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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下她真的放心了。 馬車緩緩行駛在無人的夜,??吭诠暮箝T。 她剛一下馬車,便看到墻角有個人。 “誰?” 暗處的人慢慢現(xiàn)身,居然是顧彥。 顧彥的眼里再無往日的溫情,看她的眼神冰冷至極?!盎羲墓媚锖醚排d,這么晚了還去會情郎?!?/br> “顧公子,你說什么?”霍清音心猛地一沉,難道顧彥看到自己去見四皇子了?“我…我有我的苦衷?!?/br> “什么苦衷?為了向四皇子表明心跡,將顧某說成一個圖謀不軌的小人?;羲墓媚锇盐耶?dāng)成什么人?” 完了。 顧彥不僅看到她去見四皇子,還聽到他們說的話。 “顧公子,你聽我解釋。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不知道我如今的處境。別人都說我命好,說我運(yùn)氣好,卻不知道霍家之所以抬舉我,就是想用我攀附權(quán)貴??蓱z我一個弱女子,根本沒有任何反抗之地。如果我不能贏得四皇子的心,我無法想象等待自己的會是什么命運(yùn)。你可知道當(dāng)我說出那番話時,我的心有多難受?!?/br> 顧彥差點(diǎn)就信了。 “既然你不容易,又有這么多的難處,顧某也不是那等不識趣的人,日后必不會再打擾霍姑娘。” “顧公子…” 顧彥腳步一停,忍著沒有回頭。 霍清音等到他身影看不見了,臉色慢慢陰下來。一個侯府公子而已,又不是下一任侯爺,她有什么好忌憚的。 她剛進(jìn)府,便有下人將她的行蹤報給了南山公夫人。 南山公夫人面沉如水,轉(zhuǎn)動著手里的佛珠,面上瞧不出喜怒。這時下人說公爺回來了,她緩了緩氣起身迎接。 南山公霍楨生得高大威武,便是年近八十依舊健朗。 老夫老妻多年,早已熟知彼此的任何一個表情。這些年他們什么風(fēng)浪沒有經(jīng)歷過,五子身亡,幼子失蹤,血脈盡斷,這世上還有什么事能讓夫君如此情緒外露。 “出什么事了?”南山公夫人屏退下人后問道。 南山公從懷中取出一塊殘缺的玉佩,放在桌上。 “這是…這是起兒的玉佩?!绷硪话胨谇逡羯砩弦姷竭^,這一半是從哪里來的?!澳銖哪睦镎业降??起兒他…” “不在了?!?/br> 南山公夫人無聲流淚,這個結(jié)果她早就猜到了。幾十年過去了,如果起兒還活著,不可能不回家。 “那個丫頭不是起兒的孫女?!蹦仙焦肫鸾裢淼氖拢浆F(xiàn)在還心緒難平。他從軍營回府,沒想到半路被四皇子請去。 南山公夫人震驚,“怎么可能不是,她身上戴著的是起兒的另一半玉佩,她說是她生母留給她的遺物。我派人去查了,那吳氏確實是吳家的養(yǎng)女,她就是我們的孫女?!?/br> “不是。吳家的確收養(yǎng)過一個孩子,但又被他們給送人了。吳氏是吳家親女兒,比咱們的孫女晚半年出生?!?/br> “他們怎么知道…?” “有人動了手腳?!?/br> 南山公扶著老妻坐下,將四皇子告訴自己的一切慢慢道來。南山公夫人聽得一時憤恨一時傷心,如果不是南山公扶著她,她只怕就要撐不住了。 南山公又取出一物,小心地展開。 泛黃的紙張上,明艷動人的少女仿佛在對著人笑。 下面寫著:吾愛南星。 這是起兒的字跡! “起兒,我的兒…”南山公夫人哀聲低泣,淚水朦朧中她喃喃道:“怪不得我上回見到那位蘇夫人,就覺得好像認(rèn)識一般,原來那才是我嫡親的孫女…” 她常年禮佛,多年不問世,是以她從前沒有見過杜沉香。如果不是為了給霍清音撐腰,恐怕她連孫女長什么樣都不知道。 可恨她活了這么一大把年紀(jì),險些被一個十幾歲的丫頭給算計了。她是何等堅韌的心性,不多時已經(jīng)恢復(fù)情緒。那丫頭百般算計,不就是想當(dāng)霍家的嫡女。她要讓對方知道,他們霍家的人不是那么好騙的。 * 榮歸侯府要招婿上門,不可能一點(diǎn)準(zhǔn)備都沒有。按照娶媳的規(guī)矩,他們也應(yīng)該給謝讓送一份聘禮。 聘禮的單子是杜沉香親自擬好的,擬好之后讓蘇離過目,問她謝讓有什么喜好,看著添置一二。 蘇離故作沉思,說自己要親自問一問。 杜沉香嗔怪女兒一眼,“你呀?!?/br> 這孩子,不就是借口去見一見人。 蘇離得了應(yīng)允,帶著巧果出門。馬車行到半路時突然被一婆子攔停,婆子自己是南山公府的下人,還說她家主子有請。 一聽南山公府,蘇離就想到霍清音。 “我還有事,改日再和霍姑娘喝茶?!?/br> “不是霍姑娘,我家主子是老夫人?!?/br> 蘇離一愣,看來霍清音是真的得寵,連霍老夫人都出面了。人家身份地位擺在那里,不是她能拒絕的。 霍老夫人見她,無非是為了霍清音的婚事?;蛟S老夫人知道一些內(nèi)情,猜到了謝讓的身份,私下見自己應(yīng)該是想威逼利誘讓自己離開謝讓。 她不無惡趣味是想著,不知道這古代的豪門會不會和后世的豪門一樣喜歡用錢砸人。如果對方給的太多,萬一她動心了怎么辦? 思忖間,人已上了樓。 她想好了對策,理了理衣服。 婆子通傳后,她一人進(jìn)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