁:…… 這是受了什么刺激? 揮之不去的暴戾發(fā)泄之后,寧岳身子一軟,異能耗盡暈了過去。 莊仁看著抱起寧岳的步英,說:“他這是走火入魔?” 步英睨他一眼:“術(shù)法上沒有這種說法?!?/br> 莊仁剛要回嘴,我怎么知道你們術(shù)士的事。 但看著暈過去的寧岳,還是問:“他有沒有事?” 步英:“沒事,力竭而已,睡一覺就行?!?/br> 這一睡就是三天,醒來的寧岳一下子沉靜下來,原先清冷散漫的氣性變的冰冷沉郁。 莊仁搖著扇子從外面回來,步英一身黑衣冷眼看著打扮如花孔雀人。 “一個鐵匠學(xué)文人執(zhí)扇,倒也真敢?!?/br> 莊仁挑眉:“反正比你敢,我當(dāng)年可也是秀才?!?/br> 寧岳眼里閃過詫異,隨后陰郁起來。 “大白菜秀才。” 莊仁扇子一收:“什么意思?” “不值錢?!?/br> 莊仁擼起袖子,開始講道理:“你知不知道一個鎮(zhèn)才有多少秀才?一個縣又有多少秀才?有些偏僻的地方整個縣都沒有秀才。有人從十幾歲考到幾十歲都沒考中秀才,怎么就不值錢了?” 寧岳心中暴戾,周身噼里啪啦響著閃電。 莊仁急忙拉著步英后退:“說話就說話,說不過也別亂放術(shù)法,術(shù)士就可以不講道理?” 步英撇了他一眼,說:“你別刺激他?!?/br> 這三天夠他們弄明白寧岳這小子為何心性大變,竹馬要訂親了,訂親的對像卻不是自己。 哦,不對。 現(xiàn)在那個竹馬小哥兒已經(jīng)訂親兩天了,婚期就在半年后。 哎呀,真沒想到,天樞里人人懼怕的少年副指揮被拋棄了。 這這這…… 真是好大的笑話。 公主知道后,當(dāng)即笑的直不起腰,萬萬沒想到啊。 沖動起來半夜策馬跑到葉家村,就為給小哥兒送點心。烈日當(dāng)頭,騎馬送冰沙,寒冬臘月,送補品。原以為都是年少情誼,結(jié)果確實是年少情誼,兄弟情誼。 雙方父母也是,硬是沒看出來不尋常,怎么能不笑,哈哈大笑啊。 莊仁眼睛一轉(zhuǎn),攬過寧岳肩膀,說:“帶你去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