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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沈伯文他們細問,她便幾句將這件事說得清清楚楚。 原來她借口過來找閻夫人閑聊,實則是過來給沈伯文送消息的。 倒是讓閻師爺對這位沈夫人有些刮目相看了,先前大人說要把盯著老金這件事交給夫人,他還有點兒不太信任,現(xiàn)在看來,大人還是有識人之明的。 沈伯文謝過自家娘子,然后將雷茂方才說的話都告知于她。 他話音落下之后,周如玉許久沒有說話,她滿心已經(jīng)被震驚所填滿了,雙手氣得發(fā)抖,“他們怎么能,怎么能……” 把活人變成消失的人,這樣的事,實在是聞所未聞,匪夷所思! 沈伯文安靜地等她情緒平靜下來,才接著道:“娘子,雷家的事,我先前跟你說過,你還記得嗎?” 周如玉怎么會不記得,尤其是今天聽過這件事之后。 于是她點了點頭,不等沈伯文主動說,她便抬起頭問他:“是不是要我多去探望他們一家人?就以通判夫人的身份?!?/br> 沈伯文稍顯訝異,但還是點了點頭,欣喜與自家娘子與自己心意相通。 “好?!敝苋缬窈敛华q豫地答應了下來,開始計劃了起來:“我今日下午就過去,正好我也想見見相公你先前所說的那位老人家和小娘子?!?/br> 說到這兒,她的情緒忽然有些低落:“就當是暫且替那位看望家人吧?!?/br> 雖然自家相公與閻師爺都沒有明說,但她心里也清楚,雷茂還活著并且逃出來的這件事,定然是不能暴露出去的,哪怕是對著雷老爺子和雷小娘子,也需要暫且保密。 旁邊坐著的閻師爺聽他們兩三下定了接下來引蛇出洞的計劃,終于忍不住面露擔憂地道:“夫人這般以身涉險,不太安全吧?” 沈伯文頓了頓,才道:“不必擔心,他們此時當我在福州府,就算我家娘子有什么動作,也不會太過緊張,頂多只是派人盯著?!?/br> 說到這兒,他又道:“況且,后日早上,魯師爺與玨哥兒便能到達福州,方指揮使那邊接到信,保護的人手便不成問題了?!?/br> 這番話說完,閻師爺才放下心來。 至于周如玉,她看著沈伯文笑了笑,并不覺得自己是在做什么危險的事,不過是看望老人罷了,堂堂正正地帶著人過去,光明正大地回來,這樣一來,他們頂多是覺得自己這個通判夫人是想在百姓面前做什么面子活兒,不會聯(lián)想到別的。 沈伯文卻在想著鎮(zhèn)受災福州的福建布政司衛(wèi)所的方指揮使——方凱。 自己上任之前,景德帝又將他叫過去談過一次話,那次談話中透露了不少訊息,比如這位方指揮使,便是景德帝的親信,興化府的銀礦有問題,還是方凱最先察覺到的,但自己沒有權(quán)限去查,只好秘密報給景德帝。 沈伯文將自家娘子送到書房外,道別時,他輕聲道了句:“辛苦娘子了?!?/br> 周如玉溫柔地看向他,搖了搖頭,柔聲道:“不辛苦,能幫上相公,能幫上百姓們就好。” 目送她帶著下人離開,沈伯文半晌沒有回到房中,站在廊檐下,思考著前幾日的計劃。 他以自己帶著兒子去紫陽書院為借口,實則是安排魯師爺帶著自己的親筆信去拜訪方指揮使,信中還有自己私章與通判官印所蓋的印記。 而信中所述內(nèi)容再簡單不過——向方指揮使借幾個人。 他在寫信的時候,已經(jīng)意識到了,自己這邊人手不足,尤其缺身手利落的人,做什么事都沒那么方便,束手束腳的,還要擔心自己和屬下以及他們各自家人的安危。 畢竟在興化,自己才是外來者。 就像是現(xiàn)在自己僅知秦千戶不妥,但在這偌大的興化府,卻不知道還有沒有旁人同他勾結(jié)。 沈伯文抬起眸子,看一只黑色野貓從墻上路過,心道:不,一定有旁人同他勾結(jié)。 如若不然,單憑他一個武將,做不了這么多的事,也瞞不了這么嚴實。 …… 就在雷茂的傷勢逐漸好轉(zhuǎn),周如玉在三天內(nèi)往雷家去了兩趟,并且與雷金鳳這個小娘子很是投緣的時候,魯師爺也幸不辱命,帶著沈玨與方指揮使給的幾個身手不錯的手下回到了興化府城。 兩廂都準備得差不多了,雷茂便自告奮勇地要領(lǐng)著他們?nèi)ツ菐滋幩降V附近觀望。 沈伯文自是無不可。 不過在臨出發(fā)之前,雷茂滿臉誠懇地對著他道了一聲謝:“草民多謝大人?!?/br> 通過閻夫人,他已經(jīng)知道了沈夫人替自己去探望家人的事了,如今已是滿心感激。 還懸在心弦上的事只剩一件——那便是將兄弟們救出來。 坐在馬車上的時候,他又不自覺地緊張起來,對沈伯文道:“大人,您到時候千萬別靠近了,在遠處看看就行,千萬要小心?!?/br> 沈伯文知道他的緊張從何而來,因為據(jù)他所說,這些私自開采銀礦的地方,聚集了千余人,若是不小心被他們發(fā)現(xiàn)了,那些心狠手辣之徒,說不定會一不做二不休,將自己這些人都干掉。 到時候哪怕是有方指揮使派來的這幾個好手保護,也不一定能跑得掉。 沈伯文自然心里清楚,若是真的聚集了千余人,定然要靠數(shù)量差不多人,才能剿滅這些人。 不過自己這次過來,也只是確認一番雷茂所言是真是假,畢竟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在景德帝的密旨當中,自己才是那個做決定的,方指揮使則是起著輔助的作用。 --