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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藍一陣臉熱,“那……術業(yè)有專攻,我不會這個也不奇怪……” 她還挺怕少年順著問她專什么,那時候她就只能厚著臉皮答睡覺、看電視,最多再加個守護他,不過幸好少年沒再問下去,她偷偷松了口氣。 “肚子真的沒事?”她確認地又問了一遍。 “嗯?!?/br> 聽到回復,顧藍便放下心繼續(xù)看自己的電視,她倒是沒有發(fā)現(xiàn)少年一直戴在腕上的表不見了。 隔天,司喬進到教室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的同學都隔了老遠對著他的位置指指點點。 他很快看到,在他的課桌上大咧咧放著一只老鼠的尸體,老鼠是被虐殺的,灰色皮毛上掛著斑駁的血跡,皮rou外翻,看起來十分惡心。 也幸好現(xiàn)在來得人不是很多,淡淡瞧了一眼,司喬拎著老鼠尾巴將尸體丟在了外面的垃圾箱里,回來拎了課桌去刷洗一遍,若無其事的模樣讓那些同學更覺毛骨悚然。 有人忍不住來問他知不知道是誰做的,他并不理人,那同學冷了臉,回去旁邊的人都在說他這是自討沒趣。 隨著越來越多人的到來,司喬被扔老鼠惡作劇的事被傳得人盡皆知,也沒人再來問他了,直到蔣棗棗到來。 蔣棗棗臉色有些差,看起來像是昨晚沒睡好。 她慢吞吞走到位置前,卻沒進去,只是站在司喬課桌前突然開口道:“司喬?!?/br> 司喬聞聲抬眸,眼神詢問她怎么了。 蔣棗棗連看都不敢看他,蒼白著一張臉手指摳弄著自己的書包帶,最后咬了咬唇狠下心道:“我以后不會再跟你玩了?!?/br> 她這是通知不是詢問,說完她還站著沒動,她很怕司喬問她為什么,但他沒問,他只是淡淡道:“哦。” 蔣棗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但她清楚司喬肯定不可能對她一點感情都沒有,他只是……不擅于表達。 她抓緊書包肩帶轉身離去,司喬看著她的背影,看到她走到前面跟人說了什么,隨后有人跟她換了座位。 那是他們最后一次對視,過后一個在教室最前面,一個在最后,隔著很多人,他終究只剩下自己。 垂下頭看著自己的課本,司喬心里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但那也只是失落,失去一個朋友的遺憾。 這種感情甚至還不如白桃說要離開時來得猛烈,而且白桃提過蔣棗棗的名字,他本身可能也是個薄情的人,所以那陣失落過去,他甚至還能繼續(xù)學習下去。 正在這時,他手機震了下,打開一看,是蔣棗棗的信息。 【對不起,你把我刪了吧。】 她從始至終沒有說過原因,司喬并不問,他放下手機。 蔣棗棗發(fā)完信息把聊天記錄刪掉,昨天喻莫看了她手機讓她膈應好久,刪完后她沒有選擇刪除好友,她覺得司喬單方面刪已經(jīng)夠了,反正以后兩人不會再有聯(lián)系。 從那天之后,司喬在一班徹底成了孤寡寡人,做什么都是一個人,也不知道是群體孤立了他,還是他遠離了群體。 司喬并不在乎,甚至于后來上完體育課發(fā)現(xiàn)自己的物品柜被人打開翻動過東西被散落一地,放學時突然間一桶水從天而降澆了他一身,亦或是被涂滿紅漆的課桌椅,他全是淡淡的。同班同學甚至不知道他遭遇了什么,在他們發(fā)現(xiàn)前,他就已經(jīng)把東西回歸原樣了。 第31章 第 31 章 直到這天,司喬最后一節(jié)自習課前去了趟衛(wèi)生間,然而剛一進去就有人跟了進來,他被架住,寥寥的幾個人也被趕走,被趕出去的還被人威脅不準說出去,就這樣,三個人帶上衛(wèi)生間的門把他按在里面。 司喬被兩個人按住并沒有掙扎反抗,待到第三個人看看他的手腕又在他身上摸過一遍后,對著另外一個人道:“沒有啊?!?/br> 那個人就惡狠狠問司喬:“臭小子,那塊表呢!” 司喬似乎早有預料,一直不吭聲。 第三個人道:“算了算了,不就是塊破表……” “可是那塊表我找了好久都沒找到,要是能買到我還用得著整天翻他的破爛柜子!” “喜歡什么不好喜歡表,愛表如命真是醉了?!?/br> “你來按著他,我問!” 于是他們交換了一下,想要司喬表的男生掐住他的臉,“問你呢,表藏哪了?” 司喬不說話,他揮了揮拳頭:“媽的問你呢!” 旁邊的人趕忙道:“別打臉哈,你等著他去告狀???” 另一人哼笑:“這位可不會去告狀的,以前是,現(xiàn)在也是,對嗎?” 于是,衛(wèi)生間里發(fā)生了一場單方面的毆打,那男生避開了司喬的臉,拳拳往身子上招呼。 直到人躺在地上,他還是沒問出想問的。 三個人除了腿有問題的那個不方便發(fā)力,另兩個手都打疼了,也沒從司喬嘴里問出一句。 “真是皮糙rou厚!” “算了,問不出來的,你就當沒見過那塊表吧,說不定以后在哪碰到了呢?!?/br> “草……” 上課鈴早響過了,三個人罵罵咧咧地出去,司喬聽到他們在門外搗鼓倏地坐起,他去拉門果然拉不開了。 “小兔崽子在里面待著吧,待一夜死不了人?!?/br> “嘻嘻……” 被打沒有關系,但是不能出去的話她會擔心的。 司喬搖門沒有任何松動,門外早被他們用繩索和拖把別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