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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會兒都差不多到點睡覺了,陳默當然不能讓她吵著媳婦,快步走過去把門一拉,皺著眉板著臉,看著伯娘那種討厭的嘴臉。 董思思的聲音從屋里傳了出來—— “伯娘,說到底,你不就是看不起我以前是地主分子嗎?那好啊,明天我去找你們下沙的大隊長評評理,快過年了,上頭也很關心咱們這些剛摘了帽子的,到底過得好不好?!?/br> 梁曉敏:“……” 董思思早就料到梁曉敏不會那么老實了,不往這女人頭上扣帽子,往后都清凈不了。而且她后面還有更重要的計劃,現(xiàn)在怎么都要讓這女人把氣憋回去。 梁曉敏現(xiàn)在一聽到董思思的聲音就來氣,每次這丫頭說話,就能氣得她半死!她氣大地說:“董思思,一碼歸一碼,你扯什么地主分子,跟這有什么關系?” 董思思也走了出來,看著她,輕輕笑了笑,溫聲細語地說:“我說有,就是有。所以伯娘,大晚上的,回去睡覺吧,不然你再鬧,今晚就是你最后一個安穩(wěn)覺?!?/br> 伯娘又驚又怒地看著她:這臭丫頭,在威脅她! 董思思一張小臉清純又無辜,任是誰見了她,都不會想到,剛才那些話竟然是從她嘴里說出來的。 她像是沒了骨頭的美女蛇一樣,靠在陳默身上。 梁曉敏看著眼前兩人,忽然覺得這兩人還真是絕配! 一只狐貍精,一只白眼狼! * 大帽子扣下來,梁曉敏秒慫,再次夾起尾巴走了。 董思思打了個呵欠,朝陳默抱怨說:“你是不是傻?就站在這里由著她罵?下次不許這樣,吵死了,把睡覺的情緒都破壞了?!?/br> 陳默一臉愧疚,馬上說:“下次不會了?!?/br> 董思思哼了一聲:“睡覺。” 她走到床邊,回頭看著陳默:“我習慣了一個人睡,你睡床還是睡地鋪,讓你先選。” “什、什么?”陳默懵了,有點不知所措,“可是……可是……” 少女坐在床沿上,雙手撐在身側(cè),修長的天鵝頸和肩膀處,凹出一個精致漂亮的肩窩。她微微歪著頭,眼里映著跳躍的燭火,浮著柔和的光,純潔又無辜:“可是什么?” 陳默一下子就說不出話了,低下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局促地說:“我睡地鋪?!?/br> 董思思走過去,踮起腳尖,只需要微微仰著臉,就能剛好對上男人垂下的目光。 可她還是不喜歡這樣,于是勾著他的脖子,引得他彎下腰。 “陳默,你原本過著被你伯父一家壓榨的生活。他們不關心你,甚至不拿你當人看,所以你才會連續(xù)十幾天飄在海上,勞累生病?!?/br> “如果不是我,你現(xiàn)在不會有命站在這里,也不會知道要反抗你伯父一家,更不會認識到,自己并不比你村里其他人低一等?!?/br> 董思思的手一下一下地撫著男人的后腦,像從前揉那只寵物緬因貓一樣,慢慢地問:“你知道我為什么要和你去登記領結(jié)婚證嗎?” 陳默的喉結(jié)動了動,沙著聲問:“為什么?” 董思思笑了笑,說:“在大醫(yī)院,手術(shù)需要家屬簽字?!?/br> “如果我們不領證,你的家屬是你伯父一家,我的家屬是叔嬸一家。你猜,如果我們發(fā)生什么意外,他們是巴不得我們死,還是會出錢出力把我們送到醫(yī)院搶救?” 陳默悶聲說:“他們會巴不得我們死?!?/br> 董思思點點頭,獎勵般地揉了揉他有點扎手的短發(fā):“答對了?!?/br> 她接著說:“陳默,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且愿意在你的手術(shù)同意書上簽字,反之同理?!?/br> 陳默一下子就明白了。 “我說過,我救了你,你的命就要歸我了。你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嗎?你的命,包括了你的人,你的一切。所以陳默,你是我的,但我不是你的?!?/br> “我們還沒有領證,我現(xiàn)在給你一個反悔的機會:如果你不愿意,那么我們之間到此為止,彩禮歸你,嫁妝歸我,以后各走各路。” 董思思頓了頓,最后看著認真地看著男人,問:“陳默,你愿意嗎?” 第12章 “愿意!”陳默急切地說,見董思思眼里飛快地閃過驚訝,以為自己聲音太大嚇到了她,又馬上放低了聲音,“我、我愿意的……” 他知道的,他配不上她。 她不但給了他性命,還讓他第一次認識自己,知道自己不是什么狼眼煞星。他甚至有了自信,因為那雙原本代表不詳?shù)睦茄?,原來是世界上最罕有的瞳色?/br> 就在下午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把嫁妝錢都交給了他,也不要求擺酒席,而且還愿意挽著他的手。 他到底還在奢求什么呢?她明明已經(jīng)那樣好,而她雖然一直說要他報答她,但他除了給她做過飯吃之外,還為她做過什么呢? 這樣一想,陳默就有點沮喪,理智上知道自己不配,不該拖累這姑娘,可他心底卻又有個聲音,想要抓住這一縷溫柔的陽光。 見過光明之后,他不想再回到從前那種灰暗的日子。 陳默看著董思思,堅定地說:“我會努力的。” 意料中的回答,連反應都跟她預想的差不多。這男人真的好單純,董思思還從來沒遇見過這樣的。 不管是生意場上,還是家族內(nèi)斗,她對人從來都毫不手軟,因為她知道其他人虎視眈眈,等著她出錯,將她從位置上拖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