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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放榜這日天色還陰沉著,季弘遠的心情也特別沉重。 陸含玉拉著他的手安慰,“三郎別急,不中也沒什么,咱們還有的是時候?!?/br> 季弘遠哭喪著臉將腦袋擱在她肩頭,“娘子你可別說了,我怕的就是來日方長嗚嗚……” 死好歹能死個痛快,這樣屎刀子燉rou,真是又惡心又煎熬。 陸含玉:“……” 喪氣話說歸說,也還得去看榜。 這日一大早,季弘遠和陸含玉就去了梁州府府衙不遠處的茶樓。 陸三郎、四郎和青衫都跟著,陸含寧因為青衫的懲罰,人在益州府沒能過來。 連周娘子都想著自己的本職工作,點好了媒婆痣在茶樓大堂內(nèi)等著,等出了榜好裝樣子捉婿。 可以說能來的人都來了,茶樓內(nèi)人特別多,聲兒也很嘈雜,這時候沒幾個人能淡定。 “榜貼出來了!”有人喊了一嗓子。 季弘遠猛地站起身,拉著陸含玉跑了幾步,不過他很快就頓住了。 陸含玉問:“怎么……” 她沒問完,季弘遠就松開了她的手,一臉深情沖著陸三郎去了。 陸含玉:“……”這要不是放榜,真是揍夫君的好日子。 季弘遠深情……啊呸,是真誠的有理有據(jù)。 “三兄你塊頭大,腳底下也穩(wěn),你和四兄帶我去,咱們跟上回一樣殺進去。” 靠他自己擠進去是癡人說夢,有兩個兇神惡煞的舅兄開路就不一樣了。 陸三郎帶著渾身的雞皮疙瘩甩開季弘遠的手。 “拉倒吧,殺雞你都不成。你呆在這兒,我和四郎去看,咱總不能再把你抬出來一回?!?/br> 季弘遠:“……”有道理。 “那你們快去,快去,好好看,仔細看,我不急,我一點都不急。” 陸含玉和青衫笑得不行,他揮手攆人的動作都快出殘影了,還不急? 陸家兩兄弟不用他說,直接從二樓跳了下去,甩開膀子就往府衙去。 他們心里也急,這可事關(guān)六娘能不能早些進京報仇的大計。 有人看到這一幕,忍不住驚呼,都有了緊迫感。 不管是自己看的還是讓家奴去看的,都被這倆人帶動的,緊趕慢趕往府衙躥。 陸含玉和季弘遠都被搞得有些緊張,陸含玉是緊張能否進京,季弘遠是緊張能否不再進號房。 青衫難得也坐不住,站在欄桿前翹首以盼。 陸三郎兄弟倆回來的比想象中要快,大家還沒緊張多少時候呢,他倆就跑回來了。 而且倆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青衫心頭咯噔一下,轉(zhuǎn)過頭去看陸含玉。 “三郎……”陸含玉捏著季弘遠的手一緊。 她看明白青衫的眼神,知道怕是沒中,都顧不得報仇的事兒,只下意識擔憂季弘遠。 她怕夫君受不住這個打擊,無論從任何層面來說。 “我懂!”季弘遠沒讓陸含玉說完,冷靜道。 這屎號子又壓在頭頂,他反而不緊張了,也沒陸含玉想的那么沮喪。 胡程前頭已經(jīng)跟他說過,他希望不大。 有賴他過目不忘的本事,囫圇吞棗多讀些書,將內(nèi)容都記住的話,經(jīng)義他沒問題,試帖詩五言八韻工整了也能算中上,律法雜文這些他都算優(yōu)秀。 只是策問的題他答的比較劍走偏鋒,第一輪時根據(jù)詩經(jīng)要做的詩詞,他自由發(fā)揮也匠性太過,估計不會討主考官的喜。 他就是想著,娘子命里帶那么多鬼,他就是走鬼運吊車尾也行啊,說不準夢就成真了呢? 可實際證明,鬼能帶給他的,只有該死的緣糞! 這時候陸三郎先跑上來了,喘著粗氣道:“弘遠中了?!?/br> 季弘遠點頭,沒中就沒…… “啥?”季弘遠猛地站起身,“中了?中啥?副榜嗎?” 秀才有兩榜,一榜是中秀才,一榜則是前兩百名。 舉人同樣有兩榜,一榜是中舉,二榜則只有前十五名。 二榜又被稱之為副榜,武朝律例規(guī)定,能連中兩次副榜,也同樣有參加會試的資格,若是會試考中,同樣是進士。 這就是兩榜進士和進士之間的區(qū)別,雖說說起來不太好聽,實則差不太多。 □□郎也跑上來了,他有點莫名其妙,“啥副榜,咱沒看副榜啊?!?/br> 眾人:“……” 青衫氣得直接去揪陸三郎耳朵,“那你這臭小子哭喪著臉干啥?咋的,你不想季郎子中舉?” 也不對啊,青衫擰著陸三郎耳朵,“你們剛過去就回來了,怎么這么快?” 要不然她也不會誤會, □□郎看見兄長的慘狀,不敢廢話,“咱心想著謙虛點,從最后開始往前看,誰知道擠進去,倒數(shù)第一個就是弘遠,那當然用不著浪費功夫,咱就跑回來了?!?/br> 季弘遠:“……”真,真走鬼運了?他天靈蓋猛地一麻。 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人聽見季弘遠中舉的消息了,有相熟之人湊過來恭喜。 “恭喜仲廉兄,只要上榜就是好事!舉人翁總比咱這些秀才好聽?!?/br> “就是就是,仲廉兄一考就中,說不準會試也能有這樣好的運氣呢!” 陸三郎捂著耳朵哼唧,“好什么好。” 陸含玉瞪陸三郎,“三兄難不成嫌棄三郎?你剛才可把咱嚇壞了?!彼@個是欠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