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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醫(yī)務(wù)室并不是醫(yī)院,設(shè)在綜合樓一樓,只有小小的五十來平米,連病床都只有一張,隔簾一拉,還露了個床尾。 沈盈盈側(cè)躺在病床上,面對著墻。 王子雄大馬金刀地坐在床邊,臉色沉沉地看著她蜷成一團的脊背。 醫(yī)生將藥拿了過來,朝王子雄說:“餐后吃,忌辛辣刺激的食物,吃清淡一些?!?/br> 王子雄接過后說:“辛苦醫(yī)生同志了?!?/br> 醫(yī)生點點頭,又回到了外面的辦公桌。 王子雄朝沈盈盈說:“陸春曉,起來吃藥?!?/br> 沈盈盈看著有點發(fā)灰的墻,吸了吸鼻子:“你放著吧,我現(xiàn)在沒那么疼了?!?/br> 她根本沒有胃疼,她只是想一個人靜靜。 王子雄問:“陸斌做什么了?” 沈盈盈身體一僵,抱著自己的膝蓋,悶聲說:“沒做什么?!?/br> 他只是朝她撒了謊而已,所以她不開心。 那種感覺,有點像看到自己的不洗頭之交閨蜜,推掉了自己逛街的邀請,然后自己轉(zhuǎn)眼看到閨蜜跟另一個女生出現(xiàn)在街頭;又有點像氪金肝游戲養(yǎng)成的SSR卡,眼看著快要滿級了,一夜間賬號被封。 她不是很明白,不過是交個女朋友而已,為什么要瞞著她呢?是因為她曾經(jīng)說過她只有他了,而且一直以來太依賴他,他覺得她會不接受會妒忌嗎? 她明明一直都是個很大方的人啊,她根本就不會…… 沈盈盈委屈得要死,一個又一個念頭閃過腦中,最后有個聲音在問—— 你真的沒有妒忌嗎? 如果你沒有妒忌,如果你真的那么坦蕩,剛才為什么沒有追上陸斌呢?為什么回到cao場一邊跑一邊哭呢? 沈盈盈摸了摸自己的臉,掌心一片濕熱。她心想:是這樣啊,原來是這樣,難怪大佬不跟她說實話,她是真的在妒忌。 她又忍不住小小地反駁一下:可是,這不是人之常情么?她和他畢竟相依為命這么多年。 她只是……她只是需要時間來習(xí)慣,嘗試不再依賴他,接受大佬要找大嫂的事實。 沈盈盈忽然想到,原著里陸斌沒有愛上過誰,但讀者們曾經(jīng)討論過,哪種女人才會跟他有西皮感。 很多人都覺得,這樣心狠手辣話不多的大反派,適合配一個性.感御姐,站在一起最賞心悅目。 就連沈盈盈自己當(dāng)初也是站這種組合的。 一想到這個,沈盈盈更加崩潰了,拉起被子嗚嗚嗚地哭了起來。 她這是造了什么孽,親眼看著自己站的組合成真了,還被組合擠壓了生存空間。 王子雄看著床上傳出哭聲的白團:“……” 他從來就沒搞懂過這姑娘。 剛才還不肯哭出聲,現(xiàn)在這又是怎么回事? 他隔著被子拍了拍沈盈盈的脊背:“別哭了,有什么好哭的,你跟陸斌本來就不是一路人?!?/br> 大不了回大院,怎么都比跟著那陸斌強。 白團聲音一頓,哭得更加厲害了。 王子雄:“……” 沈盈盈覺得這話更加扎心了。 是的,她和他本來就不是一路人。雖然劇情變了,但人家大佬本身就是大反派,設(shè)定擺在那兒,原著智商天花板,是她自己目的不純要抱大腿,現(xiàn)在發(fā)展成這樣,也是人物性格所致,不是其他人能干涉的。 沈盈盈一邊哭,一邊悼念自己逝去的、做了一堆無用功的青春。從今天起,她沈盈盈不能再做大腿掛件了,就要獨立自強了。 她抽抽噎噎,差點背過氣去,拉下被子,一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王子雄還在,還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 剛才躲在被子里沒關(guān)系,哭得稀里嘩啦的臉就這樣被看了個一干二凈,沈盈盈有點惱羞成怒:“你怎么還在?” 王子雄的目光在她臉上轉(zhuǎn)了一圈,倒也沒有要笑話她的意思。他說:“你這樣我怎么走?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是要背處分的?!?/br> 沈盈盈哼了一聲:“我看你罰我們罰得那么爽,也沒覺得你是怕背處分的?!?/br> 王子雄也沒反駁,又問了一句:“好點沒有?胃還疼嗎?” 沈盈盈又轉(zhuǎn)了回去,拿背對著他:“沒有好,不止胃,我現(xiàn)在渾身難受,你給我批兩天假?!?/br> 王子雄沉默了一下,緩緩說:“陸春曉,你要為了個男人自毀前途嗎?” “誰要為了男人自毀前途了?”沈盈盈蹭地一下又轉(zhuǎn)了過來,一臉火大地說,“你有毒吧王子雄,我要回去拿衣服,替換的衣服不夠!” 王子雄看著她,半晌后說:“可以,請假前一天把假條準(zhǔn)備好,一式兩份,一份給我,一份給你們班主任。” 沈盈盈沒好氣地說:“知道了?!?/br> * 沈盈盈選了在周四周五請假,這樣就不用陸斌周末再來一趟了。 辦好請假手續(xù)之后,她拖著個行李箱從光州出發(fā),回到了禪城。 到陸家村的時候才下午,村里的人看到她回來都很高興,她在村街上跟街坊們聊了差不多有大半個鐘,竟然得知陸斌這半個月白天根本沒在村里出工,只有晚上才回來。 陸學(xué)農(nóng)說:“說是在城里找到份臨時工,幫著做一個月。” 沈盈盈笑得有點僵硬:“是嘛?那挺好的。叔叔嬸嬸們,我先回去收拾一下衣服,明天還得回學(xué)校?!?/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