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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瞅著三十六臺聘禮中規(guī)中矩,最前面還抬著一對鮮活的大雁,有些人就不明白了,琢磨著蘇家對這門親事是不是很滿意。堂堂侯府嫡女招了一個浪蕩子為婿,藏著掖著還來不及,居然如此大張旗鼓,這蘇家人莫不是全犯了糊涂不成。 消息傳到南山公府,霍清音正在梳妝。 鏡子里的女子妝容精致,珠釵滿頭,早已不復(fù)以前的低調(diào)素凈。她勾起唇緩緩露出一個笑意,眼底全是嘲諷。 什么侯府嫡女,到頭來還不是招了一個私生子上門。胎投得再好又如何,還不是一手好牌打得稀巴爛。 她優(yōu)雅起身,理了理衣裙。他國進(jìn)貢的料子,整個南山公府就得了兩匹,沒有穿在霍玉珠的身上,卻給她做成了新衣。 丫頭給她披上狐毛斗篷,取來小巧的湯婆子。她揣著包裹著精美繡兜的湯婆子,昂著頭出了院子。 還沒走到南山公夫人的屋子,便聽到里面?zhèn)鱽須g聲笑語。她臉色微微一變,聽出了霍玉珠的聲音。 一個蠢貨而已,不用太在意。 她施施然進(jìn)屋,先是給南山公夫人行了禮,然后再給霍紅纓行禮。行完禮之后,她朝著霍玉珠露出一個善意的微笑。 “大姐的身體好些了嗎?” 幾日不見,霍玉珠瘦了許多,原本圓潤的臉伊然有了尖下巴。她比不上霍清音有城府,面色有些不自然。 “好多了?!?/br> 霍紅纓趕緊打圓場,“難為你惦記你大姐,快坐?!?/br> 這幾日霍清音一直都坐在霍老夫人右邊的位置,而今那位置上坐著的人是霍玉珠。她垂著眸過去,眸子里閃過一抹陰寒,看似乖巧地坐在霍老夫人的左邊。 霍玉珠眼有得色,在瞥見霍清音身上的衣服時,她頓時黑臉。曾祖母居然把料子給了這賤人做衣裳,那原本是要給她當(dāng)嫁妝的。 偏偏霍清音像是要故意激怒她似的,有意無意地理著衣服,看得她眼珠子冒火,恨不得沖過去將那衣服從對方的身上扒下來。 霍老夫人突然看過來,“珠兒,你看什么?” 霍玉珠結(jié)巴道:“沒…沒看什么,就是覺得四meimei這衣服真好看?!?/br> “這料子是宮里賞下來的,一共是兩匹。前幾日你病著,曾祖母希望你好好養(yǎng)身子,也就沒給你送過去?!被衾戏蛉艘粋€眼神,便有婆子捧著布料進(jìn)來?!澳愫颓逡舳际呛煤⒆?,曾祖母不會厚此薄彼?!?/br> “多謝曾祖母,我就知道曾祖母最疼珠兒。”霍玉珠歡喜極了,愛不釋手地摸著那料子,時不時睨一眼霍清音。 霍清音面上帶著笑,心中卻是惱怒?!斑@顏色極好,最襯大姐的膚色?!?/br> 霍玉珠哼哼一聲,算這賤人識相。 霍紅纓心下嘆息,女兒被她養(yǎng)得太過單純,壓根不是老四的對手。好在老四是個姑娘家,遲早是要嫁出去的。 當(dāng)她提起榮歸侯府招婿一事時,霍老夫人也跟著說了幾句。 霍玉珠對蘇離印象時好時壞,聽到蘇離要成親了還是很開心的?!澳莻€謝公子長得好,和蘇姑娘挺配的?!?/br> 侯府嫡女和一個私生子相配,這可不是什么好話。 霍老夫人淡淡地看她一眼,“女才男貌,確實(shí)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br> 霍清音細(xì)思著這話,摸不準(zhǔn)霍老夫人的意思,卻也知道該如何接話。 “能得曾祖母這聲夸獎,想來這門親事不錯?!?/br> 霍玉珠撇了撇嘴,眼露不屑。 霍老夫人將她們的表情盡收眼底,揉了一下眉心。她身后的老嬤嬤提醒她該午休了,霍紅纓和霍玉珠立馬起身告退。 霍清音也起了身,低聲道:“曾祖母,孫女新學(xué)了一套按摩之法,最是能緩解頭疼,若不然孫女給您按按?” 霍老夫人擺手,示意不用。 她還想再說什么,老嬤嬤道:“四姑娘,老夫人睡一會就好了。” 這聲四姑娘,聽得她心里一個咯噔。近幾日老嬤嬤一直都稱呼她為姑娘。少了一個字,意思卻是天壤之別。怪不得那些真假千金文里有的父母找回了自己的親生女兒,依然放不下養(yǎng)女??磥碓诨衾戏蛉诵睦铮约哼€是越不過霍玉珠。 好在她的目的也不是非要得到老夫人的獨(dú)寵,南山公府對于她來說就是一架梯子,能助她走上高位?;艏胰羰亲R趣,她以后自會提攜。若是不識時務(wù),休怪她無情。 她掩去眼中的冷意,恭敬地告退。 第74章 轉(zhuǎn)眼間便到了元宵節(jié),圣都城大街小巷一派熱鬧繁榮。各家鋪?zhàn)泳茦菕熘L串的燈籠,街邊小攤上也早早擺好各式各樣的燈籠。 一入夜,燈火通明。 街上行人擁擠,每家燈籠攤子前都圍滿了人。有買燈籠的,也有想不花銀子猜燈謎的,吵吵鬧鬧中時不時傳出喝彩聲。 蘇離以前來逛過燈會,不過那時候他們大房愁云慘淡,所有人常年心情郁結(jié),自然沒有現(xiàn)在的閑情雅致。陪她一起出門的是兄長蘇聞,一刻鐘前兄妹二人‘巧遇’了也在逛燈會的謝讓,于是二人行變成了三人行。 原本蘇聞和meimei走在一起,走著走著發(fā)現(xiàn)自己一人走在前面,meimei和將來的妹夫走在后面,不時說些什么。頓時他滿心的喜悅變成吾家有妹快嫁人的惆悵,好在這個妹夫是自己挑的,成親之后又住在侯府,心里的不舒服便淡了許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