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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尚顯然心情極好,哼著小曲兒走進來。 “meimei呀莫心急,哥哥呀去扯布,扯上三尺紅綢綢,來呀來呀把妹娶。一尺新嫁衣,一尺紅蓋頭,還有一尺紅布頭,留給meimei做兜兜…” 如此俗艷的曲子,他竟是哼得十分順溜,可見是個六根沒有清靜的出家人。這人顯然對香燭殿很熟悉,和他們一樣沒有點燭火,熟門熟路地從一個箱子里翻出床單被褥,鋪在兩個箱子拼起來的簡易床上。 “紅呀紅紗帳,翻呀翻紅浪。哥哥呀莫心急,扯下meimei的紅蓋頭,再脫下meimei的紅嫁衣。嫁衣三層又三層,還有一件紅兜兜…” 他一邊哼著曲,一邊開始脫衣服。 蘇離感覺眼前一黑,雙眼被一只大手捂住。 謝讓在她耳邊吐氣,“好姑娘,非禮勿視。” 她想罵人,什么該看什么不該看自己又不是不知道。再者黑燈瞎火的她又看不太清楚,哪用得著他多此一舉。 原本她并不覺得有什么,哪里都會有幾粒老鼠屎,佛門清靜之地也會有一兩個敗類。被他這么一鬧,反而古怪又尷尬。 大和尚還在哼著艷曲,好在他脫了外衣之后沒有再脫,跑到門口張望。如此幾次之后,門外響起輕微的腳步聲。 腳步較輕,帶著小心試探,一聽便不是寺中僧人。大和尚顛顛地跑出去,一把抱住來人,嘴里不停說著你怎么才來,想死我了之類的話。 門被關(guān)上,來人開口,“看把你急的。” 是個女人。 “你都好幾日沒來了,聽說你又收留了兩個吃閑飯的,你說你是不是看上他們了?”大和尚吃醋道。 女人嗔道:“一個老不死的,一個沒人要的小丑八怪,老娘怎么會看上他們?” “沒看上就好?!贝蠛蜕姓f著,便要去扯女人的衣服。女人半推半就著,不大一會兒傳來讓人臉紅心跳的聲音。 他們情急意切,云雨之時穢語不斷。 如果是蘇離一人,她大抵不會臉紅。如今她身后還貼著一個男人,雙眼被捂住,黑暗讓她的五感變得更加敏銳。她清晰感覺到背后那人的呼吸在加重,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脖子里,藥香越來越濃。 她眸光微冷,銀針已經(jīng)在手。若是謝讓敢有什么小動作,休怪她不客氣。好在他們一直維持著之前的姿勢,誰也沒有動。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蘇離從未覺得時光如此難熬,那對男女終于歇戰(zhàn)。 “白天我瞧見榮歸侯府的馬車上了山,我想著上回給他們的香應(yīng)該用著不錯。”黑暗中,女人的聲音顯得有些歡好之后的慵懶。 蘇離聽她提到自己,心神微緊。 男的道:“你那東西,當真不會出人命?” 女人嬌笑,“看把你嚇的,若真是要人命的東西,為何榮歸侯府的人還活得好好的。你且放心,我豈能讓你涉險?!?/br> “那就好?!蹦械乃坪跛闪艘豢跉猓曊{(diào)有些膩歪,“我到底是出家人,我們出家人慈悲為懷,萬萬犯下殺戒?!?/br> 蘇離心下冷笑,這禿驢真是自欺欺人。 只聽得女人笑得花枝亂顫,“你得了我這么個美嬌娘,佛祖定是惱了你。虱子多了頭不癢,你怕什么?!?/br> “話不得這么說,酒rou穿腸過,女人身上衣,我心向佛祖,死后是要飛升極樂見他的。殺戒是萬萬不能犯的,否則我死后必下阿鼻地獄,罪過罪過!” “我逗你玩的,我一個婦道人家連殺吃雞都不敢,哪里敢沾上人命。不過是有人看榮歸侯府不順眼,讓他們找個教訓,不會出人命的?!?/br> 男的好像信了,語氣越發(fā)輕佻,“那些個貴人,比我們和尚還能裝。一個個吃齋念佛,背地底卻干著殺人不見血的齷齪事?!?/br> 女的沒再說什么,起身穿衣。 男的一把抱住她,上下其手,“你別急著走,再陪我一會兒。” “別…”女人推開他,拿出一個東西交給他,“東西在這里,別忘了。過兩日我再來看你,保證讓你過夠癮?!?/br> 男的哼哼吭吭地接過東西,打開聞了一下,道:“我聞著味兒一樣?!?/br> 一縷淡淡的幽香鉆進蘇離的鼻腔,她眉目一冷。 幽暗中,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根煙管,將煙管伸出去的同時,她喂了一枚藥丸到謝讓的嘴里。 玉一般帶著涼意的手指在謝讓的唇間劃過,他喉嚨一滾,藥丸便滑了進去,然后他看到身邊的少女在往煙管里吹迷煙。 這丫頭,還真是不能小覷。一個養(yǎng)在深閨的丫頭膽子大也就罷了,行事居然如此老練,比之常年在市井混跡的他也不遑多讓。 他饒有興致打量蘇離的時候,那邊的兩人已經(jīng)中招。此時的香燭殿,檀香迷香混著yin靡的氣息,味道實在是讓人不適。 蘇離面覆寒霜,緩緩起身。 謝讓沒動。 “你沒事吧?”她問。 先前已經(jīng)給他喂過解藥,按理說他應(yīng)該不會受到影響。 謝讓搖頭,還是沒動。 “你怎么了?”她又問。 謝讓不對勁的聲音傳來,“腿麻,等會就好?!?/br> 蘇離不知想到什么,離得遠遠的。 半刻鐘后,謝讓動了。他先是伸了伸懶腰,接著活動四肢,看上去確實是因為蹲久而身體僵硬。 “沒事就好?!碧K離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