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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斌哼了一聲,不說話了。 陸學農(nóng)也不再多說了,搖了搖頭繼續(xù)忙活去了。 陸斌自然不會就這么死心了,打算后面的日子里繼續(xù)留意機會。然而這種機會并不多,直到秋收農(nóng)忙過去了,他都沒再等到第二次。 入冬后,村民們明顯沒那么忙了。 往年沈盈盈的冬天在原來的小破屋過,冷風總能從屋頂縫里露出來,燒柴燒炭取暖都驅(qū)不走寒氣。 今年她搬進了新屋,新屋在建造時,屋頂縫都有細致處理,所以這個冬天就過得特別舒服,也在溫暖中跨過了十五歲生日。 她自制了一個日歷,目光落在了1976年十月上。 很快,這場動亂就可以結(jié)束了。 51. 照相館 她和他的紀念照。 比起去年, 陸家村今年的收成顯然好了不止一倍,指標再次第一。 因為桑基魚塘十分成功,村民們分到的魚都比往場肥美, 甚至比拿魚票買的魚更好,誰見到沈盈盈都忍不住夸一聲。 陸斌對陸學農(nóng)之前說的話還耿耿于懷,一邊騎自行車, 一邊說:“這陸學農(nóng)倒是精,一邊拿著你教的, 一邊又把工農(nóng)兵的名額給了別人,下回你要是有什么, 也別跟他說了?!?/br> 沈盈盈笑了笑:“算了,這也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 陸斌哼了一聲, 連脊背都繃緊了。 沈盈盈連忙又說:“不過我聽斌哥的, 下回有什么也不跟他說了?!?/br> 陸斌這才稍稍緩了下來,慢慢地“嗯”了一聲。沈盈盈忍不住一樂, 一手勾了勾他的腰:“斌哥最好啦!” 陸斌怕癢,當即忍不住抖了一下,臉都紅了, 好笑又好氣地拍了拍腰上的手:“干什么呢!松開!” 自行車開始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沈盈盈也怕翻車,連忙笑嘻嘻地住了手。 天寒地凍, 沈盈盈戴著帽子和護耳, 脖子間圍了圍巾, 穿得嚴嚴實實, 一點兒都不覺得冷。 陸斌原來也不戴護耳的,后來沈盈盈每次在他出門送貨前,都堵在門口, 親自給他戴上,這才讓人出門,以至于他終于養(yǎng)成了戴護耳的習慣。 臨近過年,鄉(xiāng)下出城的人也多了,有的是去買東西,有的是拿村里年底剛分的去賣。村里不出工的時候,恰好是陸斌和王鐵接單最多的時候。 因為天氣冷,他們甚至不需要像天熱時那樣,將做好的糕點甜品拿到鎮(zhèn)上冷藏,省掉了不少功夫。 陸斌是不愿意帶著沈盈盈去送私人訂單的貨的,自從他們將批量出售的貨交給其他倒爺寄賣后,沈盈盈甚至連黑市都沒有再去過了。 在村里呆久了會很無聊,陸斌也發(fā)現(xiàn)了,似乎自從進入年底之后,阿盈似乎發(fā)呆的時間多了,他怕她悶壞了,趁著年底熱鬧時帶她到城里逛一下。 城里人來人往,供銷社和rou店都被圍得水泄不通,沈盈盈想起前幾年碰到女主角葉芳華時,她和陸斌也是差不多這個時候來,那會兒陸斌擠進去一趟rou店,花了差不多半個小時。 想到這些,沈盈盈忍不住笑了,陸斌側(cè)過臉低著頭:“總算笑了。” 沈盈盈一愣,有點不好意思,耳尖微紅,用食指撓了撓臉頰:“大哥你這話說得,我平時笑得可比你多多了?!?/br> 這話說得倒是事實,陸斌平時村里對外大都沒什么表情,以至于現(xiàn)在村里的人雖然不像從前那么明顯地排擠他,但跟他主動說話的人都還是少。 同樣是地主成分,王鐵的人緣可就好多了。 陸斌見她看著供銷社,問:“是有什么想買的嗎?” 沈盈盈搖了搖頭,笑著說:“也不是,就是想起前幾年的時候,我們不是在這兒碰到了芳華姐嗎?她當時還給了我巧克力糖?!?/br> 陸斌問:“想吃?” 沈盈盈臉色微紅:“沒有,我就是說跟芳華姐有緣。斌哥你真是的,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兒了,干嘛老是總問我是不是想吃。” 陸斌失笑,想吃糖就是小孩兒了嗎?他們明明也賣過很多種果汁糖,還挺受歡迎,其中有不少大人都說好吃來著。 不過這脾氣,確實還就像個小孩兒了。 陸斌點了點頭,像是不經(jīng)意地提起一樣:“高叔他們得了一批黑巧,我預訂了五盒?!?/br> 沈盈盈眼神一亮,忍不住“啊”了一聲。 “黑巧”就是黑巧克力,國內(nèi)畢竟不是可可原產(chǎn)地,巧克力的成品吃起來一言難盡。而陸斌說的高叔等人,倒賣的都是一些貴價貨,手上的黑巧克力都是從HK市那邊流進來的,而HK市又是國際中轉(zhuǎn)站,能淘到各種各樣的貨物。 沈盈盈愛吃巧克力,從小就愛吃,沈爸爸每回去國外參展時,給小女兒帶的禮物就少不了各種巧克力。 但在這個年代,巧克力算是奢侈品,而且不是想要就能買,沈盈盈并沒有跟陸斌說過她愛吃,但陸斌能從她吃甜點的表情時看出來。 她吃巧克力甜點時,黑白分明的杏眼會像貓兒一樣微微瞇起,吃得也會特別慢,仿佛在細細回味一樣。 陸斌看著她那明顯心動的表情,不由得笑了笑,像是略帶苦惱地問:“現(xiàn)在不敢問你想不想吃了。” 沈盈盈:“……” 她搖了搖陸斌的手臂,可憐巴巴地說:“多訂兩盒嘛!” “好好,”陸斌哭笑不得地說,“能訂多少就訂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