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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興闌珊地趕在農(nóng)女端水過來之前回來,對管家模樣的人低聲道:“是個去投親的小娘子,不是咱們要找的人?!?/br> 管家聽罷,也有些失望,以至于喝完少女端來的水之后,也沒給錢就帶著人離開了。 徒留少女站在原地,等到他們走遠了,才敢叉著腰罵起來:“我呸!什么富人家的管家,裝什么大頭蒜呢,摳死算了,連碗水都要白喝!” 廂房內(nèi),老人不由得松了一口氣,手里的針線也有些拿不穩(wěn),背后出了一身冷汗。 還沒等他重新坐下來,外頭又傳來一陣嘈雜的動靜,聽著不像是幾個人發(fā)出來的,他不由得走到屋外想去看看,卻見這農(nóng)家少女“砰”地一聲趕忙把大門關了起來。 “小娘子,外頭這是……” “發(fā)兵了!”少女面色緊張,不等他說完就回道,說罷又急得團團轉(zhuǎn):“這又是上哪兒打仗去,我阿爹阿娘和阿兄還沒回來,可別被裹挾著走了?!?/br> 老人不由得默然。 心中卻有思索,看樣子這是從太原府發(fā)的兵,卻不知帶兵之人是誰,不知老爺說過的那幾個可信之人在不在這太原府中…… …… 太原府。 送走了定遠侯等人以及他們所帶領的一萬余兵之后,沈伯文沒有回宅子里,反而又回了軍營中。 戰(zhàn)事一起,哪怕是他們這些人,都不能放松警惕,嚴陣以待大戎那邊的下一步動靜。 幾日過去了,暫且還沒有消息傳回來,定遠侯是景德帝欽定的主將,其他人都以為哪怕他帶去的兵力稍遜,但配合大同的守兵們,解圍不成問題,說不定還能將大戎五王子帶的那些人盡數(shù)殲滅,取得一場大勝! 然而天不遂人愿,又是三日過去,太原府眾人等來的卻是身受重傷的定遠侯副將常朗,一開口便驚得眾人如遭雷擊。 “侯爺在半路上遇襲!大軍如今已經(jīng)死傷過半,求派兵支援!” 說完這句話,常朗便暈了過去。 他被抬到了帳篷內(nèi)治傷,而聽到他方才話的諸將們卻一時心血難平,反應各異。 “他帶出去了一萬五的兵!路上攔截的大戎兵們難不成比這人數(shù)還多?怎么能死傷過萬!” “高將軍莫急,估計是那五王子狡猾,在路上伏擊,侯爺應當也是不設防?!?/br> 帥帳中的主位空著,沈伯文坐在次席上,視線放在輿圖之上,沒有往旁邊看,然而高定然那氣急的聲音依然傳到了他的耳中:“盛清!你他娘的當然不急!死的那些兵又不是你的,是老子親手帶出來的!” “話不是這么說的,高兄高兄,你先冷靜一下……” “是啊,急也沒有用,咱們現(xiàn)在還是先商量出來一個對策。” 這是其他人開始勸了起來。 在幾人的連番勸說之下,高定然總算是冷靜了些許,冷哼了一聲,雙手抱臂站在原處,橫眉冷對,半點兒不讓地問:“除了咱們帶兵過去救,還能有什么法子?” 其他人不由得沉默下來。 只聽高定然又嗤笑了一聲,音量半分不減:“就知道這些從京都來的貴人們,一個個的都是廢物!” 他這話說的,旁邊的人不由得推了推他,見他看過來,這人便揚了揚下巴,方向是次位上正低頭看輿圖的沈伯文。 高定然卻不以為意,輕蔑地瞥了眼沈伯文,甚至還語帶挑釁地開口道:“沈大人覺得呢?” “覺得什么?” 沈伯文不是沒聽到他方才的輕狂之語,只是懶得理會罷了,直到他又一次開口,才抬起眸子,語氣平淡地問道:“你們打算帶兵救援?” 高定然還等著他對自己方才挑釁的回應呢,卻沒想到對方壓根兒沒有在這上面多加理會,不由得氣不打一處來,聽到他竟然還過問軍事,更是冷笑起來,陰陽怪氣地道:“是啊,侯爺身邊的副將親自求援,咱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沒想到沈大人還懂兵事?” 盛清在旁邊看著,聽聞此言,面上一副糾結(jié)之色,欲言又止。 沈伯文似是沒有聽出高定然話中的嘲諷,繼續(xù)問道:“那你們打算帶多少人去救?” 他話音落下,高定然與盛清之外的其他人都愣了一瞬,仿佛沒想到這個文官監(jiān)軍好像是當真要插手軍事,不由得面面相覷,都將視線移向了高定然。 原本定遠侯便指派了他與盛清二人留守太原府,但盛清氣勢遠遜于他,因而他隱約就成了諸武將之中的頭領。 高定然也沒有讓他們失望,依舊是那副嘲諷的語氣:“好叫沈監(jiān)軍知道,軍事上的事兒你不懂,要去救援定遠侯和大同府,不帶一萬的兵可不能成事?!?/br> “不行?!?/br> 他這話剛說完,沈伯文便抬起眸子,定定地看向他,冷淡地吐出了兩個字。 高定然愣了,隨即就沉下臉來,“不行?不行也得行!你他媽懂什么打仗!” 對方氣急敗壞,沈伯文卻與之相反,他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眼神態(tài)各異的眾人,視線停在了漲紅了臉的高定然身上,“太原府一共三萬兵馬,定遠侯帶走了一萬五,你又要帶一萬走,就留五千的人馬守城?” 他的語氣極冷淡,半點兒不見以往的溫煦:“太原府乃是京都的門戶,若是太原府城破,大戎人便可長驅(qū)直入,京都危矣,這個道理,哪怕本官這個不懂軍事的文官都明白,難道大戎人不懂?諸位將軍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